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最後一個蝦剝好,拿紙巾擦著手說,“你單身我也單身,現在結婚自由,七八十歲的老頭老太太都能因為愛而喜結連理,咱們要是結婚肯定得到很多祝福,挺好。”
“我結過婚,坐過牢,還有個失散的女兒,你要跟我結婚?”王梅花說。
“哦。”奚聽玉夾了面在自己盤子裡,大吃了一口,“那跟現在有什麼關係?再說你有個女兒不妨礙跟我結婚。”
王梅花萬沒想到他這麼回答,便說:“沒找回我的女兒之前,我不打算結婚。”
“要不咱們倆做過約定怎麼樣?”奚聽玉難得的認真起來。
“什麼約定?”
“要是找到你女兒,咱們倆就結婚,說不定還能讓你女兒給你做伴娘。”他說。
“……”王梅花被奚聽玉的話弄的有些慌,她意識到奚聽玉是認真的,
“其實結婚也不是特別可怕,我以前也不想結婚。你看我們奚家,我爸娶一堆老婆,沒幾個對他真心。我大哥二哥結婚也是各種算計,權衡。所以我覺得結婚挺沒意思,單了幾十年,也玩了幾十年。後來咱倆在越南玩了半個月,我又覺得要是跟你結婚的話,好像挺值得期待的。”奚聽玉說。
“有什麼可期待的?”王梅花心跳加速,竟有些不敢回視他的眼神。
“就像現在這樣,咱們倆面對面坐著,吃上一碗麵,就不挺有意思的嗎?不值得期待嗎?”奚聽玉說。
“普通家庭都這樣。”她說。
“是啊,普通家庭這樣,但對咱們是特別的,我覺得有意思?你覺得呢?”他問她,目光如炬。
“還行吧!”其實她也覺得他們這樣挺有意思。
奚聽玉笑了,他竟突然有些感謝白露那姑娘,這小龍和麵條送的很及時。
下午奚聽玉有工作,吃完飯就走了。
王梅花在家裡打掃了一下衛生,徹底收拾完才去酒吧,沒想到她一到酒吧,就看到白露像在跟個男孩子說話,也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你來找做我什麼?我告訴你,杜哥要是看到你,肯定會找人揍你,你來是趕緊走吧。”
那男孩不說話,就盯著白露看。
“我在這兒工作挺好,我覺得很開心,反正你走吧,不要再來找我了。”
聽著這對話,王梅花自然猜出來,這人應該就是白露之前那個男朋友。能偷老闆錢的男孩子,本性不可能好,她也不希望白露會把這樣的人帶過來。
“白露。”王梅花叫了一聲。
“王姐。”白露看到王梅花,露出一絲的驚慌。
王梅花走近,那個男孩子背對著自己,身形乾瘦,背上揹著個吉他,穿著一個牛仔外套,下面是一條黑色牛仔褲,右耳上掛著耳環,一頭剪的很短的短髮。
脖子細細的,身形實在是瘦,反而襯的吉他很大。
那男孩兒回頭,露出一張五官頗為深刻,眼眸帶著點英氣,眼睛挺大但是沒有溫度,嘴唇挺薄緊緊的民著,面無表情。
這不是個男孩兒,這個女孩兒!王梅花立即就發現了,眼前的女孩兒打扮很中性,但是穿了件黑色的襯衫,如果不仔細看,也有可能辯認為男孩子,但這分明就是個女生。
“這是你朋友?”她問。
“對,她叫小潔。”白露說。
“之前你學琴的那個朋友?”王梅花立即問。
白露的臉上露出一絲心虛,立即回答:“嗯。”
那不是男朋友嗎?這就是所謂的男朋友?
“我……”白露結結巴巴的,小潔也在,她不知道怎麼解釋。
“您這兒還需要樂手嗎?”小潔開口道,聲音有點彆扭,但是眼眸帶著幾分期待。
“我這會兒不需要有盜竊習慣的樂手。”王梅花說。
小潔臉色一白,看了眼白露,便說:“那打擾了,我走了。”
王梅花看著小潔,她臉上甚至沒有妝,小小的年紀倒還有幾分傲氣。莫名的,她腦海中冒出一個念頭,她不想讓這個小孩子走。
她公事公辦的說:“我替你和白露賠償了杜老闆五萬,沒還清楚錢你就走嗎?”
小潔停下來,轉頭看王梅花,站著一動不動。
“你多大。”
“十八歲。”
“身份證呢。”王梅花問。
小潔臉一白,然後說:“我沒身份證。”
“你怎麼會沒有身份證?”又不是黑戶。
“我身份證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