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宇文琰迎面碰到兩名護衛,吩咐道:“若是有太醫進昭陽宮,馬上告訴本世子。”
吳王在半個時辰後,選了精通針灸的太醫在太監引領下近了昭陽宮。
太醫剛入偏殿,宇文琰就風風火火的到了,對盧太醫高聲道:“你小子好好學,敢不用心,本世子揍你!”
素妍一看他的樣子,就知他又在嚇唬人,每每嚇唬人,便露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似要真的打人。
小太監一臉苦瓜臉,吳王說了,讓他來給盧太醫試手。
誰知道這是怎麼回事,說不準如同上刑一樣的痛苦。
素妍與白芷使了個臉色,白芷捧來了一個盒子,裡面都是挫好的藥草條,細細的,乍一看去,像一節二寸來長的香棍。
宇文琰連聲追問:“在哪兒試?”
她指了指倚窗的暖榻,宇文琰乾脆俐落的脫衣,白芷嚇得將身子轉了過去。
素妍一如既往的淡定。
宇文琰餘了中褲,挽起褲管。
素妍點了艾草,盧太醫想到被殺的太醫,心有餘悸,素妍道:“我已與吳王說好,只要你盡力診治皇上,他定會護你周全。”要是稍有不慎再丟了命,這可得不償失,回頭可是要對皇帝施藥灸的。
宇文琰扒在床上,大聲道:“學不好是該死!學好了前程無量。弱水,開始吧!”
素妍分析皇上的脈像,又說了應該施灸的穴位。哪處穴位主管心肺,哪處可以安神,哪處又能寧心……自己示範了一番,在什麼樣的近度灸艾是最合宜的,如何保證不會燙傷病患。
盧太醫最初心有不安,慢慢的放下心來。
看著宇文琰身上那枚昔日因救她留下的傷痕,素妍心頭泛起微瀾。
剛施完藥灸,宇文琰就道:“我想睡覺,想睡回自己的地方去。”
拿了內裡著的小衣,宇文琰三兩下就穿好,耍賴似地道:“我就想在你這兒睡,你看天色還早,天一黑我就離開。”
白芷心想:哪有這樣的事,他們還沒成親呢?這琰世子有時候就像個討糖吃的孩子。偏郡主還不能發火生氣。
素妍指了指一邊後殿方向,“去那裡歇。”
“我要在你這兒歇息。”
偏殿才是她住的,後殿是宇文琰父子倆歇息的地方。
“這裡就得一張暖榻,你可沒地兒歇。”
這還不簡單,宇文琰喚了四名侍衛,把大殿上的暖榻移了過來,當即躺下,盯著素妍,看來這藥灸真是催人入睡的,他好睏。不知不覺間,睡熟過去。
近來宇文琰很忙,少出皇宮,更是不分晝夜地值守在皇帝身邊。這藥灸真真是催眠的好東西,剛施過藥灸他就睏乏得緊。
素妍細心地教盧太醫施藥灸,力度、輕重都說得極為詳細。
藥灸雖是細緻活,卻並不難掌握。盧太醫憶起上回失手燙傷皇帝的太醫,當即就被拖出去殺頭、那太醫許是太過緊張的緣故方才丟了性命。學推拿的是大總管從宮裡尋來的一位機警太監,相傳略通推拿,依是盧太醫試手的小太監來試,素妍又教了推拿手法,因是本就會的,教起來倒也容易。
宇文琰一覺醒來,渾身輕鬆,偏殿上只白芷坐在窗前繡絲帕。
白芷倒了盞茶水,遞給宇文琰:“世子可醒了,需要吃些什麼?”
“你家郡主呢?”
白芷笑答:“吳王殿下與十皇子殿下來尋她,先出去了。”
宇文琰來不及喝茶,翻身下榻,風一般地出了昭陽殿。離開時,順手抓了送給素妍的護衛,低喝:“我睡著的時候,你們可都在?”
“世子,我們都在。”
宇文琰見白芷並未追來,輕聲問:“告訴我,安西郡主都做了什麼?”
護衛道:“大總管送了個學推拿的小太監來,郡主教他推拿……”
宇文琰的腦海裡掠過一個畫面:素妍伸出小巧的纖手,正在一個男子身上游走著。
怎麼可以碰旁人,她只能碰他。
“郡主給誰推拿了?”他低吼著,“本世子將他大卸八塊。”
幸好是個小太監!
幸而那太監不敢讓她碰,宇文琰是什麼人,便是皇子、皇孫都得忌憚三分。
護衛抱拳道:“郡主誰也沒碰,只是站在一邊指揮著小太監學習,講解了一些推拿手法。”
宇文琰不信,莫不是這護衛被素妍給買通了,“真的?”要敢騙他,他一定剝了護衛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