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的……你、你再不收手,後果會不堪設想……”慾念絞得他盈出滿額細汗,意志消融著,他已沒多少力氣去拉扯。
“喔?到底會怎麼的不堪設想?”她像一頭將獵物壓困在爪子下的母獸,獵物儘管較她龐大、強壯,卻抵不過她陰狠。
忽地,衣衫的撕裂聲清脆響起。
她手持著篾刀,邊割邊撕,把他的青袍給毀了,把裡衣也劃破了,那片精勁漂亮的男性寬背展現在前,每一寸皆迷人。
“靈兒……”他以為衝出喉的是厲吼,實則低柔似吟。
“司徒馭,別以為我啥也不懂,我懂得的說不準比你多……”她嘻笑了聲,小手撫上那片美背,恣意享受著那強健美好的觸感。
內頰不住地泌出唾液,垂涎三尺啊……她嘆了聲,俯下小臉,一朵朵的啄吻沿著他優美起伏的脊骨印下,在他腰臀所在留連了會兒,不管他如何掙扎,就是不讓他翻身。
“該死……該死……”他無能為力地低咒,身軀又陡然一繃,低咒瞬間轉作粗啞的急喘,因她邪氣的小手正探過他腋下,撫觸著他的胸乳。
“你、你、你……哈啊……從哪裡學來的……住手……”他咬牙切齒。
敖靈兒臉蛋紅撲撲,心悸不已,卻帶笑輕哼:“那些夫人、小姐們可以對你上下其手、左搓右揉,我就不行嗎?哼哼,同你說了也無妨,闖江湖那兩年,我在湘陰一帶最富盛名的『倚紅樓』可窩過好長一段時候,『倚紅樓』裡掛頭牌的姑娘便是我的紅顏知己,她教我的本事可多了,見過的『場面』不知凡幾,只差沒親身體會,今日一一伺候在你身上,你等著吧,沒那麼容易就放你干休。”
老天……
沒誰救得了他了……
司徒馭又氣、又急、又恨,偏偏為她動情。
一旦情動,就更易被撩撥。
事情超出他所能控制的範疇,如不意間掙開了掌握、隨風飛揚的紙鳶,他拉扯不回,只能由著去。
他嘆息,心窩發燙,身軀發燙,整個神魂也發著燙。
她漾著綿綿情絲的溫息拂過他的耳。“我喜愛你呀,司徒馭,喜愛得恨下得一口吞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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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被“撕吞入腹”了。
狀況有些悽慘,他的“清白”三兩下就給毀得一乾二淨,不過,到底是撐過來了。
又是“合歡散”、又是“倚紅樓”、又是“掛頭牌”的姑娘……他不得不質疑,在他離開的那兩年,她留書出走、闖蕩江湖,究竟結交了哪些朋友?又學會了多少……多少“驚世駭俗”的本事?
這天不怕、地不怕的傲姑娘啊……她的情意教他歡喜、顫慄,教他胸中泛開一窩的暖,可她表露情意的方式,卻讓他全然招架不住,狠狠地在天境與地獄之間來回飛闖了好幾回。
那該死的“合歡散”,折騰得他幾乎去掉半條命。
昨日的風波已平,屋中寧靜。
外頭天已大亮,大把、大把的清光從窗紙迤邐而進,鋪撒滿室。
漂亮的鳳瞳揉入一絲不自覺的慵懶,他眨了眨長睫,直視著上頭屋樑邊一朵好大的蜘蛛網,就這麼平躺不動。
被子底下的身軀赤裸裸,有種說不上的虛浮,彷彿昨日的顛狂餘熱未退,仍在血中流竄。
緩緩地,他抬手按在丹田上,呼息、吐息,綿長深重,如此連做了好幾回,感覺真氣已能凝聚,混沌的腦子終於也清明瞭些兒。
合起雙眼,他運氣在體內行走,讓氣血完全暢通。下出一刻鐘,他再次掀眸,目中已見精光爍動。
當務之急,便是把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姑娘抓到面前來,狠狠地教誡一番。
抿著被吮得潤紅微腫的薄唇,他翻身坐起,見自個兒的青袍和裡衣全擱在楊邊,不過早破碎不堪,根本沒法兒穿。
他俊臉微微泛熱,心中一蕩,自然而然地思及昨日他備受“蹂躪”的情狀,實在是陰溝裡翻船啊!
苦笑地搖了搖頭,他抓起尚稱完好的褲子套上,隨意纏好腰綁,套上黑靴,起身大步走出屋外。
見那日陽方位,應是午未之交,他長髮披散,雙臂抱在裸胸前,靜靜環顧了周遭一眼,隨即在不遠處的江畔瞧見那秀美的影兒。
敖靈兒佇立在那兒,懷裡抱著一隻大竹籃,微仰小臉,正同站在一艘篷船尾端的少年說著話。
“……那位刀二爺從窗子跳進,把他的小娘子帶走,過程挺順利的,沒動用到咱們的人。”塗小七是來稟報昨日竹塢