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掛著的燈盞也亮的忽明忽暗,蘇提燈輕嘆了一口氣,緩緩的闔上了他那雙流光溢彩的風情瞳。
蘇鶴,蘇家……
呵。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一天心情都超級LOW,晚上的時候下了款新遊戲,呃,遊戲本身不算新,但是其中一個職業我五年前就覬覦了,雖然這陣子事忙到要死可還是手癢了……
然後……然後……大失所望。
心情瞬間LOW到極點。
把原本存稿的這一章提前貼上來,努力求點好人品TAT
☆、第95章 卷七 ,花枝碎骨(三)
薛黎陷一連三天都沒見到蘇提燈。
於是就在第三天險險要發飆了,覺得哪怕跟沉瑟再打一架也要去瞧瞧人的時候,沉瑟突然準了他去見的許可了。
擔心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薛黎陷想知道蘇提燈在鬧甚麼么蛾子。
他那時候傷的那麼重,可是沉瑟自從把蘇提燈扔進了詭域後,就沒再怎麼管過蘇提燈。
那山頂上霧氣又太大,尋思著種種蠱術,薛黎陷便不敢妄動。
不是他怕中了招,而是他知道有些蠱陣是要有著『完整』這一說的,萬一不小心他哪一步沒猜對牽扯到蠱陣關閉……關閉還好說,開啟的話必須要主陣之人維持,那如果這樣不是給蘇提燈雪上加霜麼?
因此他一開始也按兵不動,結果這些天他養傷都快養出更大的毛病了,覺得必須要透透氣,然後見見蘇提燈。
但……他也沒想到見到的,會是這麼個景兒……
瑪瑙紫色的泉水裡,蘇提燈那一身慘白就更嚇人了。
又看了看周邊的四根黑金柱子上的詭紅燈籠,薛黎陷有好幾個晃神的瞬間。
他覺得,他一腳踏入這個地方之後,就也徹徹底底的過了鬼門關了,於是他很微妙的頓住了腳。
對著蘇提燈露出水面外那慘白的肩膀又盯了一陣子,薛黎陷原地笑了笑——他該相信自己有那個本事,把徘徊在鬼門關的未亡人,拉回他們本該歸屬的人世。
蘇提燈早在這第四天清晨就把冥蠱收回了體內,也把霧陣撤了,沉瑟也幫忙把鏈子給解了,總之現在他就像是一個頤養天年、閒著沒事泡泡溫泉的閒適老人家一樣。
雖然他泡的這個溫泉,是無數鮮血累出來的結晶。
「蘇提燈。」
這一聲裡笑意未免太過濃重。
蘇提燈微睜開一隻眼,斜睨過去,就見青天白日之下,薛掌櫃那一口白牙都閃的發亮。
二愣子笑起來都是這麼討喜的麼?
蘇提燈內心轉了轉,他其實不喜笑的,只是這麼多年一直強迫自己無時無刻不在笑,所以嘴角也跟著彎了幾彎。
「好點了麼?」
「死不了。」蘇提燈也含著笑意開口,混了三分嘲意。
這話說的還真和沉瑟相似。
只不過態度和語調都大不相同。
從沉瑟那裡只覺得是一股子需得發洩的惡氣,在蘇提燈這兒聽來就是一種劫後餘生的僥倖。
薛黎陷摸了摸下巴,他對這池子裡到底加了甚麼東西很好奇,也對這詭域裡的各種各樣的東西都很好奇,他急需得到蘇提燈的一些提點和許可,能圍著這周圍好生轉轉,雖然不可能說把一些東西搬回濟善堂,但是日後若真有的需要了……先斬後奏甚麼的,也是使得的。
「今次這事,小生是不是累你不能回正淵盟了?」蘇提燈幽幽嘆了口氣,索性扭過頭來,直視著薛黎陷。
「倒也不是。」薛黎陷撓了撓頭,他發現自己只要看著他,就忍不住想要在他那慘白的身子上打量,甚至恨不得把視線鑽到面板之下去似的,想看看這人到底是甚麼做的,白成這樣。也深知這種探究的眼神不太禮貌,薛黎陷索性背對著池邊坐下了,撓完頭就單手托腮,想開口,卻開不了口。
畢竟是正淵盟瞞我在先。
可是這種話怎麼能同蘇提燈講,講出來和小孩子告狀似的,既幼稚又……又很丟臉。
想到這兒,薛黎陷瞬間被自己的想法給驚到了。
怎麼說呢……覺得那種說出去很丟臉的話,他只在面對柳妙妙,或者是濟善堂那一幫他的『弟弟妹妹』時才會浮出來,怪哉怪哉。
打斷這個念頭,薛黎陷反問道,「那個對你……對你施此毒手的娘娘腔是誰?這得多大仇多大怨……還有鬼笙該長甚麼樣?那天雨夜裡,我……我放下你走的時候,跟我正好相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