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田壯實,去的都是大富人家,多少也能得些銀兩回來,可不能讓他糟蹋銀子,一個個才多大的人,有了銀子還不是亂使出去,還得她來保管著。
白菲人在書房裡。心裡琢磨著自己認識的太太、小姐們。想著想著。就想到了鄭晗等人,她那兒不是還沒去麼,鄭晗瞧著也是個大方的。
紫鳶也是如此,也坐在那兒想自己一會兒要跑哪幾家。這銀子得了,都是她自個的,就如郡主說的,是給她們賺嫁妝的機會。
宇文琰側躺在暖榻上,手裡拿了本閒書,“你讓他們可勁的跑,又打什麼主意?”
素妍揚了揚頭,“這一跑,你瞧田荷。腦子就比別人的好使,半個時辰就能賺回四十五兩銀子來,可不是厲害的麼。我先瞧好人,以後好給你用。”
宇文琰見她如此用心,心裡一暖。起身走到她身後,看她練的大字,伸手一擁,將她抱住,下巴襯在她的肩上,“弱水,早些用午膳吧,用了午膳我們睡會兒,我餓了,我想吃。”
“你瞧琴瑟堂裡的,個個都巴不得一個時辰做兩個時辰用。”
嫁入左肩王府來,每日一個時辰練大字的時間都沒有足過,尤其在宇文琰呆府裡的時候,更是不能安心。她雖沒有掌管府裡的事務,可亂七八糟的瑣事亦有不少。
宇文琰像一隻貪嘴的貓,含住她的耳朵,“讓我吃一頓可好?這麼個大美人在面前,不讓碰,會把人給饞死人的。”
素妍伸手將他的大手推開,“越發沒個規矩,大白日的你想做甚,乖乖給我待著,若真是時間多了,拿了章程去和父王商議。不能讓父王的心閒下來,一閒下來,他就想老王妃的事,只會越想越難受。”
宇文琰見她不應,十分的熱情也被去了九分。
難道能說不管老王爺的事,那是他親爹。
素妍低垂著頭,只寫她的大字。
她不緊不慢地道:“病人胳膊脫臼,郎中治療時,通常會說些擾亂病人思緒的話。比如說……”她轉過身來,拉住宇文琰左臂,微微一笑,他還沒回過神來,他覺得一陣鑽心的刺痛,她到底捨不得示範得真的拉斷他的胳膊,只是狠狠的擰了一把,“千一,你娘出來了!”
宇文琰以為是真的,抬頭往窗外瞧去。
“就是這樣,分散注意,就能治好病人。”
宇文琰挑著眉頭,當他是什麼,狠擰一把,拿他當隨意可欺負的了。
真下得狠手,是不是要從他胳膊擰下一塊肉來。
看著是嬌嬌弱弱的人,下起手來,半點不含糊。
“你瞧我作甚?”她一臉無辜而純真的表情,“剛才我還想著將你胳膊拉脫臼,我心太善良了,沒好下了狠手。就是想告訴你,父王的心病,是可以治的,那便是分散他的注意。”她拿著章程,遞給宇文琰,“還是七尺男兒呢,這本是你們父子的事兒,讓我這小女子張羅著,你好不好意思?”
宇文琰揉著被她擰疼的地方,嘟囔道:“兒子又不是我一個的,你是他娘,自得替他打算,治好衛州將來也是他的。”
整日的兒子……
兒子在哪兒還沒半個影兒呢。
素妍惡狠狠地瞪著一雙眼睛,“你再敢囉嗦,小心我翻臉。父王正難受著,你只顧自己快活,半點都不想他,要是我生個像這樣沒孝心的,老孃寧可不生,一個都不生。”
她雙手叉腰,一副母老虎發威的樣子。
瞧著不似裝的,宇文琰再不敢說話,拿了章程去上房找老王爺。
老王爺瞧見宇文琰那張與老王妃長得七分相似的臉,心頭就堵得慌,正想趕他走,宇文琰卻笑盈盈地粘了上來,手裡拿著章程,又把素妍讓丫頭、婆子們四下往各家傳遞訊息的事兒說了。
“江素妍!”老王爺喚了一聲名字,“這丫頭是想逼老子管衛州封地的事,被她這麼一鬧,老子不管都不成,聽聽。把與左肩王府交好的幾家全都告訴了……”
到時候鬧得滿城風雨,不建河渠吧,指定會被人罵,人家都去買地了,等著你修好能賺點錢,或是賃給佃戶也是好的,你不修了,這不是找罵麼。
建河渠,可這事不是說說就能成的。
宇文琰又小聲地說,自己派了大管家和童英去衛州買私田私地。但凡十畝以上。主家願意出售的。看了地,都一律買下。
老王爺看著宇文琰,指著手道:“你……你……”
“弱水剛巧遣了他們去衛州收租,我便讓他們買地。有這麼好的事兒,總不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