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火光,再做出反應,一秒根本不夠,身子剛剛動,還沒滾出去,嘭的一聲,他的頭顱就被打爆,上半身也因子彈巨大的力量被撕開,讓方圓幾米到處落滿鮮紅。
一槍幹掉那個狙擊手,薛郎憑藉敏銳的感知槍口一調,甚至都沒看清目標,就扣動了扳機。
距離那人不足十米遠的同伴被這慘烈的一幕嚇的心膽俱裂,就算是精英,也沒經歷過戰爭,更不知道死亡,會如此的慘烈。
就這麼一呆愣的剎那,決定了他的命運,不等他視線回到狙擊鏡上,狙擊鏡嘭的炸碎,跟著他的頭幾乎同時變成了碎塊血滴,在寒冷的空氣裡,跟著飄落的雪花落向了潔白的地面,勾勒出了鮮豔的花朵。
薛郎更換第三個彈夾的同時,槍口沒有在樹林裡搜尋,而是指向了大裂縫的方向。
那裡是不是敵人已經不重要,起碼這會是同一戰線。不讓那邊形成壓力,他這邊三人的壓力會更大,能不能安穩全殲百十人很難說,一旦被靠近,亂槍之下,高手也白搭。
槍口移動過去,在二號三號頻頻叩動扳機的同時,鎖定一個機槍手,嘭的一槍,從後背將他擊斃,在血霧炸起的同時,移動槍口,將旁邊的一名狙擊手釘在了潛伏的位置。
就算他被雪白的斗篷蓋住,也擋不住薛郎的獵殺。
千米距離,薛郎彈無虛發,鎖定目標無一不是戰場上需要首先消滅的。不是機槍手,就是狙擊手,或者火箭炮持有者。
連續十槍,薛郎幹掉了五個狙擊手,三個機槍手,一個槍榴彈手,一個準備再次發射火箭彈的傢伙,前後就幾十秒。
突然遭到狂猛襲擊,所有背對這邊計程車兵已經知道他們腹背受敵了,於是,立刻離開了潛伏的位置,讓激烈的交火出現了驟然停頓。
裂縫裡的人不是菜鳥,裡面正如薛郎判斷的,都是僱傭兵。但就算神仙,你也要能在密集的彈幕中衝出洞口才能施展吧。
雖然斷續擊斃了十幾人,打傷了二三十人,但卻始終無法突出來。裡面的狙擊手由於視野不夠開闊,裂縫裡還筆直上下,根本無法施展,而憋屈著。
對面突然停止了射擊,不管是什麼原因,他們也不會放過這離開裂縫的機會。
於是,槍聲驟然密集,人也跟著衝出了裂縫,快速左右分開,尋找岩石做掩體,佔領裂縫外的陣地。
這個過程前後不足一分鐘,從薛郎擊斃兩名狙擊手到連開十槍,這邊的圍堵就被突出,裡面無法撈著開槍的傢伙這會可有了反擊的能力。
於是,槍聲再度密集。
不但他們開槍的人多了,外面的北極熊士兵也沒料到對方會有這麼多人,在對方突出的一刻,也顧不上後背了,再次開槍封堵。
薛郎才不管裡面的人死活,此舉只是讓對方吸引火力,減輕這邊的壓力,要不就三個人,一旦被對方好近身,那將會是苦戰。
薛郎看到兩邊瞬間打的火熱,原本要趕奔這裡的人影掉頭回防,他沒有再管這邊,調轉槍口。
他必須保證崔廣義活著,首要的也是要幫這邊解困。
此時,崔廣義在對面沒有狙擊手,機槍被幹掉,本就壓力不大,高精狙四五百米,槍槍索命,只要對方移動的角度稍微漏出點身影,畢保招來子彈,在薛郎襲擊裂縫那裡的時候,他已經擊斃了十三人,傷了至少五人。
但就算這樣,對方還有二十多人,而且在迅速靠近,一分鐘的時間裡,逼近了百米開外,突擊步槍已經打的崔廣義周圍雪花亂飛。
薛郎槍口調過來的正是時候,砰砰的槍聲再度響起。
哪怕對方從樹旁漏出一點身影,舉槍射擊,也擋不住他的狙殺。
重狙,搭邊就要命,就算不死,也失去了行動能力,最多個把小時,不是凍死,就是失血過多而死,難以活命。
砰砰的槍聲中,薛郎連續擊斃了十人,彈無虛發,讓崔廣義這邊僅剩下十幾人,且都不敢冒頭,恨不能藏進樹根裡才放心。
那身體被打碎的畫面太恐怖了,這些士兵不崩潰已經是心理素質強大了。
看到崔廣義兩邊夾角的敵人僅有十幾個了,薛郎槍口再次調回,加入了二號三號的狙擊行列。
二號三號的槍法不差,但下面的樹木畢竟太多,就跟崔廣義一樣,難以施展,所以,讓近千米之外的敵人靠近了至少四百米,再有一二百米,就算突擊步槍,也足以威脅到他們了。
薛郎掌控著戰場的節奏,槍口調回來的一刻,砰砰的爆響中,讓散開,快速突進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