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有指點之恩,有人與弟子有患難之情;所謂知恩圖報、有始有終,弟子無法終生不見黃宗人物!”
“第二,即便黃宗被視為魔門,但黃宗人物,也不全都是喪心病狂的魔頭;弟子無法做到不問是非對錯、就對黃宗弟子痛下殺手!”
“第三,弟子修煉的魔功。頗為特殊。根本無法散去!”
“你!”笑掌門大怒,拍案而起,“若不是看在你救了笑神君的份上,就憑剛才的那幾句話,就足以定下你‘心向魔門’的罪名!”
玄黃二宗,勢不兩立。即便是為黃宗說幾句好話,也是不得了的大罪!
“弟子知罪!”木易躬身一拜。然後鎮定的說道:“弟子願意自散水屬性玄氣真元,從此脫離宗門。弟子所犯的錯,也與宗門無關!”
“不可!”御風神君大驚,急忙勸阻道:“木師弟,你這麼做,與送死無異,沒有宗門庇護,鎮海宗和定海宗的人,都要置你於死地!”
“不妥!”趙長老也勸道:“這樣一來,別人都以為我平海宗怕了其他二宗,所以將弟子革出門外、聽由其餘二宗處置!如此做法,不但大損我平海宗的威名,而且也會讓其他弟子心寒,認為本門不願替弟子出頭、不願維護弟子安危!”
說道這裡,趙長老忽然嘴唇微動,向笑掌門傳音了幾句。
笑掌門神色一動,然後點了點頭。
“好,本掌門宣佈,木易修煉魔功、心向魔門,理應重罰,但念在他為宗門立下過功勞,從輕發落。從今日起,木易被逐出平海宗!從此木易的生死榮辱,與我平海宗再無瓜葛!木易,念在往日之情,本掌門給你寬限三日時間,三日後,請你自行離開本宗!”
笑掌門朗聲宣佈對木易的處罰,讓御風神君大急。
“這……”御風神君還要再挽回,卻被木易制止。
木易輕聲說道:“事已至此,笑師兄已經盡力,我感激不盡!我不願夾在玄黃二宗之間,這麼做,對我而言,反而更好!”
“也罷,還有三日的時間,我們還可以再想想辦法!”御風神君皺眉說道。
是夜,木易在平海峰上某間樓閣內暫住。
原本盤膝端坐、閉目養神的木易,忽然間站起身來。
“趙師伯,你來了!”木易輕聲說道。
話音剛落,便有一個人影悄然落在他的身前,正是火部長老趙夕樵。
“你知道我會來?”趙夕樵頗為驚奇。
木易微微一笑:“弟子只是隨便一猜,弟子還猜測,師伯的身份大非尋常!”
“哦?你猜到了什麼?”趙夕樵的聲音,也壓低了幾分。
木易口唇微動,傳音了三個字:
“火護法!”
趙夕樵頓時臉色大變,但他很快就平靜下來,他凝神看了木易幾眼,傳音說道:“是安堂主告訴你的?”
木易搖了搖頭,繼續傳音道:“不,安堂主並沒有告訴弟子究竟誰才是那位‘火護法’!不過,既然是火護法,那一定是精通火屬性功法的修士;”
“在山門前,弟子受到定海宗霍前輩攻擊,迫不得已施展出紫金真火護身,在其他玄門前輩眼中,這只不過是一種還不錯的黃宗火屬性功法,但黃宗火護法、丁火堂堂主程化天等黃宗前輩,自然能認出這紫金真火的來歷!”
“當時趙師伯的不尋常表現,弟子記得十分清楚,師伯不僅跳出來維護弟子,神色間,還有非常奇怪的驚喜之色。”
“哈哈,好小子,笑雲天都沒有看穿,竟然被你識破!”趙夕樵承認道:“不錯,老夫正是黃宗火護法,當初暗中聯絡安堂主將你帶到黃宗的,也是老夫。老夫看到你祭出紫金真火,證明你已經修煉《聖火真訣》小成,一時驚喜之極,想不到竟然被你看出破綻!”
“木師侄當初對善藥堂一心一意,老夫知道無法說服你加入我黃宗,迫不得已,才用強擄之計,此事,老夫和安堂主等有對不住木師侄的地方,還請木師侄見諒!”
木易嘆道:“弟子並不責怪之意。是是非非,恩恩怨怨,已經很難述說。弟子陷入今日的局面,固然與進入黃宗有關;但當初若不是安堂主及時出現,說不定我與御風神君已經葬身於鎮海宗弟子的青元真火之下!趙師伯這次來,可是為了讓我離開平海宗?”
趙夕樵點了點頭,說道:“不錯!如今定海宗與鎮海宗步步緊逼,你無處可去。平海宗是玄門,也斷然不會允許有修煉黃宗功法的弟子存在。只有將你送出平海宗,抵達黃宗,才有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