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影的手上多了一把寒光閃閃的小劍。小劍碰到東方聖的護體神功時,只稍稍緩了一下,就刺進東方聖的身體內。
黑俠給男人的黃色大刀一劈,震飛到十丈外,倒在地上,人事不知。男人與黑俠無怨無仇,本不想殺他的,只是現在屬於非常時期。當今江湖各大勢力逐鹿江湖,格局已經破壞,正義與邪惡所存無幾,有的只是利益。黑俠的武功高強,百年修為深不可測,現在正給某一勢力效力,留著這樣的一個人,將來南宮世家若征戰江湖,不知會有多少會折損在他手上,還不如現在就將他除掉。
黑俠武功高強雖中了他的屠龍刀,還不知有沒有死,男人正想上去,補他一刀時,突聽耳邊傳來了一聲悶哼,聽音回頭,只見東方聖血液橫流,倒在一邊,一條白影如風一般地飛向他,正要結束他的性命。男人喝的一聲,道:“賊子敢爾?”說完打出一道龍陽神功,宏大霸道的真氣撲天蓋地湧向那看起來模模糊糊的白影。白影似乎對男人的龍陽神功極為忌憚,一見龍陽神功攻到,忙縱向一邊。藉此一隙間,男人飛向東方聖,攜東方聖騰空而起。
模模糊糊的人影望著男人消失遠方天際,兩隻眼睛射出兩道無比凌厲的眼神,散發出來殺氣森寒冷烈,虛空感受到他的殺氣飄起白雪。片片雪花飄墜下來,沒有一片落在那模糊的白影上。
黑白雙俠兄弟情深,白俠看黑俠倒在地上,忙跑到他的身邊,喚黑俠,喚了無數聲,黑俠還是一動不動,探了氣息,全無氣息,心脈沒有一絲跳動,黑俠死了。白俠見此老淚縱橫,仰天長哭。模模糊糊的人影漸漸地現出真形,他竟是七絕書生方子羽。方子羽聽到白俠那悲傷至極的哭聲,不耐地道:“別哭,哭什麼哭啊!”白俠臉現一絲怒色,方子羽不在意地道:“什麼,你想殺我。別忘了你可不是我的敵手。記住你只是我師父的一條狗而已,我師父身邊像你們這種奴才數不勝數,我殺了你師父也不會怪我。”說完看了一下白俠,冷言冷語地道:“對了,寧傾城現在怎麼樣了?”
白俠聽方子羽提到他師父,眼中的不滿因驚懼而散於無形,恭敬的道:“寧傾城沒有事。”方子羽道:“帶我去看他。”白俠恭謹地道:“是。”
男人攜東方聖騰空飛行,越飛男人越怕,渾身覺得發冷。原因是東方聖太怪了。怪在:按道理說東方聖是個男人,理應不該那麼輕的。男人攜著他,只感他渾身像沒有肉似的,輕柔至極。飛行中鼻尖更不時嗅到從他身上傳來的一絲淡淡和香味。一個大男人竟用女孩子才用的胭脂。想著想著,男人起了一身疙瘩。
天揚客棧,男人看著躺在床上,鮮血不斷汩汩而出,昏迷不醒的東方聖眉頭緊皺,東方聖的傷痕竟是為‘無止血劍’所造成的。無止血劍本是天下間最為邪惡的一種兵器,鋒銳無匹,專破護體神功,為劍所傷的人會流血不止,直至死掉。那白衣人看來對東方聖的‘七彩神功’極為了解,為了對付他竟找到了絕傳江湖的‘無止血劍’。
自從第一次見到東方聖,男人對他便極有好感,如今看他中了無止血劍,極有可能,唉,人力終有窮盡,男人看著臉色越來越白的東方聖心中悲痛。
東方聖嗯咿一聲,緩緩醒來,感到背後的痛,臉色不禁一皺。男人忙親切地問:“東方兄,你醒了,你怎麼樣了?”東方聖眉頭稍展,蒼白的臉露出一絲笑意,道:“東方謝過龍兄的救命之恩。”男人難過地道:“可是你中了無止血劍,我卻無能無力。”看著那張仙態盎然的臉,男人彷彿看著一朵花正在他面臆凋謝,心如刀絞。
東方聖展顏一笑,道:“人生若花,花開花落本是人生常事,龍兄不必為東方傷感。”蕭灑自得,有說不出的魅力。男人臉上抽搐了一下,嘆道:“可是龍武終究於塵世的一個俗人不及東方兄的灑脫。”東方聖笑道:“龍兄乃真性情的漢子,東方生能逢龍兄,實乃一生幸事。”男人苦笑道:“謝東方兄的抬舉。”
氣份沉悶了一會兒,男人突然看了一下東方聖,道:“東方兄跟今天偷襲的那個人有什麼怨仇啊?他為了對付你竟找來了專破你護體神功的無止血劍?”東方兄不解地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男人道:“那個人很奇怪,渾身朦朦朧朧的,讓人看不真切,我曾用‘龍陽神觀’探過他的氣機,竟看不清他的深淺,實是可怕。”
東方聖點了點頭,道:“不錯,他出手的又毒又狠,當時我本可以避過的,不知怎麼了竟避不了。”男人道:“武林真是深不可測。”東方聖道:“龍兄,你我萍水相逢,我本不應該”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男人爽快地道:“龍兄有什麼話盡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