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逃不過這一關。”魔扇書生伸直腰說。
“你就死吧。”楊綵鸞說,彩袖一揮。
一團彩霧向魔扇書生湧去,相距不足三尺,再高明的人,在驟不及防之下,也難逃大劫。
魔扇書生剛說完一句話,本能地、不自覺地吸氣,恰好吸入一些彩霧。他總算機警立即屏住呼吸,飛退八尺臉色大變道:“你是淫妖大喬痴鸞。”
楊綵鸞遠飄兩丈外,嬌媚地笑道:“你知道也好。”
“你……”
“怎樣?你也想與本姑娘親近麼?”
魔扇書生身形一晃,蹣跚舉步向殿外退。
楊綵鸞遠遠地跟進,笑道:“我知道你在用內功迫毒,可是,任何深厚的內功,也迫不出本姑娘的奇毒彩霧,你還能支援片刻。你是我所遇見的人中,支援得最久的人,其他的人入鼻即倒,你可說是高手中的高手。”
“砰”一聲響,魔扇書生突然仰面便倒。
楊綵鸞一聲輕笑,止笑說:“姓辛的,你少在本姑娘面前用詭計,詐死毫無處用,本姑娘不會上當的,我認為你仍可支援片刻。”
殿門人影倏現,紀少堡主興奮地搶向魔扇書生,叫道:“我宰了他……”
“不可!”楊綵鸞急叫。
紀少堡主想退,已來不及了。魔扇書生一蹦而起,摺扇倏張,銀光刺目,向紀少堡主拍去。
生死關頭,救星乍現,殿門跟蹤搶入一個老和尚,大紅袈裟耀目,一把抓住紀少堡主的衣領信手一拋。
罡風乍起,聲如殷雷。
“砰!”紀少堡主跌出丈外,跌了個暈頭轉向,仍感到扇上所發的潛勁,把右半身迫得發麻氣血一陣翻騰,不由高叫“救命。”
楊綵鸞大吃一驚,脫口叫:“八指頭陀!”
八指頭陀雙手的食指皆被砍掉了,所以叫八指頭陀,賊頭陀怪眼一翻,桀桀怪笑道:“丫頭,你也認識和尚我,很好,很好。”
“大師與江漢人屠約會麼?”
“不錯,死約會。”
“他已被晚輩制住了。”
“知道,我親眼看到你在廚下的水缸與後院的水井下毒。”
“大師……”
“佛爺我早就來了,怕法華寺的同道走漏訊息,因此把全寺的同道全毒死了。”
“大師真是大英雄大丈夫。”楊綵鸞由衷地讚道。
八指頭陀桀桀狂笑,笑完說:“丫頭的嘴好甜,但佛爺喜歡聽。這裡的事已了,佛爺樂得置身事外,你們是殺他們的兇手,日後得小心他們的朋友報復。”
“咦!大師……”
“佛爺善用毒,你用毒也不差,衝同道份上,佛爺將今天的事秘而不宣。日後,咱們得好好親近親近。”八指頭陀怪笑著說,一雙怪眼不住在楊綵鸞的身上轉,笑得曖昧,目光在她的臉蛋、高聳的酥胸、下身等各部份停留得最久。
她閱人多矣!八指頭陀的目光中,看到了慾火與得意的淫念。如在以往,她求之不得哩!但今天,她的心已完全被紀少堡主牢牢綰住,已容不下這猙獰、陰險、老得快進棺材的骯髒頭陀。
“希望大師言而有信。”她平靜地說,厭惡之感不敢現於詞色。
八指頭陀桀桀笑,向殿外走,一面說:“佛爺還有件小事待辦,等會兒再來。”
聲落,已跨出殿去了。
紀少堡主一面活動筋骨,一面悚然地說:“綵鸞,我們快離開此地。”
“就走?”她問。
“就走,馬上走,等賊頭陀回來後,想走也不走不成了,我不能把你往賊頭陀懷裡送。”
楊綵鸞樂不可支,媚笑道:“看來,冤家你倒還有良心,捨不得我,我在你心中仍然佔有一席地呢?”
“少廢話了,快走。”
“這些人……”
“我把他們全丟下井去。”
“帶走吧!一勞永逸永絕後患。”
兩人剛將中毒的人拖起,突聽到遠處傳來一陣震天狂笑聲。
紀少堡主臉色一變,丟下拖起的人惶然道:“不好,是賊和尚,他快回來了,咱們必須搶先一步離開。”
兩人帶了心蘭,從廟後溜之大吉,落荒而逃。
八指頭陀離開了法華寺,沿小徑向五里外的小鎮趕。
經過紀少堡主遺留下來的大車,粗眉一揚,說:“車留在路上,礙眼得很,回頭得叫那紀小輩把車弄走。”
重新舉步,卻看到裡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