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嚴景天皺了皺眉,卻也點頭道:“既然是你求情了,那就帶他們一段吧!嚴守震、嚴守仁,讓他們兩個各乘一匹馬,跟我們走上一段!”
嚴守震、嚴守仁應了,分別解開了錢掌櫃和賈春子,命他們趕緊上馬。
賈春子也想不清這到底怎麼回事,聽錢掌櫃的吆喝,兩人都各上了一匹馬。
嚴景天衝還呆立在院子裡的鄭大川他們一抱拳,喝道:“各位兄弟,後會有期!”說著一夾馬肚,喝了聲駕,一行人帶著所有馬匹飛奔而出,轉眼就跑的遠了!
鄭大川、趙煙槍等人呆呆站著,半晌說不出話。
趙煙槍愣愣的罵道:“這幫龜孫,一匹馬都不給我們留下!下手也太狠了點!”
鄭大川取下帽子,啪啪啪啪啪啪猛抽自己的光頭,跺腳罵道:“眼看著天就亮了!張四爺就能來了!這到嘴的鴨子都能飛了!”
鄭大川咒罵不止,遠處山頭亮光一閃,一輪紅日冒出個尖,萬道光芒頃刻間揮灑而下,照的落馬客棧一片光亮!
鄭大川見了這日光,更是恨的不能自己,抱著頭蹲在地下嘆氣不止。
趙煙槍猛然喊道:“鄭老大!來人了!”
鄭大川抬頭一看,只見道路盡頭,黑壓壓一片人馬,正捲起漫天黃沙,向落馬客棧蜂擁而至!打頭的一匹高頭大馬上,坐著的正是御風神捕第九代傳人張四爺!而張四爺馬匹兩旁,奔跑著三隻巨獸豹子犬,亦發出驚天動地的嘶吼!
第64節
張四爺的大批人馬湧入落馬客棧的院落,整齊劃一的跳下馬來,絲毫不亂。
三隻豹子犬撲到鄭大川他們面前停住,嗚嗚低吼,目露兇光,只等張四爺一聲令下撲上撕咬。鄭大川這些人見到張四爺的隊伍如此強悍,早就心驚,又見到豹子犬這般的惡獸,一個個嚇的面無人色,擠做一團。
鄭大川大叫:“張四爺,是我,是我,鄭大川!”
張四爺喝道:“嚼子們,退下!”三隻豹子犬聽了,聽話的後撤一旁,但仍然緊緊盯著鄭大川他們低吼。鉤子兵則聽周先生的號令,齊刷刷的從鄭大川他們身邊跑過,聚在坑邊,拿好三爪鉤,細細打量坑底。
張四爺快步上前,罵道:“鄭大川,怎麼是你!人呢!錢掌櫃呢?”
鄭大川說話聲音打抖:“張,張四爺,這個怪不得我,怪不得我,人,人跑了……”
張四爺虎目猛睜:“什麼!人跑了?”
鄭大川畏畏縮縮的說道:“本來,本來,他們困在坑下面,我們一直守在上面,等著張四爺來,誰知道,他們,他們不知用了什麼法子!跑,跑出來了!就,就……”
張四爺大罵道:“知道你們就是些不成氣的東西!廢物!廢物!巨坑殺象、鐵籠鎖屋都能讓人跑了!!叫錢掌櫃來!他人呢!”
鄭大川趕忙稟告道:“那個,那個錢掌櫃和他們一起跑了!我看,我看就是錢掌櫃放他們出來的!”鄭大川倒很會栽贓。
“放屁!”張四爺大罵道,“鄭大川,你腦袋還想不想要了!錢掌櫃什麼德性,我比你清楚百倍!”
鄭大川面如土色,忙道:“張四爺,是我猜的,是我猜的,錢掌櫃的確和他們一起走了,到底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我真的不知道。”
周先生飛奔來報:“張四爺,人的確不在了!沒看錯的話,坑底屋子的後窗處有一個洞口,很可能是有人裡應外合,從地底向裡面打洞,才弄穿了坑壁,放了人出去。”
張四爺沉吟道:“他們竟有這個能耐!能從錢掌櫃的巨坑殺象中救人出去!”
鄭大川心中一寒,暗想:“媽媽的,老子凍了一夜,怎麼沒注意到還有人在地下挖洞!早知道就不該對錢掌櫃下黑手了。”
張四爺指著鄭大川問道:“我問你!他們一行幾人,什麼模樣,往哪裡跑了?”
鄭大川趕忙回答道:“六個人,六個人,有四個成年人,穿著一樣的暗黑色褂子,打頭的一個三十多歲年紀,長方大臉,留著短髮,其他三個,有一個愛罵人,一個二十多歲的樣子,還有一個,一張木雕一樣的臉。我們就是抓到了他們四個,另外兩個沒抓到,後來一起跑了。”
張四爺哼道:“還有兩個呢?”
鄭大川說道:“還有二個人,沒看清楚,其中一個好像是個滿臉漆黑的半大小子,還有一個,象是一個小姑娘。他們騎著馬,錢掌櫃也和他們一起,都往南邊去了。”
張四爺和周先生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都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