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低說道。
這些事,姬鳳離早已經知道,可是從安和泰的口中再聽一遍,又是不一樣的驚心動魄。
是的,她不會忘記他,永遠不會的。
“帶我去見她。”既然如此,那就珍惜這不多的在一起的時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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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著雨立在梅林之中,眼前,猶若浮世隔雲。千百樹梅花,競相爭放。輕風掃過,處處都縈繞著疏梅的幽香。
那一樹樹的梅花,開得如此肆意濃烈,花瓣上點綴著點點白雪,晶瑩剔透,傲骨清香。可是,再美的景,再美的花,看在她的眼裡,卻只餘淒涼。
阿貴說了,泰也說了,所有宮中的御醫也說了,蠱毒已深,怕是熬不過這個冬日了,他恐怕連他們的孩子都見不到了。
為什麼會這樣?
你說過要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你說過要陪我生生世世。你說過你生我生,你死我死。可是如今,你卻要丟下我和孩子了。
她在一塊古拙山石上坐下,仰望著滿林子的梅花出神,似乎有什麼溫熱的東西從眼眸中流出,沿著臉頰肆意橫流。
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在前方響起,花著雨抹去淚水,恍惚抬頭。只見前方的梅樹下,多日不見的錦色淡然凝立。她身形單薄,衣裙在風裡飄展,好似風裡一朵落花。
花著雨絕想不到會在這裡看到錦色。只是,這還是曾經的錦色嗎?臉色蒼白憔悴,表情淡漠無情,和過去的英姿勃勃巧笑嫣然判若兩人。
花著雨掏出錦帕,悄然抹去臉上的淚。
“錦色,這麼久以來,你都在哪裡?”她望著錦色,心中,說不出來是什麼滋味。錦色,說到底,也不過是花穆的一個棋子罷了。
“在哪裡,自然是一直被他囚禁了。”錦色苦笑著說道,她的視線從花著雨的腹部掃到她的臉上,忽然盈盈一笑,然而,那笑裡的悽楚,還是狠狠地刺痛了花著雨的眼。
花著雨萬萬沒有想到,錦色一直都是被姬鳳離囚禁起來了。她忽然想起一個問題,當初,和無雙互換的那個公主,被花穆抱走的公主,會是誰?
“錦色,你如今,是在皇宮裡嗎?”花著雨緩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