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滿了。
辛十娘因著不熟就在旁看著他們工作,不得不說陳富陳老大夫人品一般,但是選人幹活當夥計的眼光卻是不錯,都是話少多幹活兒的人。
陳小東因著是陳富的侄子,所以時不時還能偷懶一會與辛十娘說話,也許陳小東嫌棄那兩個夥計話太少了,這時候有辛十娘這麼個能靜靜聽他說道的,就爽快地把自己知道的都告知她。
從他這辛十娘知道原來會過來藥鋪抓藥的不止是周邊幾個村,很多路過他們這邊的商人也會摸索著過來買上不少,這種生意很好做,一般價錢高而且也買得多,據說陳老大夫最喜歡這種。辛十娘想到他那趨利避害的樣兒就失笑地搖搖頭。
雖說是第一天過來這藥鋪打下手,但辛十娘心情卻是難得的放鬆,因為藥鋪瀰漫著的這股子藥味,給以藥為生的她帶來一種難言的熟悉感與可靠感,叫她自來這將近一年心中的那道對辛家概況的隱憂都放淡了去。
不多時便陸陸續續有過來看病抓藥的,人食雜糧五穀難免有個萬一,且方圓這麼多個村就只有這麼一家老字號藥鋪,生意方面自然不在話下,等人病人差不多把那三條長凳子坐滿後,陳老大夫才姍姍來遲。
但見陳小東跟另外兩個夥計見怪不怪,辛十娘蹙蹙眉倒也不說甚,只不過心裡突然生出一計,與陳老大夫問好後便在旁邊看著陳小東他們忙,偶爾幫忙一下,辰時後,辛十娘便站在了陳老大夫身後,看著他在那寫藥方子。懷瑾成悅
陳富也只是瞥了她一眼便不再多言,繼續老神在在地給人號脈給人寫方子。
倒也不得不說,畢竟是開了十來年的藥鋪,寫的方子倒是極為老練,有些小毛病缺一兩味甘草的時候,辛十娘便出口提醒了一下試問他那樣子可行?
本來陳富倒是不大滿意她多嘴,但是聽她的加進去甘草後一張方子看起來就妙道了!
慢慢陳富也發現她本事不小,不過卻是沒打算用她,辛十娘也不介意,這自也是她的算盤。
陳小東閒下的時候也喜歡湊到他伯父身邊習得一點毛皮,見辛十娘一臉不驚奇且還能提醒他伯父加一兩味藥進去他反而驚奇,莫不是她不僅懂得辨藥,真真是連方子都能開得?
於是他就好奇地問了。
辛十娘就與他淡淡的道,“自也是能開得的,村裡的老大夫有不少本事都叫我習得了,且我自己也看了不少醫書,現下倒是能給人號脈了。”
陳小東瞪大了眼看她,見她不似說假就看向他伯父,道,“伯父,您可聽到了?十娘竟是能當得起坐堂大夫。”
陳富還沒說話,旁邊三兩個等著號脈的病人就呵呵笑起來了,不是取笑,只不過是玩笑,因為辛十娘人小個小,看起來不過是十來歲,十來歲竟能給人號脈,這倒是叫身患疾病心情悶悶不樂的他們笑起來了。
辛十娘不介意,也只是與他們一笑,“大伯大娘勿笑,我確是能號得脈開得方子。”
一個四十歲上下的婦人也是過來看病,就玩笑道,“姐兒既是如此說,那且過來與我看看可好?”
辛十娘轉看向陳富,陳富面無表情,想了想就與她點了頭,辛十娘面上無多少表情就過來搭上這婦人的脈。
旁邊的人見她一臉認真,便慢慢不再笑,看著她像模像樣地號起脈來。鬼眼之天才商女
過得半刻,辛十娘放開她的手。
那大娘笑笑問了她,辛十娘想了想就問,“大娘可是時常胸口發慌,晚間入睡頭痛欲裂?半夜難眠又是口乾舌燥?”
旁邊兩個病人瞧她說得跟真的似就問那大娘,只見那大娘瞪大了眼與辛十娘說道,“姐兒說的可對極了!”
陳小東與旁的病人見那大娘如此說,看著辛十孃的目光也不一樣了。
辛十娘卻是沒多大感受,只是搖搖頭認真地與這大娘道,“您這病還是來得及時了,但要是您再多拖些日子,可就是扁鵲神醫也救不下您。”
這大娘嚇了一跳,“閨女,可真這麼嚴重?”
“嗯。”辛十娘點了頭,“若是您不信,可過去讓陳老伯他看看。”
那大娘二話不說就插隊了,旁人也不介意,都想瞧辛十娘看得對不對。
陳富也不多言,就與她號起了脈,號著號著,眉頭就蹙起來了,目光看向辛十娘淡然不變的小臉,他點了點頭就與這大娘道,“剛剛所言無錯,你的脈象甚虛,怕你真是拖了又拖實在熬不下去才過來的罷?”
大娘真心嚇了一跳,全被說中了!白著臉忙道,“大夫那您快快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