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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9部分

…”嘴上說著,凌薇卻一臉燦爛的笑容。對耀東道:“耀東,快叫爹!會叫爹了呢!也會叫娘和奶奶了。”

宇文琰伸手抱過耀東,耀東瞧了片刻,大嚎幾聲,凌薇急急接過耀東。生怕宇文琰難受,笑道:“過幾日熟了就好,你一去幾月,他是把你給忘了呢。”

宇文琰瞅了一眼,伸手在耀東臉上捏了一把,“又長沉了。”

凌薇道:“十個月了呢。到十月就該滿週歲了!可比紅霞沉多了!”

宇文琰將手一攤,要凌薇先行。凌薇笑著抱耀東走在前頭。他一把抓住素妍的手,即便是秋天,她的手指還是涼涼的,細膩的,就如冰緞一般,捧在手心有說不出的熟悉。更有道不出的歡喜。捏緊又放鬆,鬆開又捏緊,如此反覆,一股莫名的火就從心底漫延開來,再不受控制。

凌薇驀地回頭。卻見宇文琰一臉痴情的審視著素妍。心下一頓,笑道:“還有半個時辰就要午膳了,你先去沐浴更衣,回頭來靜堂用膳。”

一看宇文琰那樣子,凌薇就知道是怎麼回事。老王爺不也這樣麼,這男人呀都這樣猴急。

凌薇一走,宇文琰拉著素妍的手腳步更快了,一進琴瑟堂偏廳,將她攬入懷裡,再不願放開,久久地抱著,猛一低頭,吻上她的額際、鼻樑……

他猛然俯身,將素妍橫抱懷中,打個旋將她扔在榻上。素妍低呼了一聲,那尾音卻湮沒在他的吻中。他氣力極大,似要將她胸腔中全部的空氣擠出,那不是吻,簡直是一種惡狠狠的發洩,與纏綿到無法拒絕的溫柔。

素妍閉上眼睛,胡亂的回應著,兩個人都像是在發洩著怨怒,偏生化成最無限的痴纏,彼此無語,未曾發出任何的聲音來,激烈而沉默的糾纏著。

何時到了內室,何時纏綿牙床,她頭腦裡全是一片空白。

她的夫君平叛歸來了,徐州一役,他成了江南百姓心裡的大英雄。

驀地,聽他低呼一聲,啟眸時,卻見他看著指尖,上面滲出血珠,眸光含怒卻又飽含寵溺地道:“拆了頭飾罷。”

原本,她頭上的飾物就不多。

他突地停下,竟是她頭上的飾物劃破了指頭。彼時,衣衫不整,只有兩頰的酡紅,不知是羞是溺,還是醉。

素妍不作多想,一把捧起他淌血的手,將那流備的指頭含在嘴裡。

宇文琰心絃一動,吐出一字:“髒……”

然,她卻固執地含在嘴裡,為他吸吮著血液,俯身啐出帳外。悠悠放開他的手,赤足往銅鏡前落座,開始細細地拆去頭飾,連那手指停落在綁縛的絲絛時,他已經悄然而至。

她側影極美,近來憔悴之容漸去,那種疏離莫測的氣質亦漸漸淡去,卻生出一種出奇的清麗婉轉。

看著鏡裡的人兒,成雙成對,竟是如此美麗。

他微怔,她緩緩揚起頭來,下頷那樣熟悉而柔美的曲線,就在她一揚頭時,他如中蠱入魔般吻了下去。

她的呼吸輕而淺,有著熟悉淡泊的香氣,彷彿能引起最隱密處的驚悸。他不能再想,只能放肆自己吻下去,在迷離而恍惚的這一刻,哪怕只是一場夢境,他也不能放手。

所有的相思,所有的不甘,所有的失去,那些乾涸已久記憶,那些破裂成無數細而微的碎片,此刻居然巧妙的拼接複合。那些不可得,卻曾擁有過的馨軟,在這樣的唇齒纏綿間忽然點點鮮活,滴滴生動起來。那是思入骨髓的慘烈,亦是一種飲鴆止渴的絕望,他再也不能抵禦,只有毫無理智的沉陷進去,將一切都狠狠的撕裂開來。

只要心中不再那樣空落落虛無,只要不再有那種被掏空了似的難受。只要有這一瞬間的忘卻。

因為她而填得滿滿當當,亦因為她而變得縹緲難控。

為她沉重,為她輕鬆。

為她苦痛,亦為她歡喜輕狂。

他吻得痴狂。“妍兒,妍兒……”他的喚聲輕淺細碎,唇瓣炙熱燙人,從她唇畔,一路往下,灼疼她寸寸肌膚,讓她整個人似乎沐浴在火燒之中,情不由己,醉不可擋,胸口間只餘滿溢的踏實感。

她是他的毒。她是他的藥,相思如毒,相逢是藥,好的、壞的,他也只想與她在一起。他不停地聲聲輕喚著她的名。“妍兒!妍兒……”彷彿要真切地辯清這一刻不再是夢,而是現實,是真切,是他們在一起。

他是自小習武之人,有著最堅實精壯的身軀,衣衫褪盡,彰顯光華。緊緊貼在一起,便是這世間最近的距離。

素妍閉著眼,環臂抱緊他的頸項,隨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