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眼中的冷然，淡然說道：“我又有什麼好說的，一覺醒來就在這裡了，還變成了一個嬰兒，後來照著這個世界的生存法則生存著，不怕你笑話，現代的一切我都差不多忘記了。”

“唔，竟然說都忘記了，你還真是老了，爺爺！”婁悅凡叫道。

“爺爺！”翟一鳴蹙起清眉，看了一眼她道，“你是在叫我嗎？”

“廢話，你想想看，你都已經年逾五十了，雖然還頂著一張畫皮，但是，哎，你那顆歷經滄桑的年老的心已經騙不了人了！爺爺！”婁悅凡嘆著氣，拍了拍他的肩膀，似是安慰的嘆道。

翟一鳴怔然望著身邊巧笑倩兮的女子，一瞬間竟說不出話來，半晌才重重嘆了口氣，笑道：“是啊，我老了，真的老了，老到連自己都快忘記了。”

聽著那淡然語氣中濃濃的惆悵，婁悅凡也一時無語，只是嘆了口氣，望著那高高在上的藍天：“我們還能回去的，一定一定！”

“回去？回哪兒呢？”翟一鳴自嘲的笑著，“我已經是這個時代的人了，這個身體，這顆心都是，那裡已經沒有我的容身之地了。”

婁悅凡一怔，不甘心的反駁道：“要是真的忘了現代的一切，你又何必唱笑傲江湖！”

“笑傲江湖嗎？真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了。”翟一鳴幽幽一嘆，竟徑直轉身離開。

看著他離開，原本見到同鄉的熱情也被澆滅，是啊，他已經在這裡待了二十六年，竟然比在現代的時間還要長，怎麼會還想要回去呢，來見見她也不過只是為了僅剩下的那一份眷念吧！但是，她又要獨自一人了嗎？“翟一鳴，我給你三天時間，三天後告訴我答案！是留下還是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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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十八章 不如歸去］

坐在山頂，隨手撥弄著漸漸敗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