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道理。
可這群民工也不想想,如果真打完了他們再上去,恐怕還得被小克收拾一頓。
到時候小克得這麼想。
我動手的時候你們沒在,痛打落水狗的時候你們倒是來了,當我是傻逼啊?
陳二山站在角落安靜的看著遠處的戰場,正琢磨著要不要上去插手,忽然有人就從後面拍了拍他肩膀。
“讓讓。”
“媽的誰啊?我。。。。”
陳二山還沒罵完,那個問話的人就已經劈頭蓋臉的一刀砍了下去,這一刀的角度選得不錯,直接就把陳二山的鼻子均勻的劈開了一個大口子。
剩下的民工四散而逃,拿著刀的人也沒打算為難他們,任由他們大喊大叫的往外跑去。
“白寶國就在那兒,砍死他。”砍陳二山的人用自己衣服擦了擦刀刃,指著遠處的二哥和白寶國,對身後的二十多人說:“拿了他的命,狐狸哥重重有賞。”
二哥的眼睛比較尖,一見遠處巷口跑出來了一堆拿著刀的人,二哥下意識的就覺得今天麻煩大了。
這他媽不就是援兵嗎?!
與他一樣的,小克也這麼想。
可白寶國卻不這樣想,因為他看見了帶頭的人,那是老狐狸的手下。
“砍死他!!!”
“我操。”
白寶國罵了一句,拽著二哥就衝出了小克他們的包圍圈,直接就往路口不要命的跑去。
可能誰都覺得白寶國失算了。
但他自己卻不這麼覺得,在看見二哥愧疚的眼神時,他笑得很燦爛。
白寶國知道,他贏了。
第十一章 小克
在二哥看來,包工頭他們那夥人是打心眼裡想把自己跟大傻弄死。
既然他們都已經出狠招了,那麼自己能從這個城市安然無恙逃出去的機率真的不大。
前幾天二哥還帶著傻哥到處轉悠呢,結果哪兒都有警察,特別是在新河區客車站那一片,更是隔三差五就能見著警察出來溜達。
與其冒險逃出城市,還不如按照白寶國的話賭一賭。
畢竟被警察逮住就沒有退路了,下場就是死,按照白寶國他的這個要求來辦,活著的機率相對要大一些。
大不了廢了包工頭就跑,留著這畜生確實是個禍害,至於白寶國會不會按照約定來接自己,那就聽天由命了。
“還好沒帶大傢伙,要不然今兒還真難辦了。”二哥戴著醫用口罩站在街邊,遠遠看了一眼工地側門裡來往的民工,心裡不禁有點慶幸。
那家五金店裡不光有買砍刀的,還有賣匕首的,但仔細想了一番後二哥還是選擇了改錐。
砍刀太大,容易被人發現,搞偷襲很可能會暴露自己。
匕首合適,可二哥用不習慣,畢竟在自己的家鄉他還真沒用匕首捅過人。
農民大家大多都是什麼順手拿什麼,鋤頭鏟子有時候比砍刀更好用,這是二哥長久以來的經驗。
而且他明白,偷襲講究的就是一個穩準狠,只要逮住機會,一改錐捅進包工頭的脖子裡,基本上他就交代了。
改錐用來扭螺絲釘的那一頭很鋒利,特別是二哥買的一字改錐,捅起人來真跟匕首沒什麼區別。
當時二哥並不知道,在工棚裡,包工頭正在經歷這輩子最難忘的事情。
“我說你是不是活膩歪了?”
說話的這個年輕人坐在床鋪邊上,手裡夾著一支菸,臉上佈滿了憤怒。
一邊說著,他一邊走到跪在地上的包工頭身邊,蹲下身,把菸頭按在了包工頭的腦門上。
周圍看見這一幕的人很多,除開這小年輕帶來的四個混子之外,其餘的全是工地裡的民工。
聞著那種菸頭燙著肉的奇怪味道,不少民工都往邊上擠了擠,眼裡充斥著恐懼的意味,生怕往前走一步就被人逮過去收拾。
“小克哥。。。。。您別。。。。別生氣。。。。。。”包工頭哆嗦著不敢喊疼,訕笑著跟那個年輕人說:“這不是最近手頭比較緊嗎。。。。。所以保護費就晚了幾天。。。。。”
小克,在新河區裡不知道這個人的估計很少。
這幾年《福記》里名氣最大的混子就是肥犬跟大克,前者是以人多能打聞名,後者則是以做事不留一線打出的名氣。
大克小克這兩兄弟,就跟撲克牌裡的大小王一樣,合在一起就是個炸彈,這些年來不知道有多少人招惹了他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