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辭拿那隻毛絨小羊的角在他臉上蹭，把人弄醒。

&esp;&esp;嗯?鬱心澈眼睛都沒睜開。

&esp;&esp;我去郊區過年，晚上會放煙花，而且他們還養了小羊小鴨什麼的，應該會挺有意思。

&esp;&esp;鬱心澈睜眼：嗯嗯。

&esp;&esp;還有一隻邊牧和一隻哈士奇。賀辭看他眼睛都亮了點，繼續說，你想不想看?

&esp;&esp;嗯。鬱心澈為了狗狗打起精神，你到了我們打影片。

&esp;&esp;賀辭頓了頓，我意思是你想看可以跟我一起去看。

&esp;&esp;鬱心澈這下是真醒過來了。他盯著天花板看了一會兒，才重新看向賀辭：不，不打擾了吧。我還是回去吧。

&esp;&esp;賀辭是半蹲在床邊，離他不遠。兩人無聲對視了幾秒鐘，賀辭收回視線：那我先走了。過年期間如果你在家裡不開心，或者想看狗了，隨時跟我講。

&esp;&esp;鬱心澈半晌沒說話，賀辭隔著被子拍了拍他：醒醒。我剛才說的，聽懂了嗎?

&esp;&esp;這次鬱心澈反應很快：嗯。知道了，不想在家過年就找你。

&esp;&esp;真聰明。賀辭滿意了，他把小羊放回去，起身開啟門離開了。

&esp;&esp;鬱心澈看著門的方向，吸了吸鼻子。

&esp;&esp;其實賀辭第一句問他想不想去看看狗時鬱心澈就聽懂了。

&esp;&esp;鬱心澈知道賀辭是真心實意的，但他還有家人。

&esp;&esp;過年時家家戶戶都是一家人團聚，他的身份說好聽了是搭檔，其實在別人眼裡可能就是個同事。

&esp;&esp;這種身份貿然去人家家裡過年太唐突了，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