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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章

在我和駱塵淨你一言我一語的離情訴說中,一夜的時間就這樣過去了,待到東方發白,雄雞唱曉的時候,我們才意識到天已經快亮了。駱塵淨站起身,痴痴的盯著我,良久良久,才輕聲道:“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我張張嘴,想要問他什麼時候還來,話到嘴邊,忽然意識到我說這話不合適,只得閉了嘴,無奈的向他笑了笑。

他又留戀的看了我一眼,轉身走了。

他走後,我合衣躺到床上,這才發現四肢僵硬如木,身體冰冷似雪,我扯過棉被緊緊的裹在身上,冰涼涼的被窩裡,沒有一點溫暖。

我的身體本就偏寒涼,一個人睡的時候要很長時間才能暖過來,直到和胡夜鳴在一起後,我才不用再縮手縮腳的蜷在被窩裡,而是窩在他的懷裡,肆意的汲取著他的溫暖。

胡夜鳴,胡夜鳴

一想到他,我不由自主的流下了眼淚,把臉埋進被窩裡,我哀哀而泣。

我知道我這樣做對他不公平,我也知道我不應該再和駱塵淨見面,可是,可是為什麼,一見了駱塵淨,我的心就不再聽從我的使喚,就不再聽從我的吩咐,而是再三的,再三的背叛我原有的意志,就連身體上的不適都會忘掉。

胡夜鳴,駱塵淨

這兩個名字一直在我的腦中交錯盤旋,以前和他們在一起的幕幕反覆的在腦海中重現,再夾雜著四哥那驚心動魄的一跳。

“啊”我抱著頭,終於大哭出聲。

淚水如奔湧不息的溪水一樣,沒有停息過,一直到我哭著睡著了還在流。

做了個很悲傷的夢,在夢中,傅亭西站在花叢中,看著不遠處的花亭中,爹爹一邊飲著酒一邊聽孃親唱著江南小曲,孃親且歌且舞:“年少的一個他,與奴相約在西廂下,身穿著素白衣,手拿著合歡花,風姿好似竹傲立,品格彷彿玉無瑕。低低話的是溫柔語,慢慢攀的是荼蘼架,呀,這樣一個風流的俏公子,叫奴如何不想他?”唱著唱著,她哽咽泣下。爹爹勃然大怒,摔了酒杯,孃親跌坐在椅子上,捂臉而泣。而傅亭西,悲傷的立在花叢中,淚落如雨。

從夢中驚醒,我不禁又想到了爹爹孃親和傅亭西的事情,爹爹嚴肅的很,雖然他妻妾眾多,可從沒有象別人那樣舉止輕浮,浪蕩不堪。在人前人後,他都是板著一張臉,似乎有人欠他銀子沒還一樣,這樣的人,很難吸引到女子的喜歡。他的那些妻妾,怕他絕對多過於愛他。就象孃親一樣,在他面前永遠是戰戰兢兢的,也永遠不會分一點愛情給他。

我是他們的女兒,和他們的命運是何其的相象。三個人的感情,受傷的,永遠不會是一個人。

也許是因為昨晚沒有休息好吧,也許是因為白天思慮過重有些勞累吧,快傍晚的時候,我竟然又睡了過去,而且睡的很沉。也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的聽見窗了被輕輕推開了,然後一個輕盈的腳步跳了進來。

我正要努力的挑開眼皮,只覺得忽的一下,棉被離我而去,然後一個冰冷的劍尖抵住了我的胸口。

不是駱塵淨!

我趕緊睜開雙眼向床下看去,然後,我徹徹底底的楞住了。直過了好大一會兒,我仍有些不敢相信,慢慢抬起手揉了揉眼睛。

那身影沒有消失,仍是拿著劍站在床前。

“你是誰?”望著眼前這長的和我一模一樣的女子,我有些驚了。

那女子冷哼一聲,手腕一抖,刷刷刷在我身周遊走了幾劍,待劍光消散,我身上的衣服已變成了碎布,片片飛落,而我,就那樣身無寸縷的暴露了在她的面前。

“說吧,你想幹什麼?”看著又抵回胸口的劍尖,我就這樣□裸的坐在她的面前。

她將劍尖劃到我的右乳上,輕輕往裡一刺,一滴鮮紅的血沿著肌膚慢慢流了下來,她呵呵冷笑道:“你就是用這個□的身體勾住他的吧?今天我倒要看看,你這下賤的身子哪兒比我強,為什麼一模一樣的臉,他竟然不要我呢?”說到後來,她語帶哭腔。

他,是誰?我一時倒有點懵了。

我認識的男人,只有四個,胡夜鳴,駱塵淨,四哥和江一葦。

胡夜鳴率先排除,他幾乎不履人世,偶爾不在妖魔道的時間也都給了我。江一葦已經成親了,而且有兩個妻子,有人要找麻煩,也不會輪到我,那就只剩下駱塵淨和四哥。以駱塵淨那有些潔癖的性子,大概不會再沒有處理完我們之間的事情的時候,再去找另一個女人。那麼,她口中的“他”,大概是四哥了,而且以四哥在江湖上的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