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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見,刀屠眼裡重新鑲上溫柔笑意,揉撫她因解開發辮而微微鬈曲的金黑長髮。“好,娘子。”

從他嘴裡聽見“娘子”二字,饕餮大大地鬆口氣,但在吁嘆的同時,她也很困惑自己為什麼會有如釋重負的感覺。

她一點都不想失去刀屠的疼愛,最好他能一直對她溫柔體貼、言聽計從;只要咒術沒破解,她就不會失去現有的一切……沒錯,她如釋重負的理由必定是這樣。

刀屠房裡隨時都備有食物,是近來才養成的習慣,在她出現之前,他房裡不曾囤積食物,現在卻在櫃裡放滿不易腐壞的乾糧,以備不時之需,例如:此時此刻。

他找到一罐餅,是抹上鹽烘烤而成的花形小點心,他記得她喜歡。

“鹹餅吃不吃?”

“吃!”她用力點頭。

刀屠喂她吃餅,她偎進他懷裡,雙唇張得開開的,連吃都懶得自個兒動手,只負責動嘴。她那填不滿的胃哪,被他越撐越大,越來越沒有節制。

“小刀,還好你是小刀。”饕餮天外飛來這句幸福的感嘆。

“嗯?”

“因為呀,你可以活很久很久,我們兩個就能在一塊很久很久,真好。”別像她在一百年前遇過的老廚子,她用咒術讓自己變成他的幹孫女,以為能快快樂樂吃遍他的手藝,沒想到才短短半年,老廚子就掛掉,那時她真的差點哭出來——為她再也吃不到的好料理而痛哭。如今遇到刀屠,手藝只會比老廚子更好不會更差,他還不像人類那麼短壽,她太開心了,能吃他做的菜吃幾百年她也不會嫌膩!

刀屠被溫香軟玉的身子緊緊貼住,熱度源源不絕地由她肌膚傳導過來,她剛吃過野莓子,莓香味好濃,飄進他肺葉,不用深深吐納也能嗅到。

他沒有生殖能力,沒有辦法與人生兒育女,不代表他沒有慾望,人類的外形是靠修練而來,雌雄性別在他被鑄成時就已決定,他有欲,卻不貪,他以為他自己不貪慾,卻因她賴在他懷裡這般尋常的舉動而熱血沸騰,像只毛躁粗魯的野獸。

他看著她咀嚼蠕動的豐唇,鼓鼓的雙頰將酒渦撐得不見蹤影,她吃東西的模樣無敵幸福,不過是簡單的鹹餅,她也能吃得彷彿珍饈佳餚一般。

他忍不住低首,叼住她的唇瓣。

饕餮瞪大眼,沒弄懂他的舉動是什麼……他幹嘛,咬她的嘴?

是嫌她一口吞掉太多鹹餅,還是他也餓了?可她嘴裡的餅老早就嚥下肚,口中空空如也,反倒是他手上才有餅呀……

刀屠撬開她的牙關,不再滿足於淺淺細啄,熱舌深鑿探索,右手扶在她肩上,左手將她腰際那條總纏不好的硃紅綢帶扯開,綢帶蜿蜿蜒蜒,從床榻上滑到腳踏再到地板,像條火紅的流泉,黑色褙子敞開,裡頭紅色短衫完全露出來。

她沒有穿肚兜。

這隻獸,外表有九成九像人,卻學得不夠透徹。

人間姑娘該學的、該懂的、該知道的,她全都一知半解,滿腦子除了吃吃吃吃外,大概也塞不進其它東西,她學姑娘家的穿著,只學外觀,裡頭就含糊帶過,別說是肚兜,恐怕她連啥是褻褲都不認識吧?

很快的,刀屠得到答案,褻褲這兩字,她聽都沒聽過。

“小刀……你在做什麼?”她雙眸充滿好奇,仔仔細細盯著刀屠對她做的一舉一動,他的掌心又厚又燙,帶著薄薄刀繭,褪盡她的衣物,摩擦她敏感的肌膚,讓她又麻又癢,想發笑,嘴裡卻吐出軟軟的急喘。

她不討厭他做的這些,只是很陌生。

“教你生孩子的事。”他聲音喑啞,比平時更沉;眸光濃烈,比先前更熾。

“可是你說你不能生孩子呀。”她一時忘掉不能提醒他這檔事,否則可能又會像方才發生衝破咒術的危機。

然而,刀屠的思緒已被她全盤霸佔,無暇思考那種小事。軟綿的嬌軀,教人愛不釋手,她不骨感,面板滑膩,豐盈彈手,小腹如雲般柔綿,她毫不羞怯,一臉新奇又期待,當他揉按到舒服的地方時,她會發出幼犬嗚嗚似的嬌吟,給他最忠實的迷人反應。

“這種事,不生孩子也能做。”他回答她,一邊含住她的耳垂,並動手粗魯地扯去自己的粗布衣裳,讓他與她此刻一樣赤裸,她身上再也沒有任何能阻礙他唇舌長指遊移愛撫的衣料,她躺在他身下,為他敞開自己。

在他雙眼火熱地凝視她同時,她也將他從頭至腳看個仔細,不得不承認,他光用雙眼看就覺得很可口,讓她必須很用力地吞嚥氾濫的唾液,才能不讓它們從嘴角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