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上,廣場中,共有六個青衣人相候。柏青山從容步入廣場,向左面的船頭走去。
六個青衣人劈面攔住,為首的人叫道:“柏兄留步,右面那艘快船,方是兩位的座舟。”
“在下有事向紀少堡主請教。”他沉著地說。
“少堡主不需與柏兄打交道……”
“有關費二小姐的事……”遠處的紀少堡主向江家的宅院一指,亮聲叫道:“柏兄,你要見的人就在那邊。”
江家的大門倏開,四名青衣勁裝大漢,押著費心蘭踏出大門。
柏青山哼了一聲,叫道:“費姑娘的侍女小琴呢?”
門內人影再現,又是四名青衣大漢押著小琴奔出。
紀少堡主哈哈大笑道:“在下是守信的人,費姑娘主婢毛髮未損,本少堡主一言九鼎,絕不食言。”
柏青山凝視著花容慘淡的費心蘭,一步步接近。
一名大漢一聲沉喝,叫道:“不許走近,以免誤事。”
他只好站在遠處問道:“費姑娘,他們虐待了你嗎?”
費心蘭長吁一口氣,恨聲道:“他們將我主婢兩人,囚禁在江家的地窟中不見天日,總算未曾受到虐待。”
“目下你感到怎樣了?”
“氣血二門皆被制住,渾身脫力,感到無比軟弱。不要管我們,快斃了那卑鄙無恥的畜生。”
紀少堡主桀桀大笑道:“柏兄捨不得你哪!費姑娘,你何必自尋煩惱?等柏兄事成之後,本少堡主保證恢復你們的自由,絕不食言,你可在此安心地等候好訊息,在下與柏兄需立即動身了,柏兄,請上船,哈哈哈……”
柏青山向費心蘭踏出一步,一名大漢突然拔出一把短刀,飛快地抵在費心蘭的咽喉下,冷哼一聲,不言不動,一雙怪眼陰森森注視著柏青山。
他只好止步,心中暗暗焦急,看光景,他沒有任何機會接近紀少堡主或費心蘭,紀少堡主太精明太機警了。
“柏兄,請上船,咱們要啟碇了。”紀少堡主叫。
一名青衣大漢也冷冷地說:“柏兄,不必枉費心機妄想救人了,千萬不要誤了費姑娘的性命,為了大家好,閣下還是全心意為明天的事多用些心機吧。”
費心蘭心中焦躁,大叫道:“柏大哥,千萬不要為了我而受他們脅迫,我死事小,而你是萬金之軀……”
柏青山沉靜地一笑,一字一吐地說:“費姑娘,請勿為我擔心,我會將你平安地救出,不許任何人傷害你的,萬一你有了三長兩短,我會將紀家堡殺個雞犬不留,在下要前往辦事,你兩人可安心等候訊息,再見。”
說完,帶了小劍向左面的船舉步。
紀少堡主卻向左面六七丈外的船伸手,笑道:“柏兄,那艘船是你的座舟。”
“你不去?”他硬著頭皮問。
“哈哈!蛇無頭不行,在下豈能不去?”
“那你……”
“你先走,本少堡主還得去接幾位朋友。”
說話間,柏青山已走近自己的船頭,無法再拖延了,心中暗罵紫雲莊主混蛋!怎麼這時還不見趕來?
他仍然不放棄希望,停下身問道:“是請一些海盜助你嗎?”
“咦!你怎麼知道?”紀少堡主訝然問。
其實柏青山並不知紀少堡主與海盜有勾結,信口胡猜而已,紀少堡主也不知他曾經看到那位海盜的事,因此頗表驚訝。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他沉著地說。
“你既然知道,也好,免得在下費唇舌解釋,請上船,天色不早了。”紀少堡主說,舉手一揮。
押解著費心蘭主婢的八名大漢,退向大門。
柏青山心中叫苦,不得不踏上跳板,心中咒罵道:“陰風除非你死了,不然我會找你算帳的,你這混蛋!”
剛走了兩步,廣場左面,從屋角轉出了一隊威風凜凜的黑衣人,踏著整齊的步伐,一對一對並肩齊步而出。
右面的樹林中,也出來了一隊人,兩隊人共是三十六名,全都是刀劍繫於背上的勁裝高手。
“咦!”紀少堡主訝然叫。
兩隊人左右列陣,突然同聲大叫:“潛山龍騰,紫雲虎躍。”
最後有兩人同聲叫道:“恭請莊主示下。”東面的樹林中,六名中年人擁簇著徐徐而行的紫雲莊主,步出林外緩緩而來。一名中年人在前引路,踏入廣場大叫道:“紀少堡主,將雷琴的主人交出,追殺本莊六名弟兄的仇恨,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