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幻想過的一切在當下化成了現實,她終於成了他的女人。宇文琰反覆地糾纏,似乎要把他一生的愛戀,都盡施於她。
暴風驟雨後,一切歸於平靜。
他的暢快欲仙,她的痛苦難當。
素妍在心裡想著:這也太不公平了,他如此快活,她卻這樣痛楚。
空寂的內室裡,瀰漫著他粗重、低沉的喘息,還有她因為痛苦的低喃。
宇文琰閃亮如星的黑眸痴痴的對視著她的眸子,化成世間最深情的凝望。
她卻憤憤地低罵:“想痛死我?你這個騙子!”
不是說他會很溫柔的,幾乎快把她給撕碎了。
他卻低低地笑了,滿足的俯身,輕吻她的額頭,“弄疼你了?”
廢話!
如果不疼,她幹嗎罵他。
宇文琰出了一身的汗,他對著耳房喊了句:“小安子,備香湯。”
小安子在耳房應了一聲,整衣去吩咐下人準備。
素妍扒在榻上,一動不動,渾身似要被他撕裂一般,不一樣,其實真的不一樣。
曹玉臻更多的是宣洩,不在意她的感受。而宇文琰為了讓她釋去懼意,居然騙她說只親不碰,可這明明就是騙了她,讓她無法回拒他的熱情,被他引領著沉陷。
素妍將手伸出錦衾,抓了肚兜與褻褲,給自己套在身上。
宇文琰已經著好褻褲,身上裹著新郎袍,看小安子與另一個太監把一桶桶水提到屏風後面的大浴桶裡。
素妍昏昏欲睡。
不知過了多久,宇文琰撩起床帳,輕聲道:“弱水,起來洗洗。”
她睜開雙眼,又痛又困。
宇文琰道:“要不我抱你去洗。”
她未支聲,他伸出手來,揭開被子,將她橫抱在懷裡,她倏地看著他,這樣陌生而詫異地看著,“我自己洗。你今晚真的不碰我了?”問完這話,她就後悔了。
宇文琰燦然一笑,“你是要我碰,還是不要我碰。”
“你還說溫柔的,可你……”
她沒有說,讓他放下自己。
她披了件衣服,轉而就愣住了,“我的換洗衣裳呢?”
宇文琰笑著走向衣廚,指著右邊的道:“這裡放著你的衣裳,四季的都有。”他開啟廚房,從裡面取出一套杏黃色的小衣。
她可不記得自己有這樣的一套,“你給我做的?”
“是。針工局的繡娘做的。”
他怎麼知道她衣裳的大小。
她咬了咬牙,接過衣裳就折入屏風。
宇文琰喚了小安子,讓他們又加了一隻銀炭爐子,就擱在屏風裡面。
素妍泡在香湯裡,抓了半把澡豆子,又拿了香胰子,因近來日日沐浴,不到一刻就起來了,換上了乾淨的褻衣。
宇文琰見她出來,抱住她在臉上親了一口,“該我洗了。”
素妍輕嘆一聲,“讓他們重新準備一桶。”
“不用了,我洗洗就起來。”
素妍見他不管,也就不再問。近來因為連抹過幾迴雪膏。肌膚越發細膩、白皙。
他以為自己很快,待他從屏風後面出來時,牙床上的素妍已經睡著了。傳出勻稱而低沉的呼吸聲,神色平靜。雙眉微蹙。替她掖了掖錦被,她翻了個身,面朝著他,繼續睡得香甜。
她是他的!
他想:終於娶她為妻了。
她一直都這樣為他,退親、訂親全都是考量到他的不易。
他低低地道:“弱水,我會好好待你,今生絕不負你。”
伸手想擁住她的腰身。快要觸及時,他卻凝住了,生怕擾醒了她,小心地退回到自己的被窩裡。能這麼近地看她入眠,這也是一種欣賞與享受。
夜,越來越靜。
一陣睏意襲來,他也睡著了。
素妍睡得正香,就聽外面傳來青嬤嬤的聲音:“郡主。一會兒要去給王爺、王妃敬新人茶,得早起。小廚房裡給長輩準備的膳食已備好。”
皇家吃飯,稱為膳食。
百姓家依舊稱為吃飯,或用食,一日三餐也稱為晨食、午食和暮食。
就算是公候之家。也不能稱為膳,只能說用食。
宇文琰懶懶地伸手,摟住她的腰身,低罵道:“這婆子真討厭,睡得正香呢,就被她吵醒了。”
素妍扭頭看了眼宇文琰,想到柳飛飛因誤了敬新人茶,如今也被下人們非議,沈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