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騎士雄健如獅,年約二十四五,劍眉虎目,臉型平而直,驃悍之氣外露,白淨臉皮,倒也人才一表。另一名青年人牧工打扮,像是僕人,也像是保鏢,環眼虯鬚,不怒而威。
大少爺哼了一聲,搶著說:“小姐不在,本少爺就不能來麼?哼!”
僕婦惶然退了兩步,惶恐地說:“奴婢怎敢……”
“讓開些。”
“大少爺……”
“叭”一聲響,僕婦捱了一馬鞭,被打得驚叫一聲,恐懼地後退。
大少爺冷冷地說:“你再給我囉唆,我把你送到小灣的牧寮去。”
僕婦打一冷戰,臉色蒼白地說:“大少爺,奴婢天膽也不敢囉唆,只是小姐交待下來,不許任何人走近……”
大少爺哼了一聲,跨前一步虎目怒睜。
僕婦駭然跪倒,磕頭道:“大少爺開恩……”
大少爺一腳將僕婦踢倒,厲聲道:“下次再敢斗膽,本少爺饒不了你。”
說完,大踏步進入院門。廳門的階上,照顧心蘭的僕婦一看來的是大少爺,臉色一變,趕忙降階肅立一旁,欠身相迎。
大少爺昂然而進,問道:“小姐捉來的人呢?”
“回稟大少爺,她在房中靜養。”
“她是不是叫費心蘭?”
“是的。”
“哼!外面為了這姓費的女人失蹤,山東地境鬧了個雞飛狗走,說不定有人會找上門來,替咱們集益牧場帶來橫禍飛災。”
“奴婢不知道這些事……”
“呸!誰說你知道了?”
“是,大少爺。”
“去把那女人叫出來。”
“是,奴婢遵命。”僕婦恭敬地答,急急登階進入廳門。
心蘭的臥室就在廳後,已聽得一清二楚,不等僕婦入室,便已啟門出廳。
她心中又驚又喜,驚的是深怕柏青山不知厲害闖來入陷,喜的是山東地境為了她失蹤的事鬧得雞飛狗走,證明柏青山不但健在,而且正出動朋友大索蹤跡。
大少爺盛怒而來,來意不善,正跟在僕婦身後入廳,站在廳中雙手叉腰,虎目彪圓大有一見到人,便帶走加以處決毀屍滅跡的神情。
但當清麗出塵的心蘭突然出現在內廳口時,這位火暴的大少爺眼中一亮,怒意全消,怔住了,目光灼灼地死盯著秀麗脫俗的心蘭,喜意漸升。
心蘭不在乎對方的迫視,神色肅穆地說:“我就是費心蘭,有何見教?”
大少爺臉上堆下笑,拱手為禮笑道:“區區王飛虎,本處牧場的少場主……”
“哦!你該是王綠鳳的……”
“那是舍妹,費姑娘受驚了。”
“令妹到底有何打算,你真不知道?”
“在下今早方得到訊息。”
“你有何打算?”
“這……在下請姑娘至前莊安頓,保證姑娘平安無事……”
驀地,門外傳來了王綠鳳不滿的叫聲:“哥哥,你真會亂作主張,也真會管閒事呢。”
王綠鳳一身綠,話未完人已入廳,險上明顯地掛著不滿的冷笑。
王飛虎臉色一沉,沉聲道:“大妹,你知道你所闖的亂子有多大麼?”
“總不會比天大吧?”王綠鳳不悅地反譏。
“你知道中州雙奇已聯名傳出覓人的口信麼?”
“兩個老不死的匹夫而已,你怕他?”
“你知道爹不願招惹這些江湖名人,你擄人的事也未向爹稟告。”
“哼!芝麻綠豆似的小事,何必稟告爹爹,擄人又不是第一次,你操的什麼心?”
大少爺王飛虎虎目一翻,大聲說:“事關本牧場的安危,我為何不操心,將人讓我帶走,我要向爹陳明一切。”
“你敢?”王綠鳳大聲叫。
一個做妹妹的人,如此對兄長說話,自然引起做兄長的反感。王飛虎自然受不了,勃然大怒,憤怒之下口不擇言,厲聲道:“你愈來愈膽大妄為,愈鬧愈不象話……”
“五十步笑百步,你比我好得了多少?哼!少臭美。”王綠鳳毫不讓步地說,態度也極不馴順。
王飛虎哼了一聲,語氣更厲,衝口說:“女生外嚮,半點不假,你不會老死在集益牧場,集益牧場的存亡榮辱與你不關痛癢,所以你敢如此對我說話,真是……”
話未完,王綠鳳已變色前衝,暴怒地先下手為強,飛腳急攻,同時怒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