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她要了。
附庸山人又道:“茂林的字畫亦是一絕,風格自成一派,超曠飄逸,情感放縱奔騰,錯綜複雜的畫面變化中,呈現出和諧完整之美,又清麗婉約,情真意切,是雅俗共賞之作。懂畫之人,越品越有意味。不懂之人,越瞧越是逼真。茂林的字比畫更好,他的書法遠在我之上。”
她看過南長老的畫,就是那幅《醉酒圖》,唯殷茂林的畫並未有收藏,倒是看過他寫的字,也是近來才看到他動筆,只覺很不錯,至少在這之前,素妍沒有見比殷茂林的字寫得更好。
素妍道:“西長老可有得意之作?”
附庸山人伸出指頭,這丫頭又盯上西長老了,“幾年前,他也曾繪過一幅《蜀山新雨圖》倒也清新瀟灑,風流蘊藉。”
“北長老呢?”
附庸山人道:“他是個武痴。”
素妍在庸居坐了一陣,聽附庸山人對這處新屋挑了一堆的毛病,但總體他還是滿意的,至少這座磚瓦小院,比之前那幾間茅草屋看上去穩妥得多。
離開的時候,素妍又磨著多討了幾幅,附庸山人連連搖頭,想著自己留著這些畫也無用,任由素妍一併討了去。
素妍這才作罷,寶貝一樣地收好畫作,與附庸山人說了好久的話,這才離了庸居。
小心地將畫作收好,擱到竹筒裡,與柳飛飛搬到了五穀觀居住。
柳飛飛閒來沒事,領著師姐妹把釀酒用的大鍋、石磨都一併移到了谷中。小蝶與師姐妹們商議,索性也建座酒坊,將這些東西收起來。以後釀了果子酒還能換些錢,讓師姐妹們過得更好些。
素妍自個兒依舊早出晚歸,今天磨南長老,明兒磨西長老,但凡是被附庸山人提到的東西,都被她索要了來。
☆、234歸朝
素妍與柳飛飛離開了茅屋,眾人又到庸居相聚,附庸山人有了新屋子、新書房,頗是得意,正與他們幾個討幾本好書回去。素妍將釀造的好酒都送到了庸居,被附庸山人埋在地下,甚至還為此新挖了一座地窖藏酒。
今兒,素妍一大早就粘上殷茂林了,跟著他屁股後面亂轉,發揮著不得手不罷手的風格。
“殷師叔,殷師叔,你的字兒畫兒的賞我幾幅唄。”
南長老微眯著眼睛,連西長老都頗是無奈,“指定是老怪透的口風,不然這丫頭怎麼知道我平生就只得《蜀山新雨圖》能拿得出手,竟被她討要了去。”
南長老捻著鬍鬚,他花了幾年整理出來的《樂府十二冊》也被討了一套去,幸而他當時多抄了一套,以這丫頭的磨人功夫,不得手都是不成的。“我的樂府都拿出一套,茂林,你索性給她幾幅好的。”
素妍笑嘻嘻地抱拳,“還是南師祖疼我,我又不落自家腰包,是要湊建醫館的。殷師叔,有錢出錢,無錢出墨寶,賞幾幅唄!”
給一幅就不錯,還要幾幅?
他與素妍不算太熟,現下居然似與他相熟已久。
殷茂林前兒見她跟著西長老身後轉,被西長老當成寶貝的畫,硬是被素妍給搶了去。不拿出幾幅來,怕是過不了關,道:“且等我回宮再說。”
素妍謝過殷茂林,調頭看著無名子。
無名子道:“我這兒可沒字兒畫兒的好東西。”
“聽說師叔可有本詩詞集,一併給我吧!也讓世人知曉,真才子不在俗世。”
無名子憤然看向附庸山人,但見他雲淡風輕,“你們瞧我作甚,這丫頭拿走我八幅畫作。是我所有喜歡的。開辦義濟醫館,這是為民謀福的好事,豈有不支援之理。”
附庸山人非鬼谷門人,他們這些身為鬼谷長老、道長的人,只會聊表心意。
無名子道:“就我那本詩詞集,只怕誤了世人。”
南長老微微一笑,“以你之言,我那套《樂府十二冊》且不成了誤人子弟的東西。”
無名子的臉微微一紅,“南師叔嚴重,我哪敢。”
“不敢便好。拿出一本給這丫頭。既然寫出了東西,就與世人共享,我等都不是追名逐利之人。相信這丫頭也不會將我們的真實身份公諸於眾。你法號無名子,索性用回俗家名諱。”
有人幫著說話,無名子再想推託亦不可能,當日就令人將他的詩詞集送到五穀觀外。素妍收了,但見詩詞集上。署名“謝文傑”,又有一行小字,“謝文傑,字少賢,生於建德十五年九月,年三歲。因身染天花被父母所棄,得恩師收養教導,自幼讀書識字。喜詩詞……”
原來,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