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來,落入了為首的大師手中,其中的封鎖的樂理自動解開,吸引以太,幻化成一張卷軸,卷軸的末端加蓋著教皇廳的印鑑。
“來自聖城的諭令?”
他愣了一下,旋即抬頭,聲音擴散,肅聲宣告:“奉諸國與聖城的共同諭令,即刻徵召所有樂師。試煉目標變更:擊退黑樂師,破壞天災圖謀,保衛人類領土不受黑暗世界侵蝕!”
原本在天崩地裂中六神無主的倖存者們頓時欣喜若狂,紛紛解除了偽裝,展露波動,靠近了鯨落在小鎮中的聖殿騎士,尋求庇護或者加入了戰爭。
龐大的小鎮之中,黑樂師們與聖殿騎士團的戰鬥進入了白熱化。
而就在鎮外。山丘之上,騎乘著八足巨馬的聖殿騎士馳騁而至,渾身的裝甲上覆蓋著厚厚的一層漆黑血漿,看起來分外淒厲。
他單膝跪在班恩面前,低聲稟報什麼。
班恩點頭,揮手。他轉身離去,再次投入了戰爭中去了。
在他身旁,卡里古拉的眼中閃過一絲黯然:
“還是沒有找到麼?”
“騎士團已經將你提供的位置和附近周圍幾百米之內所有的民居全部清理了一遍,可惜,依舊沒有找到艾爾莎小姐的蹤跡。”
班恩看了他一眼,語氣並不憐憫,直白得不近人情:“你需要做好準備,她可能已經死了。”
“……我知道的。”
卡里古拉低頭,神情黯然:“我知道的。”
“其實。來之前,聖城還有一個問題要請長老解惑。”
班恩拄劍而立,低頭看著他,眼神森冷:
“——黃之王當年究竟在奧斯維辛,究竟揹著聖城做了什麼?”
卡里古拉長老聞言一愣,旋即笑起來了。
“對於聖城的問題,在下同樣不解。
不過,不論黃之王做了什麼。結果不正是聖城所看到的這樣麼?
——我們這群羅慕路斯的罪人天生詛咒纏身,未來註定淪落進黑暗裡。現在受瘟疫所籠罩,連今生都不得安寧。”
他低著頭,聲音沙啞:“位於此世頂端的三位陛下想要做什麼,在下這樣的凡人實難揣測。
而對於寄人籬下的羅慕路斯人來說,不論強者賜予的是苦難還是犒賞,都無法拒絕。畢竟。體內的妖魔血統便是我們生來的原罪。”
班恩沉默了,許久之後,緩緩搖頭:“黃之王的所作所為,與聖城無關。黃之王失蹤之前,曾強闖教皇宮。兩位陛下有過交談,然後不歡而散。
從此,行蹤成謎。
在我來之前,尼伯龍根告訴我:在‘燈塔’的觀測裡,這些年以來,黃之王的權杖一直在奧斯維辛之中,不曾移動。
恐怕他也一直隱藏在暗處,默默地注視著我們吧?
甚至,可能更糟。”
班恩的言盡於此,並沒有再說更多。
但毫無疑問,聖城已經開始懷疑:這位素來與聖城不合的王者,在一怒之下,已經墮入天災陣營之中了。
倘若是這樣的話,絕對是人類世界有史以來最大的背叛。不論是諸國還是聖城都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在下斗膽一問。”
卡里古拉忽然開口,語氣複雜:“倘若最糟糕的結果真的發生了,那麼聖城會作何應對呢?”
班恩沉默,只是低頭看著手中的神罰之劍。
在眼瞳的倒映中,劍刃冷厲,從來未曾因為任何彷徨或者猶豫而軟弱。
自從黑暗時代結束之後,三王便一直都是人類世界的支柱。倘若王者悖離了王座,那麼聖城所能做的抉擇便只剩下一個。
——弒王!——
隨著毀滅輝光擊碎了黑暗天幕,落入奧斯維辛,瞬間便像是活了一樣,在空中偏轉游移、不斷的折射,分散出成千上萬的細碎光芒。
那些被深淵樂理所吸引的輝光落向了錯愕的黑樂師們,便宛如一桶滾油潑進了水缸裡……慘叫聲此起彼伏的傳來。
而其中頗為凌厲的一道,便正面向著納貝里士的頭頂砸來。
哪怕距離數百米之外,那可怕的熾熱溫度便足以令人的毛髮起卷,幾乎是一擊必殺的可怕力量。戰爭彌賽帶來了為異端和邪魔的安魂曲,在這光芒之下,一切都好焚燒殆盡。
這都是極好極好的。
但問題是……
葉清玄還在旁邊呢啊!
那一瞬間,葉清玄只覺得頭皮發麻,眼前一黑。一股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