文,僅三日時間。過了這三天。就不再招生了。
榜貼出去,朱三興奮地在幾間教室裡轉來轉去,張博士與燕博士也在轉,統一的桌椅,看上去十分養眼舒服。但宋家被挖得很古怪,教室切出來,但是往東挖的,本來兩間好好的院子,一間院子成了凹形。一間院子成了凸形,前面的不敢相連,後面依次是玉蘋主僕三人,郭家兄弟與朱三夫妻。這又是相通的。這讓整個宋家佈局變得古怪無比,可偏偏沒有一個人認為不對。
這時張博士才想到一件事,問:“宋九。四個學舍,你如何教?”
“張博士。真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你現在才想到啊。”
“這些學問非我所長……”
“得,什麼也不要說,我懂,不過也沒有關係,我一人肯定教不來的,但可以從二年級中抽一些成績好的學子輪流代教,然後我時不時來補教,釋疑,甚至看能不能抽出一點時間,將去年一年的講義細節化,編成一本教材。”
“那他們會耽擱的。”
“也不耽擱,三名學子代教,其他學子一起去河洲實習,我教的學子不一定要學多少,但學了就會用,河洲建築,幾大工程同時動工,這是最佳的實習機會。再過幾年,想找這個機會也找不到了。”
對此兩個博士不大好反駁,張博士又問道:“何謂教材?”
“就是教本,用它來學習的。”
“雕書?”
“雕什麼書,空找麻煩,不過早遲要雕書,不然書院一成立,沒有一個規範教育,我也不大放心。”宋九還擔心一件事,這個冬天又要跑腿,然而若大的國家事務繁多,難不成以後打不過契丹,也要自己到北方看一看?
自己又不是神!數理化還能解決流民問題,這太神奇了!
正說著,門前有人到了。這次招生引起轟動,上次學生畢業,粥少僧多,諸學子引起轟搶,不但各部司搶,餘下的學子各商家也搶,包括趙普,他家的管事利用趙普勢力,搶走了兩個學子,一個放在秦州,一個放在京城,替趙普打點著木材生意。這個宋九不會管的,只要不偷不摸,管是那一家請走。並且最高的一家錢帛米等加在一起,出的月薪幾乎達到四十緡錢以上,差不多是一個知縣的收入。因此聞聽學舍再次招生,無數青年少年一起趕來。
第一天報名就達到九百多人,多是河中弟子。三天下來,報名學子達到了兩千三百餘人,河中弟子是八百多人,他們將火拼那八十個名額,河北弟子是四百多人,他們更慘,火拼的名額只有二十名。其他各坊弟子是一千餘人,名額同樣不多,名義是五十人,實際內訂了十人,只有四十人。若非只限定了三天報名時間,許多坊百姓還未聽到,來報名的人會更多。
競爭慘烈到了極點,平均錄取率是十五比一,河北與外坊弟子是二十幾比一!
這麼多學子無法一一甄別了,包括兩個博士所看中的家世,上哪兒查,看著名單就頭痛了。但也有方法,宋九先提起的,兩個博士也同意,那就是成親的學子,有的都有了孩子,要養家,要餬口,學習必會分心,外面榜文上也貼出來,未成親的弟子擇優錄取。於是成親的全部刪除不要,年齡也是問題,中間必然有虛報年齡的,差別不大,無法甄別了。但還有一樣能甄別,那就是字跡,不要求學子書法個個成為王羲之,至少寫自己的名字籍貫與家庭情況,字跡要能寫工整。若連這個都辦不到,後面的二考三考肯定通不過,反而浪費時間。
這一刪只有八百幾十人,將名單貼出,第五天來複試。
八百多人,包括他們家長親人,依依將苦井巷擠得水洩不通。複試開始,王魁與崔二蘆以及兩個博士守關,宋九出了許多試題,每張紙片上三道數學題,兩個學子隨機抽出其中一張,答對了透過第一關,還有第二關,兩個博士在黑板上寫下各經義中的一行話,讓來者讀出來,並且解釋其意思。這兩關透過,才能進入教室,那將是第三關。
外面哭聲罵聲震天,有的家長直接罵王魁與崔二蘆,我們都是看著你長大的,你怎麼不通情理?王魁急得撓頭,說,明年吧,也不是沒有機會,況且傍晚授學繼續,以後再用點功,下一年不遲。
但說不通,並且皆不笨,也看出來了,隨著書舍影響越大,以後限制越來越多。然而也沒有好辦法,確實書舍無法接受更多學生。於是哀傷者有之,悲痛者有之,哭泣者有之。但那種露天式教育也有效果的,若是去年這樣選,河中弟子一百也未必有一個會被錄用。還好,宋九早就料到這情況,提前溜到河洲上,省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