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給素素說你想她,然後問她想不想你。這樣總行了吧。”芳草一面將初一給推了出去,順手關上了門。
芳草站在窗邊向遠處眺望,由於此處位置較高,彷彿能隱隱約約看見遠處的海平面。依稀能見幾艘商船正在海上行駛,只是因為距離的關係,只有小小的一點。
她還沒到寧波的時候以為這裡已經成為了戰場,哪知並沒有什麼風浪。走了一圈下來,既沒有看見什麼倭寇海盜,也沒看見什麼水師部隊,心想韓鉞是不是聳人聽聞,故意嚇自己的呢?
不過街面上行人不多,每個人都神色有些慌張。芳草和初一進任何一家店面都要被人盤問,種種跡象彷彿又在透露這裡的確不是一個太平的地方。看來停留幾天就該回去,再遭市民意外的話這人生地不熟的地兒連救自己的人也沒有。
芳草想起了家書一事,正好見桌上有一份筆墨,有幾張紙。她端坐在桌前,提筆蘸墨,略一思量便開始書寫。
可能是因為很長時間沒有寫字的關係,提筆沒寫幾個,芳草便覺得無法見人。這豎排的方式到如今依舊不大習慣,稍一停頓久了紙上便濺上了幾點濃墨,一張紙便毀了。芳草只得將信紙隨意一揉,隨手丟在地上。只得又抽出了一張乾淨的紙頁重新書寫,寫了大概有十幾行時,突然聽見了敲門聲。
芳草沒好氣的說:“別催,我正在寫呢,放心,我一定替你問候到。”
敲門聲沒有停,芳草心想定是小二,提高音量喊了句:“這裡沒什麼需要。”
哪知敲門聲沒有停止,芳草正在構思家信呢,有些氣急敗壞的上前將門一拉,脫口而出:“我說過了,什麼都不需要,不要來打擾我休息。”
“果真是你”
芳草聽著聲音有些熟悉,這才抬頭看跟前的人。只見他手中握著一把長劍,一身靛青的勁裝,身量頎長壯碩。芳草臉上的表情由剛才的不耐煩漸漸的寫滿了驚異。怎麼會是他,他如何知道自己在此?
“怎麼,見著我就這麼不高興?不打算讓我進去坐坐嗎?”細瞧去傅天極似乎有些不怎麼高興。
芳草聽說只得走開讓他進屋,傅天極跨進了屋內順手關上了房門。就這個舉動讓芳草一震,他關門做什麼?有什麼話不能光明正大的說?
傅天極在桌前的長凳上,一眼便看見了桌上的那張墨跡未乾的字跡,匆匆瞥了一眼。芳草發現他正在打量,趕緊上前將沒有完成的信給奪了,藏在身後。
“歪歪扭扭的,寫得也不怎樣。過來。”天極的口氣裡聽來卻沒有一絲溫度,又夾著一絲不容辯解,生生的命令口吻。
芳草心想這個人怎麼這樣,一見面就不給好臉子,他還真自己當成一號人物了,高高在上的國公爺。芳草撇撇嘴,心想他還真難打發。埋著頭慢慢的走到桌前,故意不去瞧他的臉色,囁嚅道:“國公爺有何請教?”
天極將跟前的筆蘸了墨塞給了芳草,擺好紙。芳草大惑不解,詫異的看了眼這個有些霸氣的男人:“寫個字我瞧瞧。”
“寫什麼?”芳草見他說得奇(提供下載…3uww)怪。
“隨便。”
芳草便準備寫“隨便”這個詞語,一個“隨”字還沒寫完,自己的手便被他握住了,她幾乎是被拉扯著運筆,然後看著紙上的字慢慢的形成了。的確比自己寫的好,結構整齊,又帶著風骨,這樣漂亮的字芳草是無論如何也寫不出來的。
只是被他強握著的手有些發疼,芳草身子微微的向前傾,刻意的保持著距離,覺得一股滾燙的熱氣慢慢的從耳根漸漸的染到了臉頰。胸口跳得厲害,握筆的手還被他緊緊的攥著,手心開始冒汗。
墨汁開始一點點的往下滴,潔白的紙張上頓時濺出幾朵墨花來。覆在上面的那隻大手慢慢的鬆開了,芳草頓時發現自己的手抖得厲害,彷彿連筆也握不住。只得將筆放下,心想他突然出現到底為哪般,難不成就是為了教自己寫一個字不成?
她轉過身子,不想去看他此時是副怎樣的尊容。屋裡沒人說話,一片死寂。過了半刻,芳草正想打破這樣的沉寂時,突然聽見了敲門聲。
“掌櫃的,信寫好沒有?”初一的聲音傳了過來。
芳草遲疑了一下,吞吞吐吐的答了一句:“還……沒……”
“哦,有點心。掌櫃要不要來一盤,也好填補下。”
芳草只得上前將門開了,初一端著一碗百花糕走了進來。突然見房裡多了一個男人,先是一驚,以為他家掌櫃又遭受到了什麼劫持?正要挺身維護時卻看清了原來是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