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明覺得整個人簡直心累，根本沒力氣反抗，也沒能力反抗。

維吉這個……小賤人。

此時的維吉正和哈德里一起站在街角，兩人不知從哪兒買來一桶爆米花，看起盡心職守地守著街角，以免有行人誤入，卻時常偷偷摸摸地向裡頭瞟望著，面帶猥瑣的笑。

突然小女孩的動作一頓，她摸出手機掃了一眼簡訊，然後示意哈德里跟著自己一起走向剛把人敲暈的雷諾：“二汪來了，我們走。”

44。

“你從哪弄來的？這麼破的一輛麵包車？”維吉嫌棄地勾著食指，拉開面包車佈滿灰塵的把手，唯恐與其有過多的接觸：“你們卡麥倫家已經窮成這樣了嗎？”

坐在駕駛座上的二汪頭也沒回：“被鎖了。”天知道那裡為什麼不能停車。

維吉彈了彈第二排座位上並不存在的灰：“……你難道沒有守在車上嗎？”

青年的表情一直沒有變，彷彿錯的並不是自己：“是誰要我去買奶茶的？”

維吉毛了：“那我也沒看到你有買了奶茶啊！”

二汪淡淡地瞟了她一眼：“買了。喝完了。”

“你！”

雷諾身為名義上的主子，很多時候都沒有在做一個主子該做的事，反而和事老當的更多一些：“算了。先回去。”

維吉閉上嘴，卻不明意味地笑了笑——在男人看不見的地方。

二汪微微抬眼，透過後視鏡看到男人屈著身子，將少年抱在懷中，小心翼翼地護著他，不讓他磕著碰著，直至雷諾坐到狹窄的最後一排，動作輕柔地讓蘭明躺在自己懷中，才緩緩發動咔噠咔噠的麵包車，平穩地使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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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維爾坐在電腦前，卻沒有在看著螢幕，《三位一體》中的魔法師全身上下都籠罩在灰黑色的衣袍下，他站在原地微微擺動著，橫版單機遊戲畫面非常精緻，隨意的截圖都可以當做夢幻的大屏桌面。

大主教開著遊戲卻沒心思玩。

閣樓裡的房客才走了沒一會兒，他就覺得寂寞如血了。

斯維爾索性拿出手機瞟了眼——依舊沒有變化，沒有新簡訊，也沒有未接來電。他嘖了聲，把手機放到了自己隨意便能看到的電腦桌上。

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就不能安分點嗎？

你房東我頭都快炸了。

45。

另一邊，紅燈亮起，麵包車混雜在車流中一一齊停下。

雷諾將額頭與蘭明相貼，感到溫度咦不再像一開始那樣燙手了，呼吸也變得平穩安詳，就像真正睡去了一樣。

“要再來一下嗎？”維吉回過頭，正巧看到男人眼神中流露出的溫柔。

“……”雷諾抱著蘭明的手緊了緊，看向即使跪在座椅上也只露出小半個頭的女巫，卻是堅定的地搖了搖頭。

維吉無奈地道：“他會難受是正常的，LTSG—z01還處在實驗階段，強迫純血惡魔抑制體內本能是很痛苦的一件事。”她頓了頓：“這只是第一次嘗試，你不希望他像艾德琳一樣被弄殘，我只能換配方和用量……看他樣子是不是快醒了？”

雷諾點點頭，沒有說話。

維吉看他這幅堅決的樣子，也不好再說什麼，坐正身體，看向前方剛變完色的紅綠燈。

遠處，一位身著淡藍色水手服的少女，正站在路邊，四處張望著。

☆、18。少女的時間

46。

少女身著日本動漫中的校服標配，淡藍色水手服，長及腰間的黑髮胡亂的用頭繩束了個結搭在背後，揹著一把黑色太刀模型，亂糟糟的劉海散在額間，紅色的美瞳還沒來得及摘下來。

“這幾天w市有漫展？”哈德里有些奇怪地看著前方路邊的少女：“這是哪個人物？長得還不錯呀。”

少女不知為何站在路邊，只是來回掃視著來往車輛，好幾輛空的駛過，也不見她有招手攔下的意味。

哈德里：“她不冷嗎？”

二汪瞟了一眼：“不對勁。”

少女看了過來，隨後便目不轉睛地盯著這輛看似普通的老舊麵包車。

“協會里的人……”雷諾也看到了那個少女，詭異地頓了頓：“的妹妹。”

維吉覺得他話中有話：“這個‘的妹妹’……有什麼特殊含義嗎？”

雷諾回答：“如果是協會的人…就不用擔心。我們已經打過招呼，但她嚴格來說不是協會的人。我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