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飛從程坤那兒開回來的車是肯定不能再用,朔陽子親自出馬,從青松觀要過來一輛金盃外帶一個司機。
這輛車時常往返花市和南疆。用來接送上香的信徒。今天早上正好要去南疆接人,可以捎上駱飛和瘦猴。
這車是跑慣了這條路的。青松觀的名頭在花市附近還叫的響亮,路上不會有人為難查車。除非是警方得到確切訊息。駱飛和瘦猴會進入南疆,這才有可能大規模的查車。平時的時候,也只是對可疑車輛和得到線報的車輛進行檢查。
南疆畢竟是毒~品流入華夏的門戶,自然和別的地方有所不同。檢查嚴一點,也算正常。
朔陽子這是把青松觀的清白都押上了。要是趕巧碰上警方大量的查車,駱飛和瘦猴被抓的話,別說青松觀的觀主了,就是老道士自己,都會有點小麻煩。
駱飛對朔陽子這麼講道義的行為自是十分感激。人和人相處,就是這樣,你為我做一點,我為你做十分,慢慢的,大家就形成了關係極鐵的同盟。
一路上果真沒有遇見盤查的警察。駱飛和瘦猴在離南疆市中心不遠的地方下了車,金盃司機駕駛著車就去接要上香的信徒。
兩人下了車,在路邊找到一個小的文化廣場,坐在供人休息的長椅上。瘦猴開始聯絡他的關係。
手機和卡都是朔陽子給新換的,花市本地號碼,不容易引起警方的注意。
瘦猴的關係叫段興禾,家住在南疆市郊。離邊境很近。這人平時也做些接貨的生意,只不過人極為驚醒,生意做的不大。只接熟悉的人的生意,頗有點小富即安的味道。
就是這樣。他才能在警方日益嚴厲的打擊下,生存至今。
表面上他是個玉石商人。偶爾會去境外進點貨,這在南疆,是很普通的身份。
瘦猴聯絡上段興禾的時候,他正在街上的小麻將館裡打牌,聽出是瘦猴的聲音之後,段興禾熱情的聲音就從手機裡傳了出來。
瘦猴知道他在外邊之後,很隱晦的說自己現在想出境,兩個人,問段興禾有沒有辦法安排。
段興禾在電話那頭深吟了一會,很痛快的答應了,並向瘦猴說明了他所住的地址,讓瘦猴去找他。
段興禾的家,瘦猴以前來過。只不過當時是跟劉峰一起來的,並沒有刻意記住段興禾的地址。
放下電話,瘦猴將情況和駱飛說了一遍。駱飛提議現在就去找段興禾,爭取儘早的出境。
趁著駱飛不注意,瘦猴偷偷的用手機發了一條簡訊。
瘦猴 還是信不過駱飛,他準備自己聯絡蠍子,然後甩開駱飛,自己出國。
南疆的大街小巷,都充斥著用三輪改裝的摩的。算是這裡主要的交通工具,計程車倒是很少見。
駱飛和瘦猴攔了一輛摩的,突突著就向段興禾說的地址駛去。
摩的司機為了躲開市區的交警,帶著駱飛他們繞道偏僻的小路。別說,這裡的車少人少,交通比市中心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一路上駱飛都警覺的打量著周圍,他有種不好的預感。而瘦猴也好像心事滿滿,神情恍惚,顧不上和摩的司機搭腔。
南疆市雖然建市好多年了,但是地處邊境,由於各種各樣的緣故,至今還有許多的地方維持著地廣人稀的局面。
邊境貿易雖然這些年發展的不錯,但是繁華也僅僅限於有數的幾個區。段興禾住的地方,顯然和繁華扯不上關係。
摩的突突的走在一條偏僻的街道,路兩邊沒有房子和行人,是大片大片的植物園。
這時駱飛發現前面的路邊,蹲著一個壯碩的年輕男人。出於敏銳的第六感,駱飛對那人格外的關注起來。
瘦猴顯然還在想心事,根本不知道駱飛這時已經緊張起來。
摩的從那個年輕人身邊的經過的時候,那人往車上掃了一眼,並沒有什麼動作。但是駱飛從那人的眼光中,察覺到了不一般的資訊。這是個見過血的人!
正在駱飛心想自己是不是神經過敏的時候,那人猛的站起身,從後腰裡掏出了個什麼東西,抬手對準了摩的。
是殺手!
駱飛一腳踹開摩的的門,一把拉住還在用迷茫眼神看他的瘦猴,從摩的上跳了下去。
“啪啪啪”清脆的槍聲,打破了整條街的寧靜。
摩的司機顯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有人開槍他還是聽的出來的。慌亂中,摩的側翻在了路面上。摩的司機不知道是不是中彈了,他淒厲的慘叫聲跟著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