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都不敢。
葉海月小心地將手探入廣袖,拔了瓶塞,讓指頭和指甲沾了藥粉。動作緩慢,一切完畢,親自給宇文琰倒了酒,宇文琰接過酒杯,笑道:“你這是怎的,嚇得渾身發抖,本王是猛虎還是豺狼?”
“沒……沒……”
葉老王妃面露厲色,還真是扶不上牆爛泥,“老候爺別見笑,這孩子天生膽小,讓她給表哥、表嫂敬杯酒就嚇成這樣。”
葉海月走近素妍,倒了酒,因為顫慄,手指頭都沒到酒杯裡了。
白鶯立在一邊,輕聲道:“表小姐還是另倒一杯吧,酒都髒了呢。”
葉老王妃罵道:“就是讓你倒杯酒,這點小事都做不好。好了,好了,也太不小心,弄髒酒了素妍是不會介意的,哦?”
宇文琰道:“既是敬酒,自得敬好的,哪有把弄髒的酒敬人。另取杯子,重新再倒。”
下人們重新取了杯子來,原來的酒杯被白鶯接過,當即潑到了地上,白鶯的眼睛瞅著那杯子,在那邊細細地瞧,好好的指頭上,哪來的粉末,居然還沉澱到杯底了。
葉海月一顆心嚇得七上八下,只見白鶯咬了咬唇,並沒有說話,她平緩心情,重新倒一杯水,再不敢下藥,恭恭敬敬地道:“海月敬表哥、表嫂!”
素妍淡然一笑,“多謝了!”接了酒杯,仰脖而盡,重回原處,張羅著眾人吃菜喝酒。
宇文琰如今一直防著葉老王妃姑侄二人,見白鶯瞧原來的杯子,心裡犯了疑惑。
葉海月總覺得似被宇文琰發現了什麼,他時不時掃她一眼,目光冰涼犀厲,似要將她的衣衫一層層地剝離開來,人雖長得俊美,可滿目肅色,就讓她不寒而慄。
吃了大半個時辰,孩子們早就吃飽了飯,相約告退出了花廳,有的在院子裡追逐,女孩兒們去了偏廳說話,說著她們自個兒的話題。
葉老王妃也吃好了,笑道:“親家公,你們吃著,我也回屋歇會兒。海月,扶我回靜心苑!”
紫霞見老王妃走了,道:“文忠候,我也該告辭了!孩子們得回家做功課了,明兒還得唸書呢。”
☆、795 秘函
紫霞從偏廳裡喚出葉卿卿,帶了葉相、葉帥兄弟倆,一併離去。
婆子、丫頭們收拾了碗筷,大人們也移到了偏廳說話,孩子們自去了旁處玩耍。
張雙雙生怕孩子們再出事,也隨了孩子們去。
江氏父子捧著茶杯,素妍與宇文琰坐陪在側。
就近服侍茶水的,換成了青嬤嬤與白鶯兩個,又有白燕在花廳上侍立著。
江舜誠淺呷了兩口,“前日你讓青嬤嬤回來傳話,是得了什麼風聲麼?”
宇文琰一聽這話,面容轉肅,如臨大敵一般,“難不成……江家和我們一樣,也搜出了一些……”
江書鵬臉也大變,問:“王府也搜出了偽造陷害的信函?”
宇文琰滿是佩服地看著素妍,“妍兒是怎麼猜出來的?”
江舜誠靜默等候,江書鵬已經有些坐不住,問道:“怎麼回事?”
宇文琰便將崔珊發現曹玉臻去太和裡大遼行館的事兒說了。
江舜誠神色凝重,曹玉臻與大遼人聯手誣陷北齊重臣,怎麼覺得這事沒那麼簡單。
宇文琰道:“進入琴瑟堂的,都是我和妍兒的心腹下人,岳父和三舅兄說說,那信函是如何藏到了小書房裡去,還藏在我常看的兵書裡。”
江書鵬眼簾低垂,“此事極為重要,看來得儘快稟報皇上。”
江家的大書房裡藏了三封,就連左肩王府的小書房裡也有,短短的時間內。就能買通府中的下人、小廝?
江家大書房除了江氏男子,便是大書房的兩個大丫頭。這兩個大丫頭都是家生侍婢,難道是武藝高強之人藏到書房的?
江舜誠道:“這事兒還不能稟報皇上,要是其他重臣家中並無這些東西,只得江家和左肩王府,皇上又如何肯信。”
素妍頻住呼吸。過了片刻,方道:“爹不妨私下告訴忠於皇上的幾位大臣,讓他們在府裡先搜上一搜,若真有,約了他們一併稟報皇上。”
幾人一起去稟報,皇帝定會知曉此事重大。
江舜誠道:“這法子倒有穩妥。”他又問,“搜出的東西,可還留著?”
素妍道:“與阿琰瞧過後就已燒了。”
這些東西。本是假的,要是留著,萬一落到有心人手裡,就當真成了證據。
江舜誠問:“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