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著你的身份牌還沒下來,怕他家裡人看輕於你,才暫時壓下,我這就回弈園問問佩衿,你的身份牌一到,我馬上為你操辦。衛子莫敢說個不字,或者對你不好,我就叫弈風打他,打得他不敢說‘不’字,或者對他好為止。”
小嫻見她滿面的歡喜,心裡更是酸楚,強裝笑臉,“哪能有這麼野蠻的小姐,他如果不肯,也強迫不來的。”
玫果握著她的手,笑著道:“你這麼好,人又漂亮,他打著燈籠也尋不到,又怎麼會不願意,放心吧。”看了看窗外,“我也該走了,這府中之事就難為你了,弈風也說了,會讓衛子莫過來幫你,你們也正好多培養感情。”
小嫻輕點了點頭,送她出去。
玫果的輦車留在了弈園,又不願 另備車,仍由末凡與她同回。
小嫻看著他們二人二騎離開王府,無力的靠在二門門框上,彷彿不能呼吸,如果她知道衛子莫心裡裝的是她,那將如何?
“小嫻姑娘,你怎麼了?”
她日思夜想的聲音在頭頂響起,抬頭看去,見衛子莫正翻身下馬,她在這兒愣愣出神,竟沒發現他的到來,忙站直身子,定了定神,微微笑道:“沒事,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衛子莫見她臉色不好,不放心的又問了句,“當真沒事?”
小嫻搖了搖頭。
衛子莫將馬韁交給家丁,“太子要我助姑娘打理些需要裡外周旋的閒雜事情,如果姑娘有什麼要衛子莫做的,儘管開口。
小嫻忙笑著謝了,“以後有勞衛將軍了。“她明白,鎮南王父子走了,沒有壓得住場子的人看著,先不說外面的人自會欺負上門,就府裡一些性子惡劣的,只怕也少不得生事。
二人一同往裡行走。
小嫻偷看了看他,他自幼練武,生的十分挺撥,又長年滾打於戰場 ,自有一股普通貴族子弟所沒有的英氣,他此時身著便裝,雖不象那日穿銀甲那般威武,卻更加俊秀出眾。
他這樣的人材,普通女兒的確難入他眼,也難怪會暗戀玫果,暗歎了口氣。如果玫果是普通權貴家小姐,倒也罷了,只是她身份特殊,身邊人均是動不得的,他暗戀玫果之心一旦被人發現,先不說太子會對他生隙,如果落到對頭耳中,只怕會藉此大做文章,鬧不好性命都難保。
要想他遠離這些是非,唯一的辦法就是讓他娶妻,如果別家女子得知自已丈夫愛的是別的女人,萬一嘴不緊的傳了出去,自難免又生是端,所以那女人甘願承受這一切……
“衛將軍為何遲遲不成個家?”
衛子莫笑了笑,“終年東奔西走的,哪顧得上這些,就算娶了妻子,且不長年將人家冷落在家中,人家即使嘴裡不說,心裡也難免不埋怨。”
“老夫人就不急嗎?”
“我娘到是急,讓媒人說了幾次,不過我不肯回去看,也就算了。”
小嫻將他讓進翠花廳,斟上茶,“這麼些年,將軍就沒有心儀的姑娘?”
衛子莫唇邊的笑僵了僵,又再化開,“邊關都是大老爺們,要麼就是舞姬,哪能有那心思。”
小嫻靜看著他,“如果有人願意在將軍方便之時斟茶倒水,寬衣暖被,將軍可願意娶那女子為妻?”
衛子莫愣了愣,笑道:“不曾想過。”站起身,“謝謝姑娘的茶,我去各處走走,看有什麼需要打點的。”
小嫻忙站起身相送,等他離去,長嘆了口氣。
玫果與末凡出了城,末凡一直不緊不慢的行著,並不象往常一般快馬而行,好生奇怪,轉頭看了他幾次,又看不出他有什麼異樣,也只得放慢速度。
一路上末凡也不看她,只是看著前面的路。
玫果將這幾日的情形想了一遍,對他並無失禮之處,悶頭又行了一段路,終忍不住問道:“你有心事?”
末凡轉頭看她,神色間總有些淡淡的,卻不否認,“何以見得?”
玫果也說不上來有什麼特別原因,搖了搖頭,“只是直覺。”
直覺嗎?末凡垂眸微笑了笑,再次抬臉看她,眼裡透澈清新,突然向她伸出左手,“過來。”
玫果微微一愣,看著眼前這隻瑩白如玉的手,猶豫不決,這隻手以前不知多少次向她伸出,總是在她最無助的時候握住她的手,可是這時,她卻遲遲沒將手放進這隻溫暖的手中。
他看出她的遲疑,固執的不肯把手縮回,就這麼等著。
玫果將視線從他的手移向他溫和的眼,“如果我不是龍珠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