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你們的皇帝。”藍寄柔扯著衣服上的囚字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你可問問這一方百姓,他們都是原告。”大老爺指著堂上的百姓,他們一直在圍觀,還發出嘖嘖的聲音。
“你們閒的沒事幹了是吧?”她突然站起來,門口的百姓嚇得使勁往後躲,可是她還沒站穩就又被官差給按下了。
“大膽妖孽,你還想作孽,來人吶,把她押到牢房去。”大老爺最後一聲驚堂木意味著藍寄柔終於惹上了官非。
她被提著扔到了牢房裡,這還是她第一次參觀牢房,水泥牆木頭窗,還有一隻木桶,裡面盛滿了排洩物,惡臭熏天,她捏著鼻子尋找自己的床鋪。
“你是新來的吧?”對面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拉著蒼白的臉指著她問。
她把藍寄柔嚇了一跳,不過出於禮貌藍寄柔友好的擺擺手說:“嗨!”
“你犯了什麼罪?”看來她還挺熱心的,她住在藍寄柔對面。
“我沒犯罪,我那麼善良清純,你看我像是犯罪的麼?”她整了整碩大的衣服,雖然她提起這邊那邊垂下去,提提這邊那邊又垂下去,藍寄柔懷疑這衣服之前的主人是個胖妞。
“我看挺像的,你長的就不一樣。”她指著藍寄柔的臉,藍寄柔皺著眉頭說:“我長得很像壞人麼?”她想:二十多年來別人都誇自己漂亮怎麼穿越了她就長成罪犯了?難道中國幾千年來的審美積澱還比不上小小的啟朝。
“不,你長漂亮,這樣人容易招惹桃花債。”她呆呆的說。
“大姐,你真有眼光,你就說我長得妖嬈吧?”藍寄柔感激的看著她,看來她還是有審美觀的。
這時一個齙牙的衙差走了過來喊:“不許聊天。”
她捂著嘴巴,點著頭,沒辦法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而自己就站在傳說中古代最最黑暗的牢房裡,所以她必須要老實點。對面的女人卻指著衙差喊:“大哥,你願意娶我麼?”
藍寄柔看著衙差實在難以想象會有女人對他說這種話,藍寄柔打量著衙差:他五短身材、大齙牙、鬥雞眼、而且在方形的紗帽裡藍寄柔看到了中央不長。
那衙差拿著刀柄敲她的手說:“臭瘋子,站回去。”
她想死的心都有,原來她是個瘋子,現在藍寄柔想:我是該感謝呢?還是該感謝呢?自己竟然被一個瘋子誇獎。
“衙差大哥。”她喊住要離開的衙差,他回過頭問:“幹嘛?”
“請問我的床在那裡?”她雙手扒住欄杆上頓時覺得自己好淒涼。
“你把草鋪平了就是。”他用刀柄指指地上一推的枯草。
“什麼?這些草就是我的床?”她看著地上那些髒兮兮的雜草,藍寄柔很難想象她這麼嬌弱的身子要躺在上面被那些枯草亂扎著。
“好吧,那麼您能幫我把這些糞便處理一下麼?它們快要滿出來了。”她指著骯髒的木桶,木桶外面都生了蛆。
“等你出獄了就好了,你先將就著吧。”看他那一臉厭惡的樣子估計他也不肯幫自己倒。
聽到這裡,什麼時候出去才是藍寄柔最關心的,她喊:“我什麼時候能出去?”
衙差邊走邊擺手說:“等大老爺心情好了自然放你出去了。”
藍寄柔退後幾步蹲坐在地上想:等大老爺心情好了?他那副尊榮恐怕從來沒有笑過。雖然他滿臉鬍鬚,但是自己看到他圓溜溜的眼睛旁邊竟然沒有一條魚尾紋,這說明什麼?說明他不經常笑啊。他的心情會好?
藍寄柔覺得自己頭頂一道閃電劈下,她還不如被判個三年五載的還有個期限啊。
她找了個比較乾淨的牆角依偎著。天黑了,淡淡的月光透過木頭窗子照射在那骯髒的馬桶上,時刻提醒著她它該清理了。還有那該死的北風呼呼的往窗裡灌,她身上只有一件大褂還四處漏風,藍寄柔瑟瑟發抖上牙打著下牙。窗外的烏鴉,藍寄柔認為那應該是烏鴉吧,‘啊啊’的叫著,對面的瘋女人已經睡著了打著呼嚕,藍寄柔被屁股下面的稻草扎得難受。現在她只想哭,她想自己的老公,為了他自己竟然關進了大牢,為了他自己要穿著囚衣依偎在四面透風的牢房裡,為了他自己要喊聽官差大哥的話。她在心裡吶喊:“周俊豪!你到底在那裡?你可知道你老婆現在正在受苦?快來救救我吧,我想你,我想暖暖的空調,我想柔軟的沙發,我想那三十五寸的液晶電視,我想我們鄰居的小狗,我想我老爸老媽,我更想我們的家。”
終於她捱到了第二天,溫暖的太陽取走了她一夜的寒氣,她的衣服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