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在這裡時間長了不會枯死麼?”
老者笑了一笑:“這花我也是第一次種,伺候快兩個月了,花苞裡一直不結籽,所以才想如此試一試,這些花花草草都是有靈性的,越到絕境,越能激發出潛力來。其實人亦是如此。”
文笙覺著他這番話聽起來有些意味深長。
三人圍著石桌坐下,老者也不管手上髒兮兮,拿起桌子正中的酒壺,在壺底摸了摸,滿意地道:“江大人家裡,我最喜歡的就是這暖房,又舒服,又安靜。大冷的天,坐在這裡,看外邊飄雪,喝點兒溫熱的小酒,沒有閒雜人來打擾,人生於世,夫復何求?”
原來暖房此刻不但四面牆是熱的,連這石桌石凳都是溫的,桌子中心那一塊溫度尤其高,不用生火爐,就有溫酒之效。
王十三張了張嘴,心道:“哇,同那姓胡的比起來,原來真正的高人在這裡。”
文笙也覺這老者很投脾氣,見他提壺過來斟酒,沒有推拒,雙手執杯恭恭敬敬領受了,笑道:“老先生,我們兩個冒昧闖進來,只盼著沒有打擾到您。”
老者眨了眨眼:“你們不是江大人的客人麼,江審言家的大門可是很難進的,自然不算閒雜人。”
王十三笑了,高人怎麼了,只要不是像胡老先生那麼眼高於頂的,他便可以套套話,看看江審言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把自己和文笙弄進府裡卻又避而不見是搞什麼鬼。
他搔了搔腦袋:“江大人的門很難進麼,沒覺著啊。”跟著就將昨天傍晚府尹吳豐怎麼被神秘人刺成重傷,江審言到場,看中了他媳婦的畫,請他們來做客的前後經過說了說。
“老先生,你和江大人很熟吧?醫令燕白的續命丹藥,說是千金難求,他就那麼隨手給了我們。你說他這是什麼意思?”
老者手指輕輕摩挲著酒杯,不甚在意地道:“續命丹藥麼,那東西也沒啥了不起,別聽他們瞎傳,既然給你們了,你們收著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