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在了半空中。一肚子地怒氣瞬間飄散。將她輕輕打橫抱起回了營帳。拿下她手中地鞋子。為她輕輕蓋上軍被。靜靜凝視了她許久。
這個小女人雖然刁蠻兇悍。但從將她救出。到她醫治傷員。再經過這一路地顛簸。沒聽她叫一聲地苦。不管再累。都只是咬牙硬撐著。
他輕撫了撫她熟睡地小臉。玫家地兒女果然都是好樣地。
走過軍帳另一側。除去盔甲。抖開被褥。這些天他也一直沒能睡個好覺。
“起來了!”
一個冰冷的聲音,吵醒了玫果的好夢,不耐煩的翻了個身,打算接著會自己的周公。
還沒找好舒服的姿勢,手臂一緊,被人提出了被窩。
一陣涼風灌進脖子,忍不住打了個寒戰,睜開朦朧睡眼,對上一雙深邃嚴肅的眸子,睡意瞬間去了一半,瞪著對方,“你瘋了嗎?”拂開他的手,牽扯著軍被,剛要滑躺下去,再次被對方提了起來。
弈風直接將她擰到溪邊,將她的臉浸在冰涼的溪水中。
一股無名火竄上了玫果胸口,慘叫著推開他,拭著臉上的水珠,“變態男,你要做什麼。”
“呵,清醒了?”他輕笑著站起身,“馬上出發了,你梳洗快些。”
玫果望了望還沒亮的天空,氣更是不打一處出,捧了捧冷水向他背影潑去,“瘋狗,變態男。”
他回過頭,嘴邊還噙著一抹讓玫果深惡痛絕的謔笑,“我只給你一盞茶的功夫。”
玫果又是一捧水潑過去,咬牙切齒,“我今天就不走了。”
他撇嘴揚眉,“你可以試試。”
玫果嘴上說不走了,心裡卻巴不得儘快到京城,與這個人早些分道揚鑣。扭過頭,拾起一塊拳頭大小的鵝卵石,照著他投在溪水中的影子,狠狠砸了下去,將水中的倒影砸得稀爛。
他看著慢慢化開的投影,對她這孩子氣的動作,不禁莞爾。他四歲隨師上山學藝,十四歲從軍,這些年來打打殺殺,無論身體和心理上,都比同年人早熟,極少看過童貞,突然看到玫果如此,倒覺得有趣。
然而他越是不惱,玫果氣就越大,“難道太子想看著我梳洗不成?”
弈風這才醒悟過來,應該回避,乾咳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我過去等你。”
玫果氣悶的坐到一塊圓石上,罵罵咧咧的把自己收拾乾淨了,回到軍中,大大小小的軍帳已經收拾妥當。
弈風丟給她一個水囊,兩個乾糧饃饃,想著她昨晚與晚膳拼命的樣子,忍不住想看她如何解決手中的乾糧。
不過他很快失望了,玫果並沒有象昨晚一樣難以下嚥,而是安安份份的吃掉了那兩個饃饃。
第二天,進了一個城池,早提前有人去包下了城中最大的客棧,總算免了露宿之苦。行醫之人,大多有些潔癖,玫果自然也不例外,所以最讓玫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