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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7部分

燼中附著火光,彈指間,在那轟然的旋律中,骨灰迅速增殖,塵埃彼此銜接,化作了白色的骨骼,骨骼在火中增長,汲取著旺盛的生命力。

先是骨骼,緊接著是筋膜和血肉,到最後,火焰化作鮮血,在那灰燼造就的軀殼中奔湧。剛剛慘死在火焰之下的樂師,就以如此詭異的面貌重新復甦。

雙眼之中再無任何意識,只有宿命之章運轉時的黯淡輝光。

涅之火剝離了生命和樂理,又以骨灰為基礎,在敵人的宿命之章消散之前,再度將其裝填進新的身體中,營造出了完美的幻獸。

殺了一個人,又活了一個人。失去了一個敵人之後,便多了一個傀儡。

這一手借雞生蛋,令在場的所有人都不寒而慄。雖然有著種種苛刻的限制,但有必勝黃金之章的加持,哪怕維持一夜的時間都綽綽有餘。

“其他的就交給你了。”

葉清玄頷首,視線回到了老修女的身上,看著她崩裂的面板,和黑色修士服之下,軀殼中所迸射出的灼熱烈光。

“接下來,就輪到解決你的問題了!”

崩!

命運之杖頓落,宛如向著狂瀾萬丈的海面上投下了定海神針。

餘波潰散,顯露出舒伯特權杖的本來摸樣。

黯淡月光升起,葉清玄指揮著大師們的宿命之章,將權杖運轉的餘地封鎖,將那自滅的運轉鎮壓。

那麼,接下來問題來了……

怎麼阻止一個聖徒自殺?

第六百六十章 一個好人

歸墟的天空被火光點燃了。

權杖的樂理從其中迸發,只是餘波,便將漆黑的夜空化作了動亂的海洋。

所有的樂師都被驚醒了,仰天凝望。

“真熱鬧啊。”

納貝里士站在破碎的鐘樓頂端,向著南方望,“這麼大的事情,不能摻一手的話,太遺憾了。不能再接近一點麼?”

似男似女的美貌少年站在他身後,靜靜地佇立,聽到他的聲音,緩緩搖頭:“為了你的安全,這個距離就是極限了。”

“他們殺的了我?”納貝里士。

“不是那些水貨權杖,是聖徒。”

帕格尼尼嘴角勾起冷笑:“教團的那一套把戲,這麼多年還沒變過。舒伯特沒有繼承者,也沒有人能繼承他的才華,只能透過這種方法來執行。

捨棄掉他來換取歸墟的力量,簡直再划算不過

但舒伯特的樂理中肯定還有更深層的條令,如果她感應到你身上的竄變樂理,一定會拉著你自爆反正結果都是死,為什麼不死得對教團更有好處?”

沉默中,納貝里士想到了一個聖徒抱著自己爆炸的場景,忍不住士打了個冷顫。

“真是群瘋子啊。”他輕聲呢喃。

“誰說不是呢?”

帕格尼尼的笑容越發譏誚:“神的僕人比墮落者更瘋狂,難道不合理麼?”

“這麼多天之後,那位大審判長也忍不住了麼?”

北方,那位第二帝子凝視著天空,眼神戲謔:“親手向歸墟獻祭一個聖徒,足以令他擺脫教團的鉗制,直接成為權杖吧?”

“不一定。”

在他身旁,蒼老的樂師低頭擺弄著自己手中的泥板,手裡抓著刀筆,在乾透的泥板上寫下一連串楔形音符,拂去了土屑之後,將泥板丟到了一邊去。在他身旁,泥板已經堆積成山。

老樂師信手一抓,泥土湧動,土壤匯聚,水汽蒸騰中,一塊新的泥板又在手中成型了,他埋頭楔刻著,像是根本不在意遠處的動亂。

聽到有人提出不同的看法,第二帝子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恭敬地看向老樂師,請教道:“那在您看來呢?”

雖然貴為第二帝子,但在這位老者之前,他的地位可沒什麼顯擺的地方。

老者可是他母族為他準備的依仗,哪怕他將來成為了皇帝,也要重用他來輔佐自己。

早在四十年前,老者就已經是阿斯加德的權杖樂師。上一任皇帝未曾死去的時候,他便作為幕僚為帝國效力。更難得的是,他是以純粹的啟示學派成就了權杖,智慮深遠,很多事情第二帝子都要聽從他的意見。

“很簡單,他不缺力量,你沒發現麼?”

老樂師淡淡地說道:“他不缺力量,也不缺名聲和錢,甚至連地位都不缺。你仔細數數,在情報裡,他有多少讓別人羨慕到腦出血的東西?

你的這位對手是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