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小嫻只是一個下人。”
衛子莫眼裡沒有輕視之意,“衛子莫也非達貴人家出身,只不過得了太子提拔罷了,姑娘不必自謙。”
小嫻見他如此親和有禮,心裡一暖,對他的心更是無法迴轉,退了出去。
弈風端了藥碗,走到床邊,揭開床幔,見玫果仍雙目緊閉,伸手探了探她脖邊脈搏,覺得跳動倒也有力,也不甚擔心,將藥碗放在身邊角凳上,扶起她,令她靠在自己懷中,一手環緊她,不容她軟倒下去,才重新端了藥碗來湊到她唇邊。
玫果硬是不肯張嘴,任弈風這麼折騰,就不能有一口湯藥進得了口。
弈風無奈,拭去她嘴角溢位的湯藥,自己含了一口湯藥在口中,一手箍緊她,一手捏著她的下巴,一低頭,嘴對嘴的往她嘴裡灌。
他身上熟悉的味道瞬間包裹著她,她心裡一軟,但隨即想到他又再欺瞞於她,心又硬了起來,咬緊牙不肯服那湯藥。
她雖然在昏迷中,弈風也捨不得手上用力,怕捏痛了她,只得用舌去抵她的牙關,設法讓她開口。
就在這時玫果突然張口,他的舌尖頓時滑進她口中,心裡一喜,正要將口中湯藥渡過去,舌上一痛,本能的縮回舌,那口湯藥反而盡數灌進了他腹中,苦不堪言。
再加上又沒有心理準備,直嗆得他一陣猛咳。
咳了幾聲,才覺得不對勁,昏迷之人怎麼能有這麼大的力道咬人?
仔細看著懷中人,只見她仍是雙目緊閉,蒼白的小臉卻泛了淡淡的紅,窄長的眸子微微一眯,已然明白其中道理,嘴角一勾,揚起了眉梢。
重新含了一口湯藥在口中,攬緊她纖弱的身子,照著她的唇壓覆下去。
仍如剛才一般,用舌去輕撩她的牙關。
她果然又鬆開了牙關,任他的舌滑入,就在這時,又是快速的咬下。
這次他卻是已有準備,飛快的縮回,令她咬了個空,忙將嘴中的湯藥往她嘴裡灌。
不料她一咬落空,已想到被他發覺,等他想將口中湯藥藉機渡進她口中之時,將自己的舌尖探進他口中,輕輕一撩,弈風口中一癢,頓時鬆了氣,玫果乘機猛的 一吹氣,將那口湯藥盡數灌回他口中,接著又飛快的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弈風唇上巨痛,吸了口氣,那口湯藥又全進了他腹中。
只得縮開,用大拇指劃過被她咬破的唇,看著咫前的玉容已睜開眼,似笑非笑的瞪視著他,不禁苦笑連連,竟沒發現她已經醒來,藥氣上湧,口中更是腥苦,濃眉一皺,也不問話,將她摁在枕上,狠狠地吻落。
輕輕重重的反覆輾著她無多少血色的柔嫩唇瓣,罰著她對他的捉弄之過。
她左右閃避,卻怎麼也避不開他的唇,被他咬得痛痛癢癢,說不出是何種滋味,心裡卻漾開濃濃愛意,有他的守護,是她的幸……
弈風戲謔的啃咬她,慢慢的眼裡的謔笑褪去,換上滿滿愛意,吻也越來越溫柔,等她不再閃避,才放開她的唇抬起頭,凝看著她的眼,“我無能,讓你受委屈了。”
玫果鼻子一酸,這且能怪他?他私劫父兄,擔著多大的罪名,他卻隻字不提,只掛念著她,雙臂環上他頸項,將他拉下些,輕輕吻了吻他的唇,“對不起,我不該那樣對你…
…”
他雙眸一亮,眼裡閃著歡悅,“你不怪我?”
玫果在他被她咬吮了下唇上,又稍用力的咬了一口,見他濃眉一揚,嗔怪道:“怪,怎麼能不怪?”
他微微一鄂,猜不透她的心思。
玫果面色一正,“你答應過我什麼?”
弈風抬頭看向她頭頂的帷幔,抿緊唇,慢慢閉上眼,心裡堵得難受,他不是言而無信的人,但為了她,他的確失言了,過了好一會兒,才長透了口氣,睜開眼,又再看向一直望著他的玫果,清亮的眸子裡沒有退縮,“對不起,我失言了。”依然沒有一句辯白,沒有說這一切都是為了她。
玫果一陣心疼,他什麼都攬在自己身上,什麼都想自己背伏,這樣的他又讓她如何怪得起來?重新拉下他,壓覆在自己身上,緊緊抱住他的腰背,他的重量雖然讓她有些呼吸困難,空落落的心卻變得踏實了,在他耳邊輕聲道:“我們已經是夫妻了,我也不再是小孩,許多事可以與你一同承受。”
他心裡一動,側臉看向她,“果兒。”
玫果微微一笑,在他唇上一啄,“再原諒你一次,下不為例。”
弈風壓抑著的心緒豁然開朗,攬緊她,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