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年對他們頗有虧欠,我瞧著也分上一成五。”
幾房人,早前何氏擔心自己的兒女大了少了聘禮、嫁妝,可這些後來都是公中庫房給預備的,虞氏發了話,早有大房、二房傳字輩的孫兒都是公中拿錢給娶妻成家的,到了三房這裡也不好厚此薄彼,也照了以前的例。只是奇字輩的曾孫們,曾是各房拿銀子備的聘禮、嫁妝。
江書鴻夫婦心下自然歡喜。
江書麒也不說話,他算是僅次於大房的。五房的日子最是拮据,各房人都知道。因著他年輕時犯過貪墨案,仕途略顯艱難,即便他做得很好。也只做到了工部郎中的官位,想當年江南貪墨案犯過的眾人,許多人做了一輩子的知縣,江書麒對此很知足。
這些家業,原是虞氏一早就分配好的,哪房得多少,分哪些田莊鋪子、別苑房屋,她都歸整好了,分成數份,又用紅繩綁了。上面再系根紙條,清楚地寫著“大房江書鴻”、“二房江書鯤”等字。
江傳堂不想招惹何氏,回頭讓何氏知曉了自己發得比三房還多,又該要絮叨囉嗦起來,“祖父。我們四房得一成就行……”話還未落,便見坐在一邊的孟氏瞪了他一眼,虞氏沒了,江家早晚都要分家的,一早就說好了,這文忠候、平國公府一分為二,其他幾房的人都要搬出去。從今往後,這裡是文忠候和平國公府。
多得些家業也好,江傳堂如今也有自己的兒女了。
孟氏曾以為自己是個淡然,待她做了祖母,也知道偏疼著自己孫兒、孫女,也明白了凌薇說的。“只要我孫兒們好,我就好”的真正含義,沒想她淡然一輩子,竟把幾個孫兒們疼到心坎上。
江書鯤道:“爹,把我那一成分給大哥和三房吧。”大房理應得的多。大房的人口最多,三個兒子生子娶妻,如今光是奇字輩的孩子就有十幾個,有的已經娶親,有的還等著娶親,這將是一筆不少的開銷。
江舜誠道:“早有規矩,這是父母留下的家業,又稱為富貴連年,是長輩留給你們的福運,你若憐著他們,自回頭另給旁的就是,但長輩留的你得拿著。便是妍兒那裡,我也另備了一些田莊、鋪子和金銀,既是長輩留下的福氣,自不能少了她的,你們明白,江家能有今日,與妍兒的幫襯分不開。”
他也不瞞著,另取了一張紙出來:珍珠頭面一套、白玉頭面一套,又田莊一座約有一千二百畝,店鋪兩家,又有字畫若干。
給幾房人看過,江舜誠道:“明兒一早就給妍兒送去。”
江書鴻中規中矩地應了。
江舜誠又道:“我若不在了,你們各房人記得手足相攜,別整日盯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更要記得幫襯著你們唯一的妹妹,妍兒這些年沒少為你們幾個謀劃打算,你們哪房人都得過妍兒的幫襯,莫寒了妍兒的心。”
眾人連連應聲。
江舜誠若有所思,虞氏沒了,他只怕也活不多久,他已經是八十多歲的人了,古語說:“七十三八十四,閻王不請自己去”,是到了他自個尋去黃泉路的時候。“大房、二房他日可在府中花園交界處建一座高牆,從今後,一府劃過兩府。二房的府邸看似小了些,大房人多,老二夫婦就多擔待些。”
江書鯤一臉無所謂,二房的日子過得最好,江傳達又會做生意,哪月沒有幾十萬乃至上百萬兩銀子的收入,還一切都多虧了昔日的素妍,笑道:“不礙事的,要是我們那邊小了,我出個高價把隔壁王家的府邸買下。”
江舜誠微微點頭。
江書鯤又道:“他日各房要搬出府去,我再給他們每人十萬兩銀子置辦家業,爹就放心吧,有我和大哥照應著,不會讓他們吃苦頭。”
江舜誠露出欣慰地笑。
二房有錢,絲毫沒將錢財看在眼裡,十萬兩銀子在各家是一筆小數目,但對二房來說,就跟拔了根雞毛一般。
江舜誠這晚交託了分家的事,將公中的財產都細細分割了,回內室睡下,然而,這一躺下卻再也沒有醒來,待下人們發現他去時,已經是三更時分。
江家各房如臨大敵,雲集如意堂嚎啕大哭一場。
素妍得到訊息,剛失母親,這會兒父親又沒了,哭得昏厥過去。
想到前世點滴,能看父母壽終正寢,心下倒也安然許多。
從江書鴻手裡接過父母留給她的那“福氣財產”,悲從中來,“怎還給我了?”
江書鯤道:“這是父母的意思,你雖是出嫁的女兒,但我們做哥哥的,從來沒拿你當女兒家看,你和我們是一樣的。”
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