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寵物,沈鐘磬索性在浩然居後面單獨給簡武簡文收拾了個院,佈置的和梧桐鎮的霸王居一模一樣,而且,也掛了個霸王居的牌子。
簡武簡文蹬蹬蹬跑了。
怕小丫鬟見到沈鐘磬衣服被抹的花花綠綠的滑稽模樣,甄十孃親自出去找了一件湛藍色素面錦緞和尚袍伺候著換了。
剛要轉身,被沈鐘磬一把抱住。
“母親竟給你準備了鋪石子的蒲團。”低迷的聲音有股深深的自責。
為母親的行為,他也感到臉紅,感覺對不起甄十娘。
甄十娘嚇了一跳,慌忙往外推他,“外面有丫鬟。”
這可不是祖宅,果然被小丫鬟撞見,傳到各院裡去,她乾脆買塊豆腐撞死算了。
“他們不敢進來”沈鐘磬把臉埋在甄十娘肩頭,“我只抱一抱,抱一抱。”語氣悶悶的。
這些日子,朝事家事沒一件順心,他格外想念甄十娘身上這股靜謐的味道,尤其在牢裡那些日子,難得竟下心來仔細思索,越是冷靜,他發現自己以前錯得越離譜。
從來沒有看清母親的本性,只一味地愚孝,幫著她傷害甄十娘,現在想來,甄十娘還能如此對他,真的是老天的恩賜。
像他這種人,活該被打入十八層地獄!
沈鐘磬少有這麼頹廢的時候,聽出他語氣裡的低迷。甄十娘莫名的一陣心疼,身子瞬間軟了下來,站在那兒任他抱著。
直聽到門口傳來丫鬟的腳步聲,沈鐘磬才抬起頭,把甄十娘抱到炕上坐好,自己在另一側坐了,“想親自去接你的,只這兩日因馬市的事情,一直被萬歲焗在宮裡不得脫身。”心裡又想她和兒子想的瘋狂。才迫不急待地讓榮升去接。
“將軍親自去接妾也得走這些路”聽沈鐘磬語氣低迷,甄十娘笑著打趣,“一里路也省不了,都一樣的。”端茶給沈鐘磬斟了一杯,“馬市還不順?”
能讓這個霸道的男人愁眉緊鎖。絕不是一般的不順。
甄十娘語氣不覺間多了一些擔憂,話問出口,想起萬歲的訓誡,甄十娘一激靈,她逾矩了!
小心翼翼地覷向沈鐘磬。
聽出她的擔憂,沈鐘磬心莫名一暖, “鄭閣老不同意開馬市。內閣意見不統一,百官都看著他們,條陳不一,這兩天朝上都開了鍋。”聲音自然。全然沒覺的甄十娘問的逾矩,“今兒萬歲把我和蕭大哥都召去了太和殿,責成我們限期說服鄭閣老。”嘆了口氣,“鄭閣老說的頭頭是道。有理有據,蕭大哥也頭疼。”
若不是因征服燕祁需要。大周還真不適合開大型馬市。
“大哥也沒辦法?”
沈鐘磬搖搖頭。
“萬歲為什麼不從鄭貴妃身上下手?”甄十娘皺皺眉。
卻捨近求遠,責成他們去勸鄭閣老。
“鄭貴妃同萬歲是青梅竹馬,萬歲大約也為難吧?”以前沈鐘磬從不會這麼考慮,也不會說這種話,這以後越和甄十娘接觸,他也漸漸地覺得,女人也是有思想的,對她們不能總使綱常手段,一味用強,幽幽嘆息一聲,一抬頭,瞧見甄十娘眉頭緊鎖,心裡立時生出一絲不忍,笑著說道,“你不用擔心,蕭大哥足智多謀,人稱鬼才,這些事讓他操心去好了,說是責成給我們,我也只是給他當個打手罷了,萬歲心裡比誰都清楚。”
打手?
甄十娘撲哧一笑。
這煞星,也會仰仗自己不善詭詐,巧使喚人呢。
見她笑了,沈鐘磬神色一輕,“你是怎麼躲過去的?”聽簡文簡武說甄十娘沒跪老夫人,他就一直好奇。
老夫人那麼蠻不講理,怎麼可能就任甄十娘站著?
母親撒起潑來,他這個堂堂的大將軍都得跪著。
“什麼?”甄十娘怔住。
“母親怎麼竟沒讓你跪?”
他才不相信老夫人會良心發現,開始心疼甄十娘。
甄十娘恍然,就隨手解下腰間的聖尊御青溪玉佩給沈鐘磬看,“妾帶了這個。”把當時的情形說了,想起畢竟是沈鐘磬的母親,他又是個講究忠孝的古人,“妾身體不好,怕跪久了吃不住,倒讓母親更生氣。”
沈鐘磬接過去翻來覆去看了半天,笑道,“這還真是個好東西呢,你以後再見母親就帶著它吧。”想起簡文說老夫人讓她一直站著, “你總是媳婦,不晨昏定省傳出去也不好聽,要不” 抬頭商量道,“我給你多定製幾套誥命服,你再去見母親時就穿誥命服?”
老夫人現在是白衣,她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