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地點,動動腳就能到達。不過數日,儒、兵、墨、農、雜、陰陽諸子百家,但凡在朝廷供職的元神修士,已是齊聚一堂!
此事向來為朝廷慣例,阮清雖然有些戒備,但也並未多想。數日前,徐漺突然到訪,二友相見,好不歡喜,攀談半日,便相邀出去飲宴。許沂本來想去,但二人要去的地方,委實不大方便,好說歹說,許沂總算答應留下來陪伴老太太,還殷殷叮囑,不許阮清胡來。徐漺卻只哈哈大笑,留下句“那些個凡塵間的庸脂俗粉,如何能入阮大少法眼”,便將阮清拉走了。
二人離去不久,便有儒門元神來訪,老太太覺出不妙,趕緊讓許沂獨自逃走,去找阮清來救,但許沂僅僅是個煉氣境的小妖,如何躲得過數位元神的算計?還沒來得及邁步,就被幾人聯手擒下!那曹潘也在其中,當場就給許沂種下五柳定魂針!許沂連聲慘呼,不旋踵現了原形!
阮清早在許沂身上做下標記,許沂方才出事,他就立時察覺到,當即狂怒,徑直架了遁光沖天而起,不旋踵便回到母親棲身之處!奈何只見到痛哭流涕的老母,許沂卻不見了蹤影!徐漺隨後趕來,見得這般情形,不禁又是悔恨,又是驚怒!不需多說,兩人攜了老太太,循著幾個元神的留下的痕跡跟蹤而來,卻被十餘儒門元神佈陣分別困住!徐漺修為不到元神,老太太更是絲毫真氣也無的凡人,兩人先後被帶走拘禁,迫不得已,阮清只好以徐漺、許沂和母親的安危為條件,答應與姬霞暫且相處。
不想老太太驚嚇過度,見得儒門修士這般如狼似虎,以為自家兒子八成無幸,悔恨交加下,趁沐浴的時候,攆走伺候丫鬟,沉水溺亡!儘管儒門中人安排了人手時時照料,又如何會想到老太太如此剛烈?待要施救,老人早已魂飛幽冥,卻是無力迴天了!
都說母子連心,更何況阮清還是踏入長生大門的元神修士,對自身禍福敏感異常!因此母親自盡,他幾乎立時便知,奈何身陷囹圄,欲救無門,只好哀求主陣的儒門修士,奈何當時值守的正是那曹潘!
因莊工辭之事鬧得沸沸揚揚,致使他顏面盡失,曹潘本就深恨阮清,此刻縱然相信阮清說的是真話,並非使詐,也故作不知。阮清之憤恨絕望,可想而知!且許沂日漸衰弱,危在旦夕,也讓他焦躁異常!
有道是情深不壽,強極則辱,阮清被譽為絕世天才,入門三年便結成元神,胸中自有傲氣,覺得這天下之大,大可去得,如今已然這般低聲下氣,卻只能眼睜睜看著兩個至親之人逝去而束手無策!再者,方今儒道紛爭甚巨,自己若做了朝廷駙馬,讓太清門何以自處?這等事情,即便自己不曾答應,但只須儒門將訊息傳遍天下,便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定然會給師門帶來無窮隱患!左思右想,便生出重入輪迴,恩怨情仇來世再算的想法!
阮清也是果決之人,用太清玉符給恩師傳了道訊息,請求解救許沂,便遁出元神,施展秘法,墮入輪迴!
太虛真人收到傳訊,立時中斷閉關,破開虛空趕來,卻也救之不及!輪迴此事,最玄妙不過,數十年前齊豔,裴疏桐,鄭沱三人轉世,因為早已選定了人家,幾乎並未遇到波折,但阮清被困此地,如何能像那般如意,以如此方式轉世,也不知會流落何處,來生又是怎生模樣!
自家愛徒轉劫輪迴,太虛真人自然要護持一二,特地破開虛空,將世俗雲中卦的傳人尋來,藉助其卜算之法,以阮清今生遺留肉軀上的殘餘氣息,確定他元神去向何處。此事甚為急迫,且耗時不定,若阮清遺蛻上氣息消散殆盡,便有千般大(蟹)法,也只能徒呼奈何!
眾人聽了,不禁唏噓,唯獨許聽潮心生不滿,阮清尚有輪迴的機會,若再晚上一時半刻,自家妹妹卻要魂飛魄散了!
此事並非那姬霞一人講出,許沂和另一個白衣白裘的女子也多有補充。這白裘女子,不過一介凡人,卻出現在此處,想來就是那雲中卦傳人,仔細看時,只見她袖口上繡了一朵雲彩……
(好大的風,還以為要停電,趕緊將寫好的一章傳上,現在重新修改過,見諒見諒!)
二六、四 盟誓空許輪迴去,假道幽冥跨界來(四)
這白裘女子是雲中卦傳人,倒也貼切。
許聽潮也和旁人一般,見得此女袖口上的雲紋,在心中暗暗稱是,與此同時,那熟悉感愈發濃烈了。
敖珊不動聲色地站起身來,走到許聽潮身邊,一隻小手悄然撫上這小子腰間。
“小女子吳霏虹,見過許前輩!”
或許是許聽潮的目光太過奇怪,旁人注視,這白裘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