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拍去衣服上殘留的灰塵;笑得雲淡風輕。
來人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心中的第一想法就是她在柳生家被欺負了所以那種保護模式已經成為本能,第二個想法就是儘快讓她瞭解事情的始末帶她離開。
微笑的距離的確是雲夜保護自己的習慣,但並不是因為柳生家對她不好還是怎麼,這只是另外的十八年遺留下來的痛楚而已,完全無法忘卻的痛楚,而且,至今亦沒有能讓她下定決定去改變的人出現。
“走吧。”雲夜往前走了一步,縱然再好奇還是決定不去詢問為什麼他可以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找到這裡。
“嗯。”男子沉默地在前面帶路,臉上毫無表情,雲夜覺得這是一個自己無法猜測的人;也就是說,這人“道行”比她深啊!
走過了一條街才看見外面對角的地方停著一輛銀色的AstonMartinOne-77,全球限量77輛的,最昂貴的跑車之一...雲夜在心中再次感嘆了一聲——真是該死的有錢人,還想出現多少有錢人來刺激她呢?
“怎麼了?”某個“道行”比雲夜深的人很快就發現了雲夜只是一閃而逝的不滿情緒,停下腳步認真地看著她。
“你的家是在中國還是這裡?”雲夜已經徑自開啟了車門,扶著車門,露出一個好奇的笑容;說著標準的中文。
“中國。”男子稍微楞了一下,在雲夜進入副駕駛後也鑽入了車內,迅速啟動引擎的同時又多了雲夜幾眼,也用中文回答著;雖然是效能極好的跑車,不過男子似乎並沒有超速的打算。
“你叫什麼?”雲夜觀察著男子修長的手指,心中評價著他適合什麼樂器,隨意地問著。
“蔚雲修。”男子好聽的嗓音淡淡報著自己的名號,而聽見這個名字的雲夜則在自己的腦海中搜尋出了大概兩個月前看過的一本雜誌上的某篇專訪。
打量了身旁的男人半晌,雲夜有些無力地窩在椅子裡,無奈地想著——該不會又被捲入了什麼亂七八糟的豪門紛爭裡了吧?難道她就整天跟那種東西有緣?
望著突然沉默的人,蔚雲修發現自己竟然無法確定她此時的心情;不悅地皺了皺眉,他不喜歡這種感覺,即使那些商場與官場的老狐狸都未必能給他這樣的感覺;又有些好奇,過去她是生活在怎樣一種環境中的。
然後在沉默中雲夜被送回了公寓,並且拿到了一個檔案袋,掂了掂,裡面的東西似乎還不少;道了謝,雲夜便直接走進了大樓。
要按下電梯的時候突然發現地上放著“維修中”的標識牌,眨了眨眼,有些鬱悶,幸好是十樓,還能爬,還好當初沒有一時衝動租頂樓的房子。
淡淡嘆息著,認命地努力爬起了樓梯;好不容易爬上了十樓,卻在拿鑰匙的時候發現自己公寓門口站著兩個人,雲夜疑惑地眨眼,為什麼柳生比呂士和柳生浩川會一起出現?柳生比呂士這個時間不是應該在網球部訓練的嗎?
“你們……”在兩人面前站定,雲夜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就定定站在那裡也不去開門。
“難道連門都不讓我們進了嗎?”柳生浩川語氣頗為不善地開口,而柳生比呂士則在後面對雲夜微微搖頭;後者無所謂地笑著,上前去開門;是誰惹這老頭了?幹嗎把火發她身上?莫名其妙!
“請進,不用換鞋的。”雲夜率先進入了房間,換上了可愛的貓咪拖鞋,卻沒有給另外的兩個人拿;如果只有柳生比呂士一個人的話倒無所謂,不過加上一個莫名出現的老頭雲夜覺得不用把她精心挑選的可愛拖鞋拿出來了;能想象一隻米老鼠穿在一個古稀老頭腳上的樣子嗎?她還不想半夜做這種惡夢的。
兩人都是第一次進入雲夜的公寓,都在悄悄打量著環境,精緻而不奢華,低調而又舒適;簡直就像是一個成功女性所住的地方。
柳生浩川微微皺眉,聽說她沒拿家裡一分錢,那租金是哪來的?那個突然出現的人難道很早之前就有聯絡了嗎?她,是不是都知道了?
柳生比呂士卻是單純疑惑雲夜到底哪來來那麼多錢的;是她母親留給她的嗎?
“咖啡還是花茶?”雲夜禮貌地問著,對柳生浩川始終保持著一份疏離感。
“...咖啡。”柳生浩川稍微皺了一下眉頭,似乎兩樣東西都不符合他的要求似的,而云夜就當沒有看見,徑自去了廚房泡咖啡;簡單的速溶咖啡,她沒心情為一個不熟悉的老頭精心磨咖啡豆後細心煮咖啡,愛喝不喝;最後又再冰箱裡拿了冰的櫻桃汁,那是給柳生比呂士和自己的。
放下杯子,在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