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
“對嘛!”敖鳳也在一旁幫腔,“說得好像我家夫君跟那喜歡三妻四妾地登徒子一個模樣!”
左右的溫香軟玉依偎,陣陣幽香傳入鼻端,許聽潮總覺得這話聽來十分古怪……
許聽潮與敖珊敖鳳趕到時,細柳正與熾奴、老蠍談論,該如何分割那九首怪物。
細柳言明只要這怪物的內丹;熾奴認下了骨骼,說是要用來修復那天魔白骨戟;輪到宓不瘟,這老蠍卻僅僅將那怪物的血肉臟腑收起,留下數根堅韌的獸筋,而後滿臉諂媚地請細柳和熾奴分別收下。
細柳自是不屑一顧,熾奴卻頗有些感動,但細柳不說話,她也不敢開口。
許聽潮與敖珊敖鳳到來時,正好見到這般情形。
九首怪物已被大卸八塊、抽筋剝皮、剔骨吸髓,委實大出他意料。熾奴和老蠍也就罷了,一個是魔獍界魔靈,一個是域外魔頭,與這怪物並無多少干係,細柳卻是正兒八經的妖修,怎好對同為妖族的九首怪物下這般狠手?
細柳顯然不知許聽潮心中如何想法,見三人到來,便笑道:“這怪物似是九首龍鰻和吞海生潮獸產下的後代,體內其餘駁雜血脈,多有互相沖突的,所以空長了這般大的個頭,卻是個不中用的貨色,連靈智都不得開啟,這回也不知哪根筋不對,偏生跑來爭奪那龍珠,落得個身死道消的下場。它九枚內丹倒是十分純淨,於我有些用處,鳳兮妹子正好拿它的骨頭來修補寶物,可恨這老蠍子是個吃貨,特地取皮煉製了偌大一個乾坤袋,要將它血肉收起慢慢享用,卻偏生不要用處更大的獸筋!”
這青鸞往日說話不這樣的,想來此刻定是心中頗多氣憤。
被細柳如此數落,宓不瘟面上半點生氣也無,諂媚之色反而更盛了三分,弓腰俯首,一副聆聽教誨的模樣,看著著實讓人膩煩。
經歷幾事,許聽潮也甚是看不起這老蠍,便說道:“他既然不要,道友收起來又何妨?”
“妾身已拿了內丹,可說佔去大半好處,怎好貪多?”細柳回了一句,目光轉到熾奴身上,溫婉一笑,“不如妹子收起來吧,許道友斷然看不上這點東西的。”
五五五 鈞天上院草創立,小後生御極八方(六十四)
熾奴畏懼地看了許聽潮一眼,見他臉上並無異色,這才稍稍放心,小心將幾根獸筋攝到手中,略微猶豫,隨便拋了兩根給那老蠍宓不瘟,又趕緊看了看許聽潮。
“鳳兮妹妹無須如此,許道友並非心狠手辣之輩,你並無錯處,反倒做了不少事情。這一回能如此快就將這怪物斬殺,泰半功勞都要算到你頭上。不似這頭無用的蠍子,貪生怕死,膽小如鼠,半點作用不起,反倒還要讓人分心照應!”
許聽潮總算知曉細柳心中不快的原因,只一揮手,就將熾奴收進仙府之中,宓不瘟則被扔到了飛梭之內。似這等無用之輩,如何能夠享受仙府諸般好處?原先,許聽潮對這老蠍還頗有幾分期望,如今算是徹底沒了念想。
“細柳道友,此地大煞風景,不如尋個山水明秀的去處,也好等待我那義兄。”
這地方不僅有死去的魚蝦龜蟹等諸般海中生靈的屍體漂浮,還因肢解那九首怪物,留下了許多血肉殘渣,確實不適合久留。細柳揮手彈出一朵青紫火焰,將下方血色海水焚燒一空,訝然道:“莫非摩陀道友在為龍族佈置陣法?”
能讓摩陀老道離開仙府的,還能有什麼事兒?
許聽潮也不回答,只微微一笑,而後道:“細柳道友請上雲頭來,西方三十餘萬里之外,有座不錯的小島,我等暫且去那裡歇息一陣。”
細柳也是抿嘴莞爾,身上青紫光芒微微閃動,凌空踏步,緩緩走上許聽潮的雲頭,與敖珊敖鳳熱絡地聊成一團。
許聽潮催動雲頭往西而去,一路上盡是三女的聲音,頓覺微微煩躁,也不知她們為何有這般多的話題。這小子不願忍耐,索性悄悄封閉了聽覺,專心應付起兀自困在仙府周圍四色光幕中的斷劍。
他也無甚特別的辦法,只將煉魔仙劍祭出,與那斷劍鬥在一起。
這斷劍就算在完好之時,品質也決計比不過煉魔仙劍,但仗了成就劍煞,以及一套厲害的無名劍術,照樣能與煉魔仙劍分庭抗禮!需知此時它依舊身處四色光幕之中,雖然為了讓煉魔仙劍能夠自如發揮,許聽潮已將光幕威能削減近半,但依舊不是它的主場!
能爭到如此結果,足見這斷劍的厲害。
許聽潮本來只想將它禁制了送給姐姐煉劍,如今卻來了興致,也不急著施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