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怎麼辦啊?”
同學們互相對視了,一個個都沒了主意。
有人提議說:“趕緊去叫老師。”
過了一會兒,來了幾個虎背熊腰的體育老師,一窩蜂的上去,才將渾身發抖,痛苦不堪的閆烈給控制住,送去了醫院。
事態消停之後,文盈盈過來問我:“閆烈怎麼了?是不是中邪了?”
“比中邪嚴重,是鬼上身。”
我站在視窗,望著救護車離開的方向說道。
“鬼……上……身?難道是……”
文盈盈突然預感到了什麼,脫口而出,但中途欲言又止。
我明白她的意思,雖說閆烈這臭小子幹過不少壞事,可這檔子節骨眼上他身的多半就是昨天剛剛死去的葉寧然。
就在閆烈發瘋的時候,我用陰陽眼觀察到他身體上覆蓋著一層隱隱有些發紅的煞氣。
煞分成黑煞,白煞跟血煞。
這三種都是凶煞。
在羅家村裡,我就遇到過煞中最可怕的“血煞”,當時為了收血煞所付出的代價十分巨大。只是血煞極其難遇,閆烈身上附著的煞氣隱隱有些發紅,或許就是轉為血煞的徵兆。
這隻能說明葉寧然身上的怨氣太重,或許她背後的死因指定並不簡單。
顯然葉寧然死後變成了一個很兇的怨鬼,如果能成功報復閆烈倒還好說。
若是報復不成,她體內的煞氣就會隨著怨妄的積累變得更兇,整不好就要化成血煞。
到時候再去收可就非常危險了。
所以,最好的結果就是閆烈這小子自己承擔一切,儘快被葉寧然的怨靈給纏死。
快放學的時候,我聽見閆烈那幾個馬仔私下裡嘀嘀咕咕議論閆烈的事情,好像說閆烈被送到了醫院,根本不管用,依舊發瘋,大夫無計可施的情況下就給他打了一針麻醉劑,這小子才消停,昏迷了過去。
而且閆烈的父母似乎也知道了兒子的情況是身上鬧飄兒造成的,現在正在想辦法請懂玄門之術的人給自己兒子驅邪。
我合計他們能找誰呢?
無非就是巴丹唄!
不知道他現在是否逃離回藏密那邊了。
即便巴丹不在t市了,以閆家的財富想請個懂玄術的人也不難。
我擔心的是,萬一閆家這回請到的是位真正的高人就麻煩了,一旦葉寧然復仇的怨念受到阻礙,在怨望的加持下真變成血煞,到時候甭說是閆家了,就是整座t市都得慘遭滅頂之災。
恰在這個節骨眼,朱媛告訴了我一個有關葉寧然的怪事。
本來,葉寧然出殯之後要火化遺體。
可奇怪的是,別的屍體火化一個小時就能取骨灰了,葉寧然的屍身火化了幾個小時依然跟推進煉人爐之前一模一樣。
把負責火化的工人嚇得夠嗆,直呼自己幹了二十多年,頭一次看見這麼邪性的屍體!唯物主義信仰差點沒崩塌掉。
後來,殯儀館的領導聽說葉寧然是橫死的,就更加不願意讓葉家在殯儀館裡出殯,最後甚至乾脆退屍讓葉家人找個地方施行土葬,把人埋掉。
聽了朱媛的話,我驚異不已。
葉寧然又沒練過金剛不壞之軀,她的屍體居然連幾千度的高溫都燒不了,實在叫人匪夷所思。
在古籍裡的確有“不化骨”這種說法,指的是煉化出的殭屍。
但那是一個非常複雜的過程,起初就需要將屍體用特製的草藥水浸泡數載之久。
不要說還需滿足其他條件,單就這項先頭工作葉寧然的屍身就不滿足。
所以,葉寧然屍體無法焚燒肯定不是因為這個。
我問朱媛:“葉寧然的屍體埋在哪兒了?”
朱媛搖了搖頭,對我說:“這我就不清楚了,要不咱倆去葉家問問。”
葉寧然跟我們好歹同學一場,我們去葉家弔唁不難找到藉口。
朱媛曾經去過葉寧然家,聽說她爸爸還在縣電業局工作,其實家境算是比較富裕的了。
如果葉寧然肯努力學習的話,畢業後找個好工作,在找個殷實的人家嫁了,一輩子安安樂樂的生活實際一點不難。
可惜她這人好高騖遠,財迷心竅,為得到更滋潤的日子經常結交一些不三不四的朋友,終究被人所害。
葉寧然家住在縣電業局職工宿舍一樓,我們倆趕到的時候前去葉家弔唁的親友都走得差不多了。
葉父葉母正在收拾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