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上千員工的面,向曹清跪了下來。“爸,我錯了。我向你認錯。請原諒我。”
“你也不嫌丟臉嗎?快給我滾。”曹清顏面盡失,飛快地走了過去,壓低聲音說。
曹澄也壓低聲音回答道:“我不丟臉,反正兒子丟的也只是老子的臉。爸,你還不快笑著扶我起來。”
曹清還能怎麼辦,苦笑著把曹澄扶了起來。底下的人看到董事長和總經理重歸於好,熱烈地鼓掌著。
辦公室裡,曹清操起飯店的宣傳手冊,砸到曹澄的頭上,罵道:“你這個孽子,居然還沒餓死!”
“我餓死了,曹家就絕後了。爸,你怎麼對得起曹家的列祖列宗?”曹澄拿起桌上的打火機,幫曹清點燃香菸,知道他在苦惱度假村的地皮問題,讓曹清把這個專案交給他。“爸,我研究過了,我們在城東郊區不是有塊地皮,乾脆跟老王換下地。”
“你不會想睡老王的情婦吧?”曹清吐了口煙霧,信不過他外號為“草包”的兒子。
曹澄故作吃驚地問:“老王他也有情婦?我不信。”
曹清不以為意地答:“哪個有錢男人沒有情婦?”
“噢,爸,你死定了!我要跟媽說。”曹澄作勢就要撥電話號碼。
曹清趕緊按下話筒,知道又著了兒子的圈套,無奈極了,再三宣告自己沒有其它女人,讓曹澄別把事鬧大,免得家無寧日。他有求於兒子,態度緩和了很多,說老王現在奇貨可居,非要抬高價錢,問曹澄有沒有把握說服老王。
“爸,你相信我吧。我小的時候,你不是還誇我有做生意的頭腦嗎?”
曹清吞雲吐霧一番,搖搖頭道:“我那時瞎了眼,看錯人了。沒想到你把頭腦全放在如何在床上取悅女人。”
曹澄又跪了下來,言語真摯地保證道:“爸,我以後會跟著你做生意的。我不會再亂搞男女關係了。”
曹清這時才烏雲轉晴,扶起曹澄。曹澄搭著他的肩膀,也笑了。就像周福生說的,父子倆哪有隔夜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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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寧覺得兄妹倆也不會有隔夜仇。她服侍周福生吃完藥後,敲響了周起暄的房門。周起暄見是她,說無話可聊,又重重地關上門。
奕寧連發了幾條簡訊,問他到底怎麼回事,如果對自己有什麼誤會,她可以解釋。打電話過去時,得到的只有那冰冷的回答“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第二天,她收拾了下亂糟糟的心情,來到蘇恬的校門口等她。蘇恬以為事情敗落,奕寧來找自己興師問罪,嚇了一大跳,卻見奕寧淡然一笑,交給自己一串鑰匙,然後指了指不遠處的一輛紫紅色卡宴。
蘇恬興奮不已,摸著她夢寐以求的車,坐上去,啟動引擎,繞著奕寧開心地轉圈圈。“姐姐,你哪裡搞來這麼新的車?借我玩一天。”
“蘇恬,這輛車送給你。”
“什麼?”蘇恬趕緊停下車,從車窗伸出腦袋,不解地看著奕寧。
“我回到周家了。以後我有的,你都有。我答應過叔叔,會一輩子對你好的。”奕寧又拿出一張支票,讓她和夏雪搬去好一點的公寓,然後坐上一輛公交車離開了。
在同學的提醒下,蘇恬注意到後車座堆滿了名牌貨。她曾經跟奕寧抱怨,說同學都有卡宴,LV包包,香奈兒裙子,巴寶莉香水,愛馬仕絲巾,勞力士手錶,而自己什麼都沒有。抱怨完後,又一遍又一遍地責怪奕寧害死了她爸爸。如今,這些東西姐姐全給她買齊了。而姐姐她,依然穿著最為樸素的衣服。
她心裡有著強烈的愧疚感,想著要不要罷手時,時宇發來簡訊,告訴她已經把作假的親子鑑定交給周起暄。周起暄交給周福生,不想周福生連看都不看,把它撕掉。
“爺爺,我說過了,那個女人不是小夏,那個女人的妹妹才是小夏!你被那個女人騙了!”
周福生用柺杖敲著大理石地面,弄出咯噔咯噔的響聲,忍無可忍時,抓起茶杯,摔到地上。“什麼那個女人?那是你妹妹啊。你怎麼會被人騙到這地步?這件事就這麼算了,我不想追究。但是以後要是誰再說奕寧不是我孫女,就算是起暄你,也得給我滾出周家!”
奕寧一回到周家,就看到爺孫倆劍拔弩張的氣焰,跑過去拍著周福生的背,讓他彆氣壞身子。
“奕寧啊,爺爺時日無多了,你多陪陪爺爺。”周福生真的被孫子氣到了,那隻本就顫抖的手抖得不像樣子。
奕寧握緊他的手,眼神複雜地看了周起暄一眼,扶著周福生慢慢地回到臥室,說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