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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樓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4…05…21 09:21:08

o(*≧▽≦)ツ謝謝兩位菇涼的地雷~~~

第34章 品湯

“倒非有愧;也難心安,故抄經靜心;亦算祈福。”待得他到她面前坐下時,她已將這句話寫罷;推到他面前。霍祁看了一看,輕聲一笑:“那也不必這樣凍著自己;在房裡寫就是了。”

席蘭薇頷一頷首,遂又寫道:“屋中暖得燥熱,靜不下心來。”

所以就在這三九天裡凍著以求心靜?霍祁睇一睇她;覺出她有心事藏著,卻是忍了一忍沒再多問;生怕一問再惹出什麼傷心來。

席蘭薇確是一顆心煩亂到了極致。愈發覺得重生之時想得太急躁也太簡單了,覺得逃開霍禎便好,就這麼武斷地決定了進宮。現在……

單說進宮這一條,她是不後悔的。雖則也吃過苦,但目下看來,皇帝待她很是不錯,且這“不錯”似乎還能持續上些時日。就算日後失寵了,她也到底不是正妻,沒那麼惹眼,更沒有像當初對霍禎那樣對皇帝付了真心,是以日後並不擔心過得太難或是心裡太苦。

可旁的事……

席蘭薇察覺得出,很多事就此改了路子。譬如那刺客沒死在當場、譬如近來衛氏畏罪自縊。一件又一件的事情,與她有著直接或是間接的關係。以一己重生變了別人的命數,細想之下總是心慌難免,何況……這輩子還要繼續活下去,不知還會變多少。

未知的變數令人生畏,同時又還有些她想努力改變的事,比如不再讓父親戰死。

掌控不住的變數、想要改變的命數,總是同時在胸中湧著。積攢了這麼多時日都強作不理,目下衛氏殞命,到底是承受不住了。

又抄了兩句,席蘭薇明眸輕抬,望了一望坐在面前的皇帝。他隨意地側坐著,一隻手搭在案上,也正神色淡淡地看著她。

沒有獨自回去的意思,似乎是在等她同往。席蘭薇抿了抿唇,將筆擱下,接著去收拾一旁的經書和抄好的紙張。

看她突然開始收拾起來,霍祁自然明白是因為什麼。無聲一嘆站起身,怡然自得地踱步往亭外走,口吻閒閒地遞過去一句:“那你慢慢抄,朕回宣室殿去。”

既然她心煩,他還是先不要擾她為好。

一貫在御前混得如魚得水的袁敘有點摸不清皇帝的心思了。小心地跟在側旁,小心謹慎地觀察著皇帝的神色,觀察了半天也沒觀察出個所以然來。素來知道皇帝是不怎麼哄嬪妃的,也知道這席氏算個例外。可再怎麼說……嬪妃裡敢“晾”著皇帝的半個都沒有,哪一個在皇帝去的時候都是趕緊擱下手頭的事、專心侍奉著。剛才席蘭薇可好,答了皇帝兩句話之後,該抄經還接著抄,愣是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皇帝便這麼離開了。

袁敘估摸著皇帝該是有點不快,但離開時的那句話又說得溫和,現下也看不出什麼來。沉下一口氣,袁敘不再繼續掂量皇帝的心思如何,走一步看一步便是了。

皇帝回到宣室殿,看了一刻的奏章,之後宦官來稟說吏部尚書有事求見,便去了永延殿。過了半個時辰才回來,在殿門邊駐了駐足,開口便道“傳御醫”。

只道皇帝有甚不適,御醫來得匆匆。行過大禮,剛欲上前請脈,皇帝卻先問了話:“鳶美人的嗓子……”

“……”御醫剛挪動了兩步的腳下一滯,站定了忙又一揖,有些慌張,“臣等勉力而為,醫病之事急不得……”

“朕知道。”話至一半,皇帝打斷了他,略有一笑,知他是誤會自己催促,直接問道,“朕是想問,她嗓子從前受過如此重創,如今還能再受涼麼?”

御醫愣了愣,什麼叫“如今還能再受涼麼”?自然是能不受涼最好啊,無論是否受過傷,都是好好護著才是。

御醫一壁思忖著皇帝為何如此問,一壁深深一揖,如實作答:“自是不受涼為宜。莫說美人娘子的嗓子曾受過傷不能言語,便是旁人,冬日裡也該當心為上。”

“哦……”皇帝點點頭,笑意清淺,語聲和氣,“你一會兒是不是要再去漪容苑請脈?”

御醫一拱手:“是……快到時辰了。”

知道皇帝對席蘭薇上心,每日請脈的時辰都是固定的——霍祁也是算好了此點,有意在他去漪容苑前把他傳了來。

皇帝再一點頭,又道:“那你去時叮囑她一句,讓她當心著別受寒。”語中一停,笑意未減地又添上一語,“別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