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她們也跟著行了禮。
而李尚儀,見情勢平定下來之後,便開口說:“皇上已經知道了此事,並且做出了決定。”
秦雙燕聽了,不禁笑了笑:“我就說嘛,我爹一定會保我無事的!你們這群串通好的賤人,就等著受罰吧!”
“住口!”李尚儀喝聲止住秦雙燕的撒野,“皇上念你爹為朝中效力多年,格外開恩,只是讓你去常雲寺為大唐祈福二十年罷了。你還敢在這裡放肆,說些大逆不道的話!”
見李尚儀說出了宣判的結果,秦雙燕嚇得全身發抖:“不會的……我爹,我爹他一定會救我的……去常雲寺二十年,做二十年的尼姑……我不要,我不要!”她一面說著,一面跪倒了李尚儀的腳下,“尚儀大人,救救我!我是被冤枉的!那個布偶,我真的不清楚為什麼會到我的床底下!我真的是被冤枉的!”
李尚儀將秦雙燕一腳踢開,她滿眼不屑地說:“你刁鑽任性,殘害同伴的事,我早已耳聞。如今你自食其果,還在這搖尾乞憐,有什麼用?”
張司樂這時則走到了秦雙燕跟前,蹲下身子來對她說:“皇上已經饒你不死,並且沒有株連到你的親人,這已經是格外開恩了。”
秦雙燕什麼也沒說,她只是惡毒地對著張司樂在笑。
那笑聲實在是太悽楚,太嚇人了,張司樂只好起身,回到李尚儀的身後。
不久,就有侍衛上前來將秦雙燕拖走。
秦雙燕則一面反抗著,一面歇斯底里地叫著:“假若有一日我死了,我做鬼也不會放過那個害我的人!”
聲音很大,很尖銳,以至於她的人出了華音苑,聲音彷彿還久久迴盪著。
鬧劇結束了,蕭鬱蝶和單若嫣她們面面相覷。
畢竟,這已經不再是場鬧劇了,裡面包含的東西,好像又複雜了一層。
李尚儀則對著溫司樂和張司樂說:“你們司樂監能不能讓我少操一點心?”
張司樂只好笑著挽著李尚儀說:“尚儀大人說哪兒的話,我們司樂監可是一直都力爭完美,不敢有任何紕漏的。”
不過,李尚儀好像很是疼愛張司樂,便說了句:“算了算了,反正事情已經過去了。”
溫司樂則沉默地跟在身後,蕭鬱蝶明顯地發現,他跟張司樂兩個,眼色複雜地對了下眼。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晚上了。
這時,單若嫣聽說蕭鬱蝶的手好了很多,便高興地拿來了古琴,想讓蕭鬱蝶試試。
蕭鬱蝶也很高興,不過,當她的手放在琴絃上的時候,她還是想起了今天白天秦雙燕的事情。
漏洞還是很多的。
第一,據說,布偶一定要寫上對方的生辰八字,但是秦雙燕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生日是什麼時候。
其次,是誰發現秦雙燕的床底下有布偶的,有誰會有事沒事去翻別人的床底。
第三,秦雙燕一而再地強調自己是被冤枉的。她雖然也有害怕的表情,但是似乎從未心虛過。
光是這幾點,蕭鬱蝶便覺得她很有可能是被冤枉的,而且這裡頭肯定大有文章。
按耐不住心中的想法,蕭鬱蝶側過頭來問單若嫣:“若嫣,我總覺得白天的事情,裡面有蹊蹺。”
單若嫣聽了,看了看一旁的白沁舒,隨後又眨眨眼說:“你為什麼要這樣說呢?難道,你覺得秦雙燕是冤枉的麼?”
蕭鬱蝶一下子說不上話來,畢竟,以秦雙燕那樣的性子,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不過,”白沁舒凝眉,“關於皇上的裁決,我才覺得奇怪呢。”
蕭鬱蝶和單若嫣紛紛望向她,她也不賣關子,就直截了當地說:“你們想,以她爹秦中在朝中的勢力,完全可以保她無事的。結果,這件事,竟然查都沒有查,就草草了之了。雖然,秦雙燕是免了一死,但是,送她去常雲寺二十年,那時她早已青春不再。對於一個女子而言,這跟死了沒什麼兩樣。”
聽白沁舒這麼一分析,蕭鬱蝶也覺得不無道理的。
“這個我知道是為什麼。”單若嫣突然說起。
蕭鬱蝶又把注意力轉向了她。
單若嫣為了說出下面的那段話,還故意壓低了聲音:“我無意間聽到我爹跟他副將的對話,說是秦中在朝中慢慢開始拉攏勢力,皇上察覺了,正要想對策剷除他。也許,皇上這麼做,既是要讓秦中覺得她仁慈,又是要在暗中給他個下馬威吧。”
“也對。”蕭鬱蝶有些自言自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