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受了崔叢善的連累,但到底是她長輩,她又不能說出什麼。
左相夫人連連追問:“瑤兒,你爹孃不在,原說過你的終身大事,我和你祖父是做得主的,你若同意就點點頭。”
崔瑤猶豫片刻,果決地點頭。
兩家又合了八字,問了吉凶,知是天作之合,方交換了庚帖,又換了訂親禮物,上午求親,下午訂下了,當真是快。
唐大公子是怕唐大人返悔不應。
崔家則是怕唐家想多了,崔瑤的婚事沒了著落。
各有各的原因,都答應得格外爽快。
☆、765 疼親女
素妍於二月初六一早回了王府。
剛進家門,白鶯與青嬤嬤就迎了過來。
青嬤嬤有幾日沒見到世子,接了孩子就開始逗哄起來,耀東咯咯大笑,笑聲悅耳。青嬤嬤越發樂了。連帶著幾個丫頭也笑了起來。
白鶯道:“王妃那日剛走,珊瑚郡主就來了,聽說你不在,就先回了府,留下一個封紅,說是給世子的禮物。奴婢瞧著許是銀票。”
“銀票?”素妍有些意外。
白鶯遞過一個封紅。
她接過,取了封口的紅蠟,伸手一取,竟是三張房契,又有一張田莊地契。
青嬤嬤微微吃驚,“珊瑚郡主這是……”
出手何等闊綽,直接給了這麼多的東西。
青嬤嬤等人還第一次見有人送房契、田莊給人做賀禮的,但因素妍對崔珊有救命之恩,送得再重她們都能理解。
素妍道:“且替她保管著,她還真是,這等見外做什麼。等有了機會再給她吧。”
一行人回到琴瑟堂。
素妍換了身隨常衣衫,與青嬤嬤去了給老王妃準備的院子,又問了二管家及幾個以前在老王妃跟前服侍的丫頭,知是照著靜堂以前的樣子打點的,心頭也微微放下。
黃昏時分,韓氏到王府竄門。
寒喧了幾句,韓氏追問道:“上回王妃說有話與我說,是什麼話?”
素妍道:“崔、唐二人儘早完婚,越快越好。”
前世哦……
她的眸光直勾勾地盯著茶盞,二月二十八……
就在她困於庵堂的次年二月二十八,佑正四年的二月二十八,江家被御林軍包圍,從家裡查抄出賣國通敵的文書。
如果真是如此,便不能拖延。
韓氏笑了起來,“不瞞王妃,唐公子也是這樣說的。曲家也催著要娶人。還等著崔二姐兒進了唐家幫忙張羅婚事呢。”
素妍靜心的聆聽,她在糾結,要不要告訴崔家小心被人算計、迫害。
韓氏道:“婚期定在二月二十二日。”
素妍又問:“唐大姐兒和曲家的婚事……”
“定在三月二十七。”
素妍欲言又止,轉而問:“虞盼兒和祈粟是怎麼回事?”
韓氏看著左右的下人。
素妍只留了青嬤嬤,服侍丫頭一併退去。
韓氏道:“盼小姐的膽子也太大了些。竟自個在鄉下與祈爺私訂終身。原是一直與祈家母女住一屋的,非說自己懷了孕。前些日子訂了婚期,小日子來了。虞太太才知她說了謊,又不敢讓虞老爺知道。上回的事,虞老爺就要打她呢。”
要不是曾玉梅因著自己是繼母,心疼那對姐妹沒了親孃,一直偏幫著,以虞建章的性子一定會動手打人。
“這原是盼兒與祈爺的緣分。”
祈粟會與她記憶裡一樣,因看不得愛妻受苦落魄,終於發奮讀書,連中三元。頓時成為皇城神話,也讓她的愛妻揚眉吐氣,不枉與他廝守一場。
那時的祈粟之妻是何人?
隱約之間,她記得是姓“餘”,又或是“於”、“虞”。
素妍問:“柔小姐的婚事訂了沒有?”
韓氏道:“訂了。是虞二爺相熟的同窗好友王子倫,兩家都是樂意的。這位同窗在石橋縣任縣丞一職。雖是官職低了些,兩家的門第倒也相當。算命的說,虞家今年只宜辦一回親事,所以柔小姐的婚事就拖到明年。”
這位王子倫照著韓氏的說法,應也是有田有鋪的人家。“王家是石橋縣人氏?”
“不是,皇城高坡縣人氏,在高坡縣也算是大戶人家。王子倫上面還有一個兄長,早就成了親。家裡也沒小妾、通房這些。虞二爺念著兩個妹妹打小吃了苦頭,特意要尋這樣不納妾的好人家。”
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