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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原來如此,以前我就一直有些驚詫,安安是五六歲小孩的樣子,可說話總是一個字兩個字的往外蹦,從沒有說過一句完整的話,表達的意思也十分的含糊。我那時還以為人變成鬼後可能會變得有些呆呢,現在才知道,原來是安安的腦子不行。

“當孃的可能總比當爹的細心吧,在我和安安一歲多一點的時候,孃親就發現了安安的問題。她和爹爹是孿生的兄妹,對爹爹的性子是很瞭解的,她知道爹爹一生追求完美,若被他發現自己有一個殘缺的孩子,他肯定會毀掉安安。孃親又極力迴護了安安兩年,在我們三歲半的時候,我和安安的差別已經很明顯了,爹爹本就聰穎,自然也早看出安安有問題了。在盡心盡力教導我的同時,他對安安的厭惡也越來越深。孃親怕爹爹會殺掉安安,處心居慮的想要帶我和安安走。其實從我們出生後,爹爹已經不再對娘用藥了,以孃的武功,是可以獨自離開的,可她捨不得我和安安,還是留了下來。

我記事早,很清楚的記得那天夜裡,娘背了我,抱了安安,想要將我們帶走,可爹爹在院子裡遍佈了機關,我們還沒走出大門,就被他發現了。他看了娘一眼,冷冷道:‘你走可以,把孩子給我留下。’孃親求他道:‘哥哥,我求你了,你放過安安吧,我把平平留給你,我只帶走安安,好不好?你有平平還不夠麼?’爹爹絲毫不管孃親的哀求,說出來的話沒有一絲人情味:‘在沒有確認安安對平平有沒有影響之前,我不會放他走的。’孃親不再說話了,無奈的又跟爹爹回去了。

那天晚上,怕孃親丟下我帶了安安離開,我一直不敢睡。在後半夜的時候,我聽到孃親和爹爹在吵架。孃親的聲音很大,似乎很激動。她嚷了半宿,爹爹卻始終一句話也沒說。後來我實在太困了,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快天亮的時候,我忽然被開門聲驚醒了,我以為孃親要走,趕緊下床跑了出去,卻看見孃親躺在爹爹的懷裡,眼睛嘴裡全都流出了血。”

說到他孃親的死,駱塵淨的手攥得死緊死緊的,都快把我的手給捏碎了,我疼的實在受不住了,伸出左手在他手上輕輕拍了幾下,他這才回過神來,向我歉然的笑一笑,趕緊鬆了鬆手,不過仍是沒有放開我,而是用修長的手指輕輕的在我手上揉了起來。

“孃親死後,我們從大漠搬到了中原,爹爹對安安就不管不問了,照顧安安就成了我的事。慢慢的,我明白爹爹為什麼不放安安走了。爹爹和孃親是孿生兄妹,從小就心意相通,而我和安安也是孿生的,他自然知道我和安安也是心意相通的,只要安安活著,就會對我有影響。有一次我練劍的時候,忽然覺得喉嚨堵的厲害,喘不上氣來了,我知道肯定是安安出事了,趕緊丟下劍跑去看他,果然,安安在玩耍的時候,把瓶塞塞進了嘴裡,已經快憋死了。我經常莫名其妙的感到疼痛或難受,每次急急趕去看安安,果然是他受傷或在哭泣。六歲的時候,安安生了一場大病。我的身體雖然沒有生病,可我的感覺卻是和安安一樣的,安安高燒時,我也覺得頭熱身冷,安安在打擺子的時候,我也搖搖欲墜,接連十幾天,我都沒法正常的讀書和練劍。

浪費了這麼多的時間,爹爹終於再也無法容忍安安對我的影響,那天他讓我去山上獵一頭狼回來,那時我雖然只有六歲多,可在他這幾年的教導下,劍術已經小有所成,這種獵殺動物的考驗,時不時都會有。對他的話,我向來不敢反抗,因為我若不聽話,他從不直接教訓我,而是會在我面前毒打安安。我怎麼捨得安安因為我受苦,所以不管他說什麼,我都毫不遲疑的去遵從。我知道安安在生病,沒有人照顧是會死的,臨行前,我使勁的向他磕頭,求他照顧好安安,任我磕的頭破血流,他看都沒看我一眼。

我知道要想照顧安安,只得我自己早點回來,我狂奔進山,只希望早點獵到一頭狼。可山裡狼並不多見,我那時又太小了,直找了三天,我才找到了一頭孤狼。這三天裡,我總是感覺渴感覺餓,感覺渴,我以為是我消耗的體力太大,並沒有細想。等我終於斬下狼首,連忙急急往回趕,可剛走到半路,我只覺得心口巨痛,把我痛的暈了過去,醒來後,我第一感覺就是,安安死了。

回到家後,我立刻跑去找安安,安安的房間早已是空無一人了。我向他又耍又鬧,哭著要安安,他只和我說了一句,他說他把安安帶到別的地方去了,給他報完仇,他自然會讓我見安安。我根本不信他的話,我心裡很清楚,安安已經死了。我發瘋似的找遍了家中每個地方,自然是連個影子都沒找到。不過讓我感覺奇怪的是,我忽然又能感覺到安安了。現在想來,大概那時候安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