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也要眼紅,可還使得?”
許聽潮將蹈海靴塞到她手中,笑盈盈地問道。
敖蘿喜歡的不得了,將小靴子捧住,連連點頭不迭。
打發了這丫頭,許聽潮才抬起頭來,面上笑容愈盛:“踏浪兄弟,墨鯉妹子,這些年可好?”
踏浪、墨鯉二人正與敖瑚站在一起,面色本還頗有些複雜,聽得此言,踏浪哈哈大笑:“我就說許兄弟不是那等人!”這句話卻是對墨鯉說的。這頭鯉魚如今和踏浪一樣,都有了元神修為,且似敖珊一般,作婦人打扮,定是已和踏浪成親。被自家夫君如此說,她沒好氣地白了一眼:“也不知前幾天是哪個兀自忿忿不平!”
許聽潮自然知曉他兩人說的什麼,自己迴轉巨人界,一直不曾前來龍宮,他們定是已然知曉自己晉階虛境,心中生出這般想法,也屬正常。踏浪是個直腸子,心中有什麼,都會直接表現出來,因此抱怨一兩句,半點不為怪。
“前些日子事情委實太多,不及前來探望,卻是我的過錯。”許聽潮笑說,而後語氣一轉,“你二人倒是著急得很,這般快就成親了,沒得欠下我一杯喜酒!”
“姐夫盡學人家說話!”
敖蘿插言,踏浪又自咧嘴大笑:“許兄弟你還不是一般,欠我的喜酒該有好大一缸!咱們大哥不說二哥,扯平了!”
“此言甚是有禮!”
許聽潮裝模作樣一番,而後與踏浪一起大笑。
“你這小子,百年不見,性情竟變得這般爽朗!如此方才不負了大好男兒身,整日裡悶沉沉的,委實難受!”
笑過之後,踏浪又出言打趣,敖瑚也笑著介面道:“可不是麼?小弟差點都認不出兄長了!”
這位龍太子,與許聽潮的關係並不如何和睦,因此許聽潮才會先與自家好友打招呼。此番他這正主兒被晾在一邊,竟然也不生氣,委實讓許聽潮覺得意外。
“瑚弟言重了。無論何人,只要經歷了這許多事情,性情多少都會有些變化。”
此話深合敖瑚心境。這龍太子執掌一方,也不知受過多少磨礪,早不復當年那副愣頭青的模樣。他應和了幾句,才問起敖珊下落。
許聽潮道:“正在仙府中,片刻就會與七叔祖等一同出來。”他揮手將仙府祭出,讓其懸浮在半空,也不去管其餘龍族的騷動,又問道:“兩位月姑姑為何不在?”
許聽潮如此詢問,卻是因為隨同敖瑚敖蘿和踏浪墨鯉前來迎接的龍族族眾雖多,卻都是陌生面孔。
敖瑚笑答道:“兩位姑姑正在南方一千四百萬裡之外監督建造安置太古炎龍龍珠的陣法,委實脫不開身……哥哥那聘禮委實厲害,小弟不得不將經營了近百年的老窩挪上一挪。”
許聽潮笑而不語。
“哥哥當真不知好歹!”敖蘿停了把玩那蹈海靴,繼而滿面憂愁地嘆道,“也不知蘿兒將來是否也會找到個如意郎君,能送出這般貴重的聘禮……”
“好你個黃毛丫頭!多大點年紀,就想著嫁人了?!”
許聽潮等聽了敖蘿的感嘆,都覺得啼笑皆非,仙府中卻傳來嗔怪的叱喝聲。眾人定睛看時,只見敖珊敖鳳左右伴著似笑非笑的老龍敖澤走出仙府。不用思索,說話的定是敖鳳。
“凰姐姐?”
敖蘿兩隻美目在敖珊敖鳳身上轉來轉去,最終停留在敖鳳身上,不確定地呼喚了一聲。
敖瑚等都趕緊向敖澤恭敬施禮,敖鳳卻搶上前,一把握住敖蘿手臂,瞪眼道:“什麼凰姐姐不凰姐姐的?莫非你要管敖珊叫‘龍姐姐’不成?”
敖蘿半點不怕,笑嘻嘻地道:“自然是叫姐姐啦!你又不一樣,後面才變出來的!”
“小丫頭討打!”
“姐姐救我……唉呀……姐夫快來救我!”
老龍敖澤一面笑看敖鳳和敖蘿玩鬧,一面詢問敖瑚諸般龍宮事宜。
“數月前接到父王傳訊,孫兒便與兩位姑姑一同籌措,已差不多將諸般物事盡數搬到南方那海底火山附近,如今這龍宮,只幾間殿堂而已。”
“如此便不需在此停留,遣些人手看管,其餘的都乘坐你姐夫的飛梭,同往南方去吧!”
……
五四九 鈞天上院草創立,小後生御極八方(五十八)
這老龍,怕是一門心思都在那太古炎龍龍珠之上,想要早點將之放置在南方海底火山那陣法之中。
儘管覺得七叔祖未免太過急切了些,敖瑚還是隻有點頭應允。
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