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髮,但是精神瞿爍,一雙眼睛很是有神,同蕭淵倒很有幾分相似。
這也不是個很嚇人的人,只是溫若飛實在不知道他想做什麼,自己那點小才華,不必讓他這麼鄭重其事地單獨和自己談吧?蕭淵可沒說過他爹有研究機械的愛好。
“溫主簿,我聽說淵兒前些日子守寧州時受了重傷?”
溫若飛正在思索,就聽見蕭鐸頗有些沉重的聲音,連忙抬頭應了一聲道:“是受了傷。”隨後忙道:“並不嚴重,已經痊癒了。”
“果真如此,便好了。”蕭鐸微微嘆氣,復又問道:“當真無事?”
“確實無礙。”溫若飛道,心下疑惑,這些事他直接問蕭淵不就得了,幹嘛還來問自己。儘管疑惑,他還是將自己與蕭淵如何相遇,如何再會簡略地講了一遍。著重強調蕭淵剛被救醒就能直奔寧州,身體確實沒有大礙。
蕭鐸聽罷,站起身來向溫若飛一禮:“沒料到竟是溫主簿救下淵兒,倒是一段緣分。”溫若飛慌忙側身躲過這一禮:“蕭老折煞下官了。救死扶傷醫者天職,萬萬不敢當。”
蕭鐸直起身子,又是一聲嘆息:“淵兒這孩子性子太擰,這些年在外家書都沒有幾封,縱使寫信回來,也不曾說到自己吃苦受難。今日來問溫主簿,也實在是無可奈何之舉,還望溫主簿莫要見怪。”
“蕭老舐犢情深,下官十分欽羨,怎會見怪。”溫若飛道:“其實蕭將軍也並非不思念家人,只是當年自以為鑄下大錯,使家族蒙羞,深以為悔,不敢多言罷了。”
“當年淵兒年少輕狂,不知進退,執意抗婚,著實是令人心痛。只是他確實是斷袖,接受不得女子……這麼多年在外他也受夠了懲戒,老夫怎麼忍心接著怪他?”
溫若飛傻在那不知道怎麼接話了。他沒聽錯吧?蕭淵是斷袖?媽的這不是你當年抗婚時候瞎說的吧?
☆、你是斷袖也不怎樣
等到溫若飛把心裡狂奔的小羊駝們一一圈迴圈裡靜下心來準備接著聽蕭老爺子說的時候,他發現對方安靜了。
蕭鐸盯著他剛剛收起驚詫表情的臉,緩緩道:“溫主簿如此驚訝,莫非淵兒還未告訴你?”
溫若飛嚥了口唾沫:“是……”
然後他就看見蕭鐸的表情也變成了一臉臥槽。
急得他連忙分辯起來:“那個,我,我沒有歧視同性戀的意思,不是,我不會看不起斷袖的,就是比較驚訝,失神了一下,您不要見怪……”
“無妨,是老夫唐突了。”蕭鐸擺了擺手,臉上不知為何露出一絲失望:“老夫本以為你們是……密友,他早該告訴你才是。”
“這個……其實我跟他也就認識兩個月……”溫若飛苦笑,雖然是很親近但是畢竟相處不久,蕭淵也不用告訴自己這樣私密的事情。畢竟直男和gay做朋友就跟普通男女之間交朋友一樣微妙,更何況也不是人人都能接受斷袖。
“咳……也是。不過溫主簿果真心胸寬廣,眼界非常人能及。”蕭鐸微微笑了笑:“淵兒有你這般的好友,也是福氣。”
“蕭老不也是不拘世俗?”溫若飛笑了笑。
“老夫也是拿他沒有辦法,當初他抗婚坦白之時,老夫可是當真下了狠手。”蕭鐸有些感慨:“只是兒女的性子也是天定的,不是一頓痛打改的了的。我蕭家也不需他傳宗接代,就隨他去吧。”
溫若飛點頭附和。心念一轉,這還真的是抗婚時候說的,保不齊是瞎扯,還是問問蕭淵比較好。
吃過晚飯,蕭淵帶著溫若飛去了給他安排的院落歇息,溫若飛看看四下也沒什麼小廝丫頭了,拉著蕭淵站到牆角,做賊似的問:“仲安,問你件事。”
“什麼?”蕭淵有些疑惑地看著他。
“那個……呃,你喜歡的是男人嗎?”溫若飛小小聲地問他:“你爹說你是個斷袖……你不是為了逃婚騙他的吧……”
蕭淵愣了愣,臉色有些冷了下來。
溫若飛觀察著他的神色,一下子緊張起來:“那個,我就是問問,你不想說也沒關係,呃……對不起……”
蕭淵微微側過頭,深黑色的瞳孔直直地盯著溫若飛的眼睛,面無表情地道:“我要是說是真的呢?”
“真的也不會怎麼樣啊……”溫若飛小聲道:“我就是驚訝……你居然喜歡男的,看起來可直了你。”
“不行嗎?”蕭淵嘆了口氣,回身到一邊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我確實不喜歡女人。劉峰沒跟你說過?”
“沒啊……”溫若飛想說劉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