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
小凌子半跪著為他把脈,很快道:“稟皇上,太子的鞭傷沒有傷到根骨,並無大礙,只要塗上大內的療傷藥,便可痊癒……不過,太子中了北羅皇室的秘藥‘臣服’……”
“可有解法?”
“此藥是北羅後宮獨有,多用於馴服烈性的孌寵……中者必須在六個時辰內雌伏接受□,方可解……”
密室的溫度驟降。
好!很好!
我怒極反笑,剛才削斷鐵鏈的匕首緩緩滑入掌心,旋過身,走向吊起的北龐。
“陛下……”一旁的小凌子踏前一步,躬身低聲道,“他終究是北羅的皇子。”
“滾開。”我睨著他,聲音無喜無怒。
小凌子卻感覺一股寒意爬上背脊。他抬頭看著皇上冰冷的眼,知道他的怒氣有一部分是針對自己的。太子出門後,皇上暗示過要他安排鷹部的人保護,他卻疏忽大意,只派了兩個人跟著。太子被綁後,他們又花了太多時間尋找,以至太子受傷受辱。而且,身為鷹部頭領,居然連敵國皇子進城也沒有發覺。
沒用。皇上的眼睛這麼說著。皇上一直以來對他寵信有加,但此刻他的眼裡自己與廢物無異,彷彿隨時會被丟棄。
“陛下……他是北羅皇子……”小凌子低下頭,重複。
“你說他是誰?”我冷聲問,看著這個冥頑不靈的人。
不待他回答,我厲聲再問:“告訴我,他是誰!”
小凌子大大一震,跪下答道:“奴才……不認識……”
“哼!”一腳踢開他,“辦你的事!”我要參與這件事的北羅人,死無全屍!
“遵旨!”小凌子叩首,向駐守一旁的下屬打了幾個手勢,帶頭竄身而去。
我轉過頭,似笑非笑地看向滿臉冷汗和震驚的北龐,“看夠了沒?”
“你想幹什麼?”北龐忍著痛,緊張地盯著我的匕首,“你不要過來!本王是奉了北羅皇的旨意來翎凰辦事的!”
我呵呵一笑,寒聲道:“大膽!死到臨頭竟敢冒充北羅皇子,誣衊北羅皇!”
“胡說!”北龐怒吼,“鳳羽皇,你放肆!你敢動本王,本王必叫北羅軍踏平翎凰……啊!”
匕首狠狠釘在他的肩膀上!
“你再叫唄!沒有國書,沒有通關公文,我就代北羅皇,好好懲治你這個大膽冒犯的人!”我笑,沒有拔出匕首,就著插住的姿勢,左右旋動,滿意地聽到陣陣哀號!
“鳳……羽皇……”北龐臉容扭曲,“你……”
“真是難聽的聲音……”我不悅地說,很快有人把他的嘴緊緊塞住。
“唔唔……”
我突然拔出匕首,對著他的脖子,慢慢用力,眯著眼看著北龐的瞳孔因痛楚恐懼猛地收縮,然後大大向下一劃,由脖子以下,留下深深的血痕,也將他的衣服割開。
“唔唔……”北龐痛得失禁,痙攣著掙扎。
“憑你這穢物,敢動我兒子……”我微眯眼,“百倍奉還……”
甩袖反身,向後射出匕首,眼球爆裂的聲音令人不寒而慄。
“就地取材,把他身上的洞給我插滿之前,別讓他死了!”
“……遵命!”
抱起已經全身泛紅,神智不清的千檀,我輕道:“回家。”
千檀聞言一震,勉力掙扎著張開眼睛:“不要……我不要……”
我看了看已經滲血的外袍,又看了看他眼中的倔強,不發一語把他抱出去。
……
輕輕推開客棧的房門,我無言看著閉著眼板著一張臉坐在裝滿冷水的浴桶的千檀。水已經變成淡淡的紅色。他的額佈滿汗水,唇也咬得紅腫破裂。
“你聽到小凌子的話。”我淡淡開口,“不想死,就滾出來。”
千檀扶著木桶邊緣的手猛地一緊。
“你是想做皇帝的人!想保護什麼之前,必須保護的,是你的命!”
千檀睜開眼,惡狠狠瞪著我。
“出來。”我已經不耐煩了。
他扶著木桶一用力,站了起來,但受了太多折騰的人顯然不適合逞強,他腳一軟,倒頭往地上栽。
我伸手一攬,冰冷的感覺從他身上傳過來,沒怎麼用力把他丟到床上。
但他痛得一縮,背朝我,□的蜷起來。
我也不廢話,提起他,拿過一邊的藥,略顯笨拙把他的傷裹上。期間他無聲反抗地躲了下,掙了下,我拉緊繃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