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路程,七人就遇到尋來的李栢垣和徐漺。見七人安然無恙,李栢垣轉憂為喜,關切地詢問了一句。而徐漺就有點不自在,訕訕地摸了摸鼻子,咂咂嘴沒有說話。
阮清也不去管他,而是朝李栢垣一拱手:“多謝李師兄掛念,此行波折甚多,一時也說不清楚。不知昨日戰況如何?”
一聽阮清問起這事,李栢垣頓時露出開懷的笑容。
“還能如何?我道儒兩門聯手,人數本就比魔門多,昨日一壓過去,立時便將魔門擊潰!劉奇被師弟打成重傷,甫一開戰便被斬殺;龍泉殿伍晟偷襲許師弟不成,反被月師弟捉住一縷魔念,一頓招待,便叫他生不如死,此刻已成了階下之囚;倒是厲魂谷的步老鬼,一直不曾現身!”
“如此說來,定胡城戰事也可告一段落了。”
“這是自然,就不知魔門接下來會拿出多少實力。”李栢垣說完,把臉上憂色一收,正色問道,“阮師弟,你和諸位師弟師妹在來定胡城的路上,可曾得罪了儒門什麼人?”
“此話怎講?”
阮清看了郭雄獅一眼,就皺眉問道。
“看來那莊工辭並未完全說謊,倒是有些麻煩。”李栢垣捻鬚沉吟,片刻即抬頭說道,“諸位師弟師妹也不用擔心,此事自有為兄一力承擔!”
“李師兄,究竟怎麼回事?”
“就是啊,我們確實在路上揍了個娘氣的小白臉!對了,還有幾個……”郭雄獅伸出胡蘿蔔粗的手指使勁撓撓頭,忽然一拍手,“……犬儒!就是犬儒!”
“哼!”
韓元遂一拂袖袍,不悅地別開腦袋。
李栢垣臉皮也抽搐了好幾下,才強笑道:“此時不宜公開來說,等回了定胡城,咱們兄弟私下裡談。”
這太清門師兄說完,暗暗朝徐漺斜了斜眼睛。
“李師兄過慮了!”阮清朝李栢垣微微一笑,然後目光落到徐漺身上,“徐兄,你且說說,我們究竟得罪了哪位儒門前輩?”
“嘿嘿……”徐漺乾笑幾聲,忽然垂頭喪氣地說,“子厚卻是不知,你們在路上棒揍的那娘氣小白臉,八成就是李,李師伯所說的莊工辭。這莊工辭嬌生慣養,又專橫跋扈,別的長處沒有,卻學了一身龍陽之技……聽說,我也只是聽說啊,我那師祖曹潘曹老大人,待這小子甚是親厚……嘿嘿!”
除了許聽潮,阮清等男修個個臉色詭異,韓元遂看徐漺的目光,多有不屑,而郭雄獅更是渾身惡寒!瑤琴玉簫二女早羞得滿面通紅,就連耳際和脖頸,也都紅霞密佈!
“子厚卻要當心了,聽師傅說,我那師祖惱恨你廢了莊工辭一臂,欲要向你討個說法!”徐漺很是無奈搖搖頭,忽然把話頭一轉,“你這傢伙,明明和我差不多同時走上修行路,為何卻與李師伯同輩呢?”
“呵呵,小漺兒,以後就乖乖地叫師叔吧!”
徐漺能將這等醜事當眾說出,就算本身就對自家師祖的行徑頗為不滿,也足以說明他和阮清的交情。這等情義,阮清怎不知曉?因此也不提起莊工辭的事,而是拿輩分調侃起來。
“想得倒美!就算你再大一輩,我也是你徐家哥哥!”
……
回到定胡城後,許聽潮把自己關在驛館房間內。他先將五枚雕像狀的五方真靈符仔細查探了一番,發現這所謂的真靈符,不過是封禁了大量精純異常的五行靈氣,且每一枚都消耗了大半,實在有些雞肋,隨手收起之後,便苦心研讀那《五蘊譬喻經》。至於花籃,他在路上就已瞭解得很清楚,確是一件難得的木行法寶。
忽忽十餘日便過。這天,許聽潮房門外,來了三個陌生的太清門修士。
這三人一前兩後,前方那老者龍行虎步,身上真氣澎湃,赫然是個元神長老!
這老到得門前,也不敲門,徑直一拂袖,就把房門開啟,然後昂首而入。
“許聽潮何在?”
明明房間中就只有一個人,這老者卻還是板著一張臉呵斥。
許聽潮收起手中的經書,也不起身招呼,只抬頭淡淡地看著老者。
老者神色不變,冷冷說道:“許聽潮,因你之故,阮清,韓元遂,郭雄獅,鐵黑虎,瑤琴,玉簫九弟子身陷險境,被鬼道修士挾持,助其破陣,放出虛境鬼修,你更是其中關鍵!奉本門執事長老諭令,四代弟子許聽潮在定胡城一役中的功績封賞暫且不議,待門中做出裁定,再來計較!自即日起,四代弟子許聽潮不得離開此房間!若有悖逆,定當嚴懲不貸!”
這老者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