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而是默默忍受這一切。其他人自然只是當熱鬧看看,不會瞎操閒心。
這件事,甚至成雲海上流社會心照不宣的忌諱,無人再提,也無人敢提,就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本以為隨著時間流逝,會被徹底淡忘。
哪知道。
第一個跳出來插手此事的人,竟是已經和旭日商會形同死敵的陳鋒。
他又要招惹長陵林家,難道還嫌眼前的局面不夠亂嗎?
“你不是我的上司,沒有權利對我發施令。閣下的要求,我沒法答應!”
還明天傍晚必須送到!
口氣這麼橫,他以為他是天王老子嗎?
真是的!
不管出於現實考慮還是內心感受,蔣薇都毫不猶豫地拒絕了陳鋒的要求。
“而且我勸你一句,長陵林家之事,絕非表面那麼簡單,你不要以為自己是高階宗師就能主宰一切。個人的力量,其實有時會弱小到超乎你的想象,何況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雲海實力比閣下強橫的,可是大有人在。”
身為關東省會,華夏北部三省最繁華的城市,雲海可謂藏龍臥虎,山頭林立,絕非表面那麼簡單。
蔣薇覺得十分有必要點醒一下陳鋒。
雖然他自大得令人討厭,但總歸是救了他們一命。
“我要是非管不可呢?”
她話已經說得如此明白,哪知道陳鋒仍是執迷不悟,不該驕傲本性。
蔣薇頓時又氣又惱。
既覺得陳鋒自大討厭,不識好人心。
又覺得自己身為警察,明明知道林家之事不明不白,疑點頗多,卻不能真正地履行警察的職責,替弱者伸冤,對自己也不由生出幾分討厭。
種種感情的催化下,蔣薇罕見地失去了冷靜,語氣尖銳地反問陳鋒。
“非管不可?呵!你有那個本事?你有那個權利嗎?”
陳鋒不語。
只是定定地看著蔣薇,然後淡淡開口道。
“我有。”
“你……”
蔣薇快被氣死了。
他有?
他有個毛。
想要徹查此事,他知道得有多大的能量和權利嗎?
無知。
可笑!
蔣薇玉面含煞,杏眼圓瞪,豐盈性感的紅唇半張著,氣得都不知該對冥頑不靈的陳鋒說什麼好了。
“這個給你,送到特偵公署,把我的要求帶到。我看誰敢阻止我多管閒事!”
陳鋒倒是淡定。
說話間,從脖子上拽下一物,揚手向蔣薇擲來。
語氣鏘然,殺伐決斷,自帶一股不可阻擋的威勢。
蔣薇一愣,突然心中莫名發顫,趕忙伸手將那物事接住。
入手微溫,還帶著些許陳鋒的體溫。
再展開一看。
這枚只有半個手掌大小的長方形牌子,竟看不出質地屬性,非金非木,色近青銅。
平凡無奇中,又透著盎然的古意和似有若無的殺伐之氣
牌子上一面鐫刻著一頭昂首嘯天的野狼,一面則是字母和數字組成。
chenfeng351428xiye。
當最後面的那四個大寫字母映入蔣薇眼簾時,她不由神色大震,低喃出聲。
xiye。
是西北野戰軍嗎?
陳鋒竟是一名西野的軍人!
這塊牌子,是一枚軍牌。
之前的不解之處,在看到這塊帶有西野標識的軍牌後,頓時豁然開朗。
怪不得記憶中的宗師榜上沒有陳鋒這人物。
怪不得他出手狠絕,利落果斷,總是一招致命!
原來他是軍人。
而且是整個軍部戰鬥環境最惡劣,殺伐之氣最重的西北野戰軍。
軍部的資訊,向來都是絕密。
除了檯面上的那幾位大人物,各個戰區的主帥,將領,身份修為,一直都不為外人所知。
陳鋒宗師榜上無名,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而且。
一個軍中的高階宗師,又如此年輕,肯定是備受西野主帥的重視,怪不得這般心高氣傲。
對了。
林家長房戰死的那位,好像也是出身西北野戰軍。
莫非。
他們是戰友袍澤?
一念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